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之前的谦逊,上官少卿不屑的看着一群乞丐说道:“真是一群臭虫,难怪混到连饭都吃不上。”
“你说什么!”大汉瞪眼,有点没反应过来眼前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上官少卿冷笑一声道:“臭虫,我说在座各位都是臭虫,听懂了么?”
“你找打。”大汉一拳抡在少卿脸上,右脸立刻肿了一大块。
上官少卿擦去嘴角的血迹,丝毫不见畏惧之色,侃侃而谈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能为人缝缝补补吃饱饭,而你们这些臭虫四肢健全,力大如牛,却只知道乞讨,要不到就想抢。”
“不是我们不想自食其力,只是大家很多都是来自外地,根本没有人用我们这些乞丐,加之常年食不果腹,身体越来越虚弱,我们也是没办法呀。”一个老者掩面哭道。
上官少卿不为所动,就是用这套说词打动独孤清云的吧,瞧瞧多可怜,好像他们没人救济就会死,事实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就差占山为王当劫匪了。
“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上官少卿似笑非笑问道。
老人家脸色立刻变得尴尬无比答道:“有的去偷,还有一些是靠别人的施舍。”
“若给你们机会自食其力,可愿意付出?”上官少卿问道。
先前揍他的大汉冷哼道:“那还用说,只要吃饱饭,其他都不算事。”
其他人也认同的点点头,他们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世上还有比吃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么?
“认我为主,日后你们的吃喝包在我身上,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有一天敢背叛,杀无赦!”本来他说这话,以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足以服众的,但上官少卿不怒自威,让一群乞丐不敢妄动。
先前机灵的少年问道:“认你为主,有饭吃,有钱花?”
“自然。”少卿点头。
少年立刻匍匐在地:“见过主人。”
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有些心里不怎么服的,看到其他人跪下,也跟着跪地认主,上官少卿喝道:“尔等今日这一跪,便是与唔立下盟约,从今日起任唔为主,我要你们发誓,只要主人能让你们不再受苦,一生效忠,不得背叛。”
“狗子发誓,只要主人兑现承诺,一生永不背叛,否则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狗子就是之前第一个跪下的少年。
跪都跪了,再发个誓又如何?若对方敢耍他们玩,那就当场杀了泄愤,许多人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举手发誓,气氛庄严肃穆。
有句老话叫:半大的儿子,吃穷老子,意思是说儿子吃的太多,更何况这么几十个乞丐每天所吃的饭量,也难怪那么大一锅粥不够分。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上官少卿问道。
刚才说话的老头说道:“老汉姓张名义,张义。”
“哪个义字?”上官少卿问道。
张义答道:“义士的义,义薄云天的义。”
“好字,张老读过书?”上官少卿点头赞道。
张义被提起心酸往事答道:“老儿小时候住在私塾旁边,日益熏陶下懂一些字,但因为家境贫寒,故而没钱进去念书。”
“日后若张老想识字,我可以教。”上官少卿许诺道。
张义大喜,跪拜道:“多谢主人。”
其他人见这个新主人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如此礼遇,要知道穷人最先舍弃的就是没劳动力的老人,富人最先看中的也是有把子力气的年轻人,想到此一群乞丐安心了许多,纷纷调整好跪拜的身子,生怕给主人留下坏印象。
“日后我会教你们狩猎,动物的皮毛还可以换你们所需的粮食,同时还可以开垦荒地种植,到那时大家不仅可以吃饱,还能穿暖,日后攒了钱还能成家立业。”上官少卿朗声道。
这里都是七尺多的汉子,女人可以为奴为婢,再不济进了青楼也能衣食无忧,说起成家立业,大家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对于一个连吃饭都是问题的乞丐而言,女人和孩子是他们最渴望得到,却因为残酷现实变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主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一群人空前齐心,上官少卿相信这群人现在是忠诚的。
但他也明白,可不是只有好处就能拥有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不过他也没想一蹴而就,而是将自己所学的狩猎技巧,一一画在地上。
说实在的这些只是纸上谈兵,闲来看的杂记,但这群乞丐留在皇都也是祸害人,倒不如出去历练一番,能活着回来就算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也有一技之长。
“日后我们的暗号是梅花,你们见到这个记号就知道是我找你们,梅花还可分类,传达信息,比如凋零的花瓣,代表梅花帮有危险。”上官少卿一一说道。
一群人听的连连称奇,上官少卿则是暗暗祈祷:希望你们能如寒风中的傲梅,顽强的生存下来。
待独孤清云来后,就见脸上肿了一大块的上官少卿,昏迷在乞丐棚里,她满脸懊悔之色,更加担忧墨染的伤势。
“墨兄,墨兄,都是我不好。”独孤清云在一边哭了起来,后面跟着的护卫面面相觑,自家小姐抱着一个男人哭,似乎有些不妥吧。
好在上官少卿很快被摇醒,看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泪痕的独孤清云,有些后悔是不是戏演过了,看着她哭,自己莫名的更加难受。
上官少卿沙哑说道:“云小弟,只要你别再怪我之前说错话,这点伤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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