张望雄是在中午时分赶到的铁锁崖,因为他得先坐高铁到北京南站,然后再租一辆车赶到张坊镇。在高铁上的时候,张望雄用手机上网,突然搜索到一条有关铁锁崖的即时新闻,并不是什么正规媒体的报道,而是网友自发上传的消息。
铁锁崖所在那段河滩的斜对岸,近几年搞起了房地产开发,已有一片林立的高楼,其种中有不少栋已经装修入住。早上兜扑着玩的那种鸟。就在这时,丁齐又突然听见一声嗥叫,声音非常洪亮带着一种震动感,能把人给吓一跳。
白马似乎受惊了,向前跳了一步扭头回身看去,只见后面竟然站了一头大象,甩着一根长鼻子,有一对长长的白色象牙,看品种应该是亚洲象。大象旁边还站着另一头大家伙,如盔甲般厚厚的灰白色皮肤,鼻梁上长着一长一短两根直立的角,竟是一头犀牛,看品种应该是苏门犀或者说是在野外早已绝迹的中国犀。
受惊的山鹊飞了起来,落在了犀牛的背上,看着大象叽叽喳喳叫道:“你是朱师兄吧?”
大象的声音放轻了,扭着大脑袋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是老谭?”
山鹊:“猪鼻子插葱,你终于变成大象了。”
犀牛笑了,发出憨厚沉闷的声音,尚妮没有认错,它才是谭涵川,而大象就是朱山闲。、尚妮又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道:“咦,庄先生呢?我还想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怎么不见了?”
白马、白鹭、大象、犀牛皆扭着脑袋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另一只qín_shòu。白马纳闷道:“庄先生是第一个进来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他会不会变成一只鸟已经飞走了?这地上也没留下脚印。”
朱山闲:“庄先生可能跑到前面去了,我们也到前面去找吧,见了面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这里应该还有别的qín_shòu吧?”
丁齐回忆道:“我昨天走到了雪原尽头的河流边,河对岸的山丘上应该有别的动物,至少我看见了有鸟儿在树梢上飞过。”
尚妮:“庄先生会不会有危险啊?他别碰上大老虎了,我们快去找他!”说着话她又飞了起来,似乎想去远方寻找。
大象扬起鼻子喊道:“小妮子,快回来!不要到处乱飞,还是让丁老师带路。”
犀牛开口道:“丁老师,我们还是走昨天那条路吧,雪没化,这地上还有马蹄印。庄先生如果往前走了,应该也是顺着这个方向,他不会乱跑让我们都找不到的。”
白马顺着昨日留下的足迹向前奔行,大象和犀都跟在它的身后,枯黄的草叶上积雪乱溅,连大地都在轻轻颤动。白鹭喊了一句:“丁齐,你不要跑那么快,别让后面两个大家伙滑倒了,假如扭着了腿,想扶起来可不容易。”
白马放慢了脚步,而白鹭又一次落在了马背上,却小心翼翼地避免将马抓伤。山鹊还在空中左右盘旋的飞翔,显得很是欢快。
白鹭发出了一声鸣叫,声音很尖锐极富穿透力,听在众兽耳中是传达了一句话:“小妮子,快落下来,不要乱飞了!你没觉得飞得越快越高,意识就越模糊吗?”
山鹊好像被惊醒了,一拢翅膀落在了大象的背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说:“冼姐姐,还真是这样,我刚才只顾飞着痛快了,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就把自己当成一只山鹊,要不是你突然提醒,估计就真变成一只山鹊了。”
冼皓:“我上次进来的时候并不清醒,这次也飞了一会儿,便察觉出不对劲了。这个世界的意志不仅能让我们显化出不同的qín_shòu形象,也会侵沾心神,一不小心就会迷失。”
鸟儿飞翔是一种本能,而人是不会飞的,就算突然变成了一只鸟,潜意识中也缺乏飞翔技巧与身体记忆。可是山鹊和白鹭就这么飞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中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自己当成了一只飞禽,才能飞得这么自如。
越是陷入到这种状态中,原本清醒的意识就会越模糊,假如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就算进来时清醒的,恐怕也会在这个世界中逐渐迷失。
犀牛闷闷地叫了一声道:“冼师妹提醒的不仅是小妮子,也提醒了我们所有人。”
众qín_shòu继续前行,尚妮虽然不再到高空中乱飞,但还时时扑扇着翅膀从牛背上和象背上来回跳跃滑翔,突然又说道:“我好像不太会飞了,越提醒我自己是谁,就越飞不起来。”
精神的直接交流,包含的信息不仅是语言,也有其他的意念,众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白马答道:“这很正常,因为你本来就不会飞,保留清醒的意志,也限制了一只山鹊的本能。”
山鹊倒不是完全飞不起来,还能扑扇着翅膀滑翔很长一段距离,但姿态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自如,此刻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只山鹊。尚妮叽叽喳喳地嘟囔道:“我能不能既像山鹊一样自由飞翔,又能保持意志的清醒,那样感觉才更爽!”
大象笑道:“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一只山鹊了。”
犀牛则思忖道:“可能是你的修为还不到家吧,这个世界的规则很奇妙。”
这时白鹭在马背上扭过脖子道:“你们不觉得在这样的雪原中,出现二位这样的动物很奇怪吗?”
山鹊:“哪里奇怪了,这里是qín_shòu国!”
丁齐解释道:“亚洲象和犀牛都是热带动物,怎么会奔跑在雪地里?这个世界确实有意思!”
他们一路向前,却始终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