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行刺文仲山,却被文仲山身后一人一箭射倒。文仲山虽然没被刺中,但是这一下也是吓得不轻,扭头一看,就见射箭之人,正是姜震武,这时姜震武来到近前,单膝跪倒,说道:“王爷,臣救驾来迟,还望赎罪。”
文仲山面色极为难看,吓得半天无言,挥手让姜震武站起身来,那姜震武转身来到柳夫人近前,二话不说,先是左右开弓,抽了柳夫人四个耳光,厉声喝道:“你这贼妇人,究竟何人,竟敢刺王杀驾?难道你也是那海匪的同党不成?说,你们把王后藏在何处?再不说就把你凌迟处死。”
柳夫人箭穿肩头,此刻早已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双脚已然站立不住,被两个侍卫架着,结果被姜震武这几个嘴巴打的更是金星乱转,堪堪只剩下半条命了,就见柳夫人咬着牙冷笑两声,向着姜震武呸了一口,而后瞪着文仲山说道:“昏君啊昏君,苍天无眼啊,今日老身没能亲手给我那老头子柳怀恩报仇雪恨,也就没想活着了,就是死了也要取你昏君的狗命。”说到这里将头一侧,脖子一扭,这时在她身后,两个侍卫正一手架着她肩头,一手持刀架在她脖颈之上,柳夫人脖子瞬间就从刀锋上划过,鲜血四溅,吓得两个侍卫本能的一松手,柳夫人已然软软躺倒在地。
这柳夫人之所以又回渤海,除了躲避文仲山的追杀,认为凤梧城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凤梧城内,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刺杀文仲山,给自己的丈夫柳怀恩报仇,给鸾栖柳氏盐坊满门雪恨,因此方才一听到文仲山的声音,柳夫人见两个儿子跟了王后而去,再无挂念,因此这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心生杀机,打算一死行刺文仲山。
等柳夫人自己抹了脖子,文仲山也不禁一闭眼,他也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如此贞烈,心中也由怒转叹,心说:“怪不得一直找不到柳怀恩的家眷,原来一直就藏在孤的眼皮底下啊。”
姜震武这时在旁说道:“王爷,如今那老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听说那老贼柳怀恩还有两个逆子,如今并未见到,看来定然是他们带着王后逃走了,这等一门大逆不道的贼鼠,就算死了也要明正典刑。”说着姜震武抽出刀来,就想上前将柳夫人的头颅砍下。
文仲山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人已经死了,收敛起来就行了,还是赶紧找寻王后要紧。”姜震武这才收刀回鞘,文仲山又传旨意,命侍卫进去搜查,看到底有无王后踪迹。
文仲山在门口急的是坐卧不安,下了马在地上来回走动,好半天,才有个侍卫发现有一处砖墙似乎是空的,赶紧来报,文仲山带着姜震武进来查看,急命人将砖墙推倒,露出那暗洞的洞口出来。
文仲山刚想亲自带人进洞去追,姜震武上前一步,拦住文仲山,低声说道:“王爷且慢。”
文仲山见姜震武拦住自己,不解其意,他急于追回李明姬,虽然方才姜震武一箭救了自己,但是此刻拦在身前,文仲山也不仅勃然大怒,刚想发作,这时姜震武上前在文仲山耳边低语几句,这文仲山先是脸上大惊失色,嘴里说道:“这怎么可能?”姜震武又低声说了几句,文仲山这才眼珠转动,点了点头,嘴里说道:“如果真是如此,能保得了王后平安回来,孤定会重赏于你。”
说罢,文仲山带着姜震武和众侍卫急匆匆离开这里,直奔南门而去,只留下柳夫人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地上。
原来方才在凤梧宫中,文寅风按照姜震武所说,只对文仲山说了有刺客夜入王宫,意对王后不利,因此文仲山这才急冲冲带兵来救。之后一直追着蒋万里来到这里,此刻文仲山本想亲带人下地道去追,但是被姜震武拦住,文仲山着急李明姬,起初对姜震武大为不悦,并不理睬,刚想命人下地道,这时姜震武却在文仲山耳边低声说道:“王爷,不可,王爷可知道那劫持王后的是何人吗?他就是那蒋乘风当年落海的儿子蒋万里。”
文仲山这一下可是惊的目瞪口呆,方才他只是听文寅风说有贼人夜入王宫,意图对王后不利,他万万想不到那人竟然是李明姬失散多年的儿子,此刻听姜震武这般一说,顿时惊道:“这怎么可能?”
姜震武继续说道:“王爷,这事关重大,就是给臣十个胆子,也不敢犯这欺君之罪,那人千真万确就是蒋万里,如今已经和王后母子相认,而如今这地道环境不明,蒋万里武功高强,又有王后护持,一旦有变,不仅追不回王后,恐怕到时候对王爷也是有害无利。”
文仲山震惊之余,便问道:“此事王儿是否知晓?”
姜震武点点头,就把之前发生诸事简要告诉了文仲山,最后说道:“王爷大不必惊慌,太子早已心知肚明,所幸小的不负王爷重托,已经说服太子衷心不二,而且小的事先也算定蒋万里必定要带王后逃走,因此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保证王爷能迎回王后,一家团聚如初。”
文仲山半信半疑,说道:“你是何布置?难道你事先就知道这地道不成?”
姜震武摇了摇头,说道:“臣并不知道,但是臣知道那蒋万里武功高强,又有王后护持,王爷您爱王后心切,纵然追上,如果王后以死相逼,恐怕王爷也无计可施,因此要想救下王后,必定要先让他们分开,而后只要控制住王后,那蒋万里必定是束手就擒。”
文仲山不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