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都一位民间传奇收藏家,老于掌柜极具前沿意识。
凭着强烈的民族责任感,坚忍不拔的意志,他打破陈旧观念束缚的勇气和胆魄,成功地收藏和保护了一大批艺术性强、研究价值高的艺术珍品,创造了帝都收藏界的奇迹。
一段好春藏不住,粉墙斜露杏花梢。
老于掌柜虽然有过辉煌,但也遇到过不少看走眼的时候,我曾经帮过他,所以这些事儿,他也给我说过了,现在我说给你们听听,就算是给你们提个醒吧。”
张天元看了看地图,距离洛杉矶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多教两个徒弟一点东西。
枯燥乏味的学术讲解,怕是很难被他们接受。
倒不如讲点身边发生的事情,这样他们或许反而更容易接受。
在搞收藏的过程中,看走眼买假货的事情常有发生。
一个真正的收藏家,他的收藏过程必须经过这样一个漫长的经过,即从初级入门——交学费(买假货)——研究对比——提高眼力——积累经验——有所成就。
任何人都不是生来就是某一方面的专家和行家,只因时间长了,经验多了,看到的和接触的东西太多了,磨练出一双识宝的慧眼,逐步走向成功。
老于掌柜在数十年的收藏生涯中,就经历过这样的路子,毕竟他可没有向张天元这样的好老师啊。
和无数初入藏界的朋友一样,老于掌柜开始只是带着一种对古物朦胧的企盼以及骨子里对传统古代文化的追崇开始了收藏之路。
当然了,有些人比较例外,纯粹为了钱,这个暂且不去评论。
就说老于掌柜。
每每在博物馆的玻璃柜前,欣赏商周古铜器的凝重雄浑、汉唐古玉的鬼斧神工、宋明古瓷的拙朴典雅,他心中便会由倾情艳羡进而产生一种不安分的躁动:我也要收藏和拥有古物。
1994年进入收藏界后,他总是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浮躁、“捡漏”、“淘宝”的yù_wàng之中。
作为在帝都小有名气的作家,老于掌柜对笔筒情有独钟。
他说,笔筒是中国古代除笔、墨、纸、砚以外最重要的文房用具,深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笔筒的前身,是早在唐代就大量使用。笔船和笔床虽说造型别致,但使用起来毕竟不太方便。
到了明朝中晚期,文人的案头开始设置笔筒,因笔筒搁笔方便,很快风靡天下,一直流传至今仍盛而不衰。
时过境迁,笔筒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集中体现,成为既有艺术价值又有使用价值的艺术品,因此笔筒的收藏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看准了这个行情的老于掌柜,只要听说哪儿有古代笔筒,他就赶到哪儿;只要是他看中的,哪怕一掷千金,他也在所不惜。
在其后的6年里,他从民间“淘”到了10余类1000多个笔筒,其材质有竹、木、瓷、漆、玉、象牙、紫砂等。
他家中从客厅到书房再到卧室,只要是能摆放物件的地方,都成了笔筒的领地。
2001年的一天,一位外地研究并收藏笔筒的资深专家路过黄州,慕名拜访老于掌柜,可到他家中一看,大失所望:那么多的笔筒只有3件是正宗的,其它的要么是仿造的,要么是现代生产的。
直来直去的专家毫无顾虑地说:“除那3件,其余的最多价值2000元。”
顿时,老于掌柜像泄了气的皮球:“为这些笔筒子,我前前后花了8万多元啊!”
一气之下,他把那些笔筒,装了5麻袋,叫了一台“狗婆车”(手扶拖拉机)给全部拖走了。
目送拖拉机渐渐远去,老于掌柜空荡荡的心被“遗憾”填得满满的。
不过他想,收藏的憾事有时是对冲动的一种克制,而一个冲动的收藏者往往要比那些懂得克制的收藏者要失败得多。
天下藏品网罗不尽,但冲动来了,单想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就只会往好处想,那时判断力紊乱,一不小心便吃亏上当了。
当然,机遇有时的确会突然降临,过分的克制、犹疑,可能会使你与心爱的宝贝擦肩而过,留下永久的遗憾。
因此,对于一个出色的收藏爱好者来说,要让你在收藏的过程中不留或少留遗憾,你就必须要有一个有着大量知识储备而又遇事冷静的头脑。
因为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收藏分为四个层次:一藏、二赏、三玩、四鉴,多了要好,好了要懂,还要有将所得传给后世不至埋没的心气,所以最终收藏能达上境的,多为有钱的雅人。
而帝都数万多名收藏爱好者,分为三种类型:10的只收藏不出卖,属于“纯粹收藏”;
20的留好的,淘汰不喜欢的,属于“以收藏养收藏”;
70的以倒买倒卖为生,属于“文物贩子”。
老于掌柜出版过几本书,有一些稿费收入,但毕竟是工薪阶层,只能做“第二种人”。
2004年,老于掌柜好不容易捡了一回漏——花了1600元,从浠水县的淘到了战国时期的一只龙形玉佩。
经专家鉴定,这只玉佩最少价值6万万元。
他乐不可滋,一有时间就将玉佩拿出来把玩。
玉与人是互相滋养的,把玩玉器是赏玉人爱玉崇玉的一种表现,是人们对玉的一种爱不释手恋恋不舍的情怀。
在各式各样的古董中,战国时期的龙形玉佩是颇有意味的,仅仅静寂地摆着,老于掌柜仿佛能听见其背后隐隐扬起的远古战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