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豪将张天元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取出了一幅画,说是要感谢张天元。
张天元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既然对方给了,他根本就不推托,直接拿过来就欣赏。
这董思豪是个画家,那么他给的画,自然不可能是赝品,否则的话,岂不是对他自己的一种侮辱?
所以张天元也就没有用鉴字诀去鉴定,只是打眼那么一瞧。
“吴历的画儿!”
“张先生果然是行家啊,这画上的钤印已经有点不太清楚了,没想到您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董思豪笑道。
张天元摆了摆手道:“这也没什么,要知道在‘清初六大家’中,吴历的画风、人格和品行都是别树一帜的,也是唯一在布局、明暗等方面吸收了西洋画法的山水画大师。
其用笔沉着谨严,善用重墨、积墨,山石富有立体感,运用西洋画的明暗、透视等技法,使作品从题材到风格技巧都具有与众不同的特色,又不失中国画的传统韵味。
王翚评价道:‘每见其墨妙出宋入元,登峰造极,往往服膺不失。’
这幅吴历创作的《湖天春色图》,就是一幅清润秀丽的代表作,也是最能体现他作画特色的精心之作。”
听着张天元的评价,董思豪越发觉得自己或许交对了朋友。
这张天元不光是懂得风水法术,还擅长鉴定古董名画,这不可谓不厉害啊。
《湖天春色图》是一件十分抒情的作品,皴染工致细丽,敷色淡雅华滋,真实地描绘了江南水乡的绮丽春色。
画家站在小山岗上,俯视湖岸的一角,但见弯弯坡岸上的柳树婀娜多姿,树下布满绿茵,水塘中芦苇丛生,有鹅在游动觅食,几只春燕欢快地掠过水面……朦胧的远山起伏,似乎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雾之中。
画家传达了清新的春天气息,新绿的草坡、嫩芽,使整个画面以绿色调为主,充满了悦目的生命力。
此图构图十分别致,不再是传统的散点透视,着色上也吸收了西洋画的方法。
春山绵邈,苍翠欲滴,好像是随手拈来的江南一带到处可见的水乡一角,使人感到相当的亲切、自然。
吴历以山水画驰名于世,画中透露出的“山林气”更显示出了孤傲独立、不俯仰权势的气度。
他既不把绘画看作晋身之阶,也不把绘画当作笔墨游戏,有着崇高的画品。
无论从笔墨的运用或心境意象的表达,吴历都已超脱了古人的藩篱。
《湖天春色图》反映出的吴历,是参透世间百味、道归天然的自由之境。
难怪清代书画评论家秦祖永说:“此老高怀绝俗,独来独往,不肯一笔寄人篱下。观其气韵沉郁,魄力雄杰,自足俯视诸家,另树一帜。”
他将吴历列入董其昌等书画大家一类,并将其画标为“神品”,足见吴历受推崇的程度之高。
虽然这等夸赞未免太高了一点。
但不得不说,吴历的画儿,还真得是值得称道的。
这幅画如果上了拍卖行,少说也能拍个几十万。
不过这份礼,似乎薄了一点,他觉得董思豪不应该这么抠门才对啊。
他张天元可以帮董思豪省了一千万欧元。
就算不给这个价值相当的东西,给个几百万还是可以的吧。
正想着,就剑董思豪又取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盒子。
这盒子非常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木料制作。
能把东西放进这里面,估计那东西,也不一般。
“汉七珍张先生听说过吗?”
董思豪笑着问道。
“有所耳闻,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啊。”
张天元回答道。
“巧了,我这里就有一套,一共七件!”
董思豪将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了那无比精美的玉器。
“关于这汉七珍,还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呢。”
董思豪看张天元在那里把玩玉器,便开始说起了关于这汉七珍的事情。
八国联军攻进帝都城后,古董生意是一片萧条。
可楚六艺却偏偏在琉璃厂新开了一家名为“残记”的古董店。
跟街面上的古董店不同,楚六艺的“残记”专门收购那些破损的古董,但是他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得缺那破损掉下的“肉”。
这天晌午,忙碌了一夜的楚六艺起了床,让伙计将门面打开。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一眼,楚六艺就感觉他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男子环顾四周,径直走向了楚六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楚六艺脸上挂起了生意人惯有的微笑。
男子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从身上拿出一个碎为两半的玉佩,说:“老板,请帮忙看看这个。”
楚六艺只是一掂一摸,就知道这不是凡品,他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起来,一边看一边啧啧赞道:“不错!不错!质地细腻,结构精美,可惜……”他抬头问男子,“您准备卖多少钱?”
“我不卖!”中年男子的回答让楚六艺大感意外。只听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我想烦请楚老板将它还原了。”
楚六艺听了一愣,接着马上恢复了常态,“哈哈”一笑:“您说笑了,所谓破镜难圆,何况是这么好的玉佩,我哪有本事让它还原呀?”
“楚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中年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以为你开这家古董店的玄机我不知道吗?你低价收购别人破损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