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三人夜半遇到刺客,其中一人冲入书房,李成梁一声惨叫,门口两个黑衣人听到屋内人得手,纷纷举剑逼退赤哥儿和秦苍羽,而后跳到院中,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喊道:“师父,得手了快走。”
这时就见屋里那个老者一跃出了屋子,右手提剑,左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慌不忙站到院中,说道:“废物,李成梁已死,还有什么慌的。”而后狞笑着面朝李如松,扬了扬手里的人头说道:“李少帅,你们三个虽然识破老夫的投石问路的计策,埋伏在此,不过你们太过废物,妄图挡住老夫,真是不自量力,此时李成梁已经被老夫砍断头颅,在老夫看来,李少帅不如自己抹了脖子,一是死的体面点,二是省的再让老夫费事。”
李如松见到血淋淋的人头,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好容易站稳脚跟,双目充血,怒瞪着那个老者,说道:“你到底何人?我李家与你何仇何恨,你竟然深夜行刺父帅?”
只见那老者将脸上轻纱扯掉,露出面容,借着月光,只见此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眉毛花白,两眼光亮如电,颌下一缕胡须,已然全白,满面皱纹,年岁应该不小。
只听这老者说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莲青子堂贺天熊就是老夫,你说何仇何恨?等你死了见到李成梁一问便知。老夫没时间和你墨迹,你要再不动手,老夫就要动手了。”
李如松三人听到这老者自认贺天熊,知道眼前正是辽东赫赫,李如松怒道:“贺天熊,你刺死我父帅,今天我和你拼了。”说着就要提刀上前。
正在这时,突然院外一阵高喊:“赶紧围住院落,莫要走了刺客。”而后只听呼啦啦一阵脚步声音,一群府兵涌进院中,手中各持火把,照如白昼一般,将贺天熊三人围在当中,前排府兵手握长刀,刀尖纷纷指向三人。
只见管家李富陪同三个人从人群中走出,站在李如松三人身后,面对贺天熊,其中一人微微一笑,说道:“贺天熊,你今天还想全身而退吗?”
李如松三人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宁远伯李成梁,身旁站着李夫人和李如桐,李夫人此刻一身短衣打扮,手中提着一口长剑,李如桐也是一身戎装,手中握剑。管家李富则手提马刀,站在旁边垂手伺候。
秦苍羽不禁一愣,心说真是奇怪,大帅此刻好好的站在这里,那方才屋里被杀的又是何人?
贺天熊此刻虽被府兵包围,但却一点也不惊慌,手中握剑,指着李成梁问道:“你是何人?”
李成梁回道:“本帅李成梁,贺天熊,本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自寻死路而来。”
贺天熊提起手里人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前面站定的李成梁,而后啪的一声将人头扔到地上,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就是为了引老夫现身不成?”
李成梁也笑道:“不愧是闻名,如此境地,竟然一点都不惊慌,倒是有大将之风。”而后脸色一沉,厉声说道:“贺天熊,你竟然身带利剑,夜入伯府行刺本帅,到底受何人指使?如果如实招来,本帅还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贺天熊并不答话,而是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双眼一立,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只听得哧哧哧声音不断,瞬间只见包围贺天熊的府兵手中长刀刀头纷纷掉落,原来已经被贺天熊手中长剑一瞬间全数削断,那些府兵俱是一愣,面露惧色,纷纷后退了两步。
就听贺天熊冷笑道:“李成梁,就凭这些废物,还想阻挡老夫,此刻你自以为人多无碍,这才现身,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吧。”
李成梁不由得脸色一变,没想到这贺天熊举手间就斩断长刀,冷烟剑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冷笑道:“本帅知道贺堂主神功在身,武艺超群,不过不知道是贺堂主的冷烟剑快,还是本帅的神机营的火枪快呢?”说着向李富一招手。
管家李富见李成梁发了信号,赶紧将脖子里挂的哨笛拿出,放在嘴上用力吹响,可是吹了几声,只有尖锐刺耳的哨声想起,但是周边并未有任何动静。
贺天熊哈哈大笑道:“李成梁,不要白费心思了,你以为老夫丝毫不知底细,就敢夜入宁远伯府吗?你那火枪兵此刻恐怕早已见了阎王爷了。”说着也是一招手,只见东西两旁房顶分别有一个黑衣山从房上站了起来,挺身一纵,一样的黑色夜行衣,一样的黑纱罩面,一样的手握长剑,落在贺天熊身后。
李成梁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原来为防止贺天熊武功高强,李成梁便调了神机营火枪手入府,贺天熊一行一进宁远城便被城中安插的探子报之李成梁,言及有一批武林人士入城。
李成梁当时就怀疑可能是刺客打算行刺,便定下李代桃僵之计,外面让李潜冒充自己住在书房,周边埋伏下护卫。命火枪手埋伏在书房围墙之上,一旦听到信号,就从高处射杀刺客,而方才在后院露面之人就是李潜。
谁知贺天熊方才投石问路,引得伯府一阵慌乱,那几名火枪手真以为有了刺客,纷纷爬上书房周边房上埋伏下来,只等令下,就要从高处射击。
谁知贺天熊竟然防备着李成梁动用火枪,已经命人先要趁乱探明火枪位置,解决掉枪手。
方才趁乱之际,贺天熊几人发现伯府府兵护卫均是在地面跑动,唯有书房周边房顶有人站起,手持火枪,因此先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