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美国的各大博物馆,都曾接受过来自卢芹斋的“慷慨”捐赠。
1929年,法国国家博物馆授予他另一枚奖章,这枚独特的铜质奖章是专为表彰卢浮宫及其他国立博物馆的捐赠者而设计的。
奖章上刻着卢芹斋的名字,及“卢浮宫之友”的字样,以感谢他为法国博物馆事业做出的贡献。
时间来到新中国成立之前的1948年7月29日。
“出事了。货物被扣。”正在巴黎度假的卢芹斋突然被中国发来的电报扰乱了,这批货是他近年来最重要的收获,其中有不少是国宝,共计342件古董,估价超过100万美元。
自此,卢芹斋的生意兵败如山倒,到1949年太祖在**城楼上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之日,即是卢芹斋和他的国民党全部清空之时,无异于宣告了他的破产。
“新政权接管上浦后,立即查封了我收购的大量文物,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的中国古董生意做到头了。”卢芹斋写道。
新政权执政后,卢芹斋从爱国侨领变成了人民公敌,1957年8月15日卢芹斋逝世。
这个人的一生,基本上可以概括为罪恶的一生。
张天元都不知道,自己要花费多长时间,花费多少金钱,才能将卢芹斋贩卖到国外的东西重新弄回国内。
最让人无奈的是,那些霸占着中国古董的博物馆根本就不愿意出售这些东西,虽然他们明知道这些东西是赃物。
但这个时候,西方人所谓的文明和礼仪全都不要了,他们强盗的嘴脸暴露无遗。
“卢芳斋在什么地方?”
张天元问道。
“嘿嘿,这位老板,你问我这个就问对了,卢芳斋在纽约的一条古董街上,比咱们洛杉矶的古玩街可大多了。”
鸡老板嘿嘿笑道。
“多谢。”
张天元随手给了鸡老板一百块的小费,然后就拉着温蒂急匆匆地回去了。
他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卢芳斋,然后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卢芳斋里的好东西一一弄到手。
对付走私贩子,他向来不会手软。
当天晚上,张天元彻夜未眠。
当然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目的很简单,其实就是为了制作一件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钧瓷瑰紫鼓钉洗。
他让爱莲娜和展飞调查过了。
卢芳斋现在对钧瓷非常感兴趣。
弄这么个东西,自然是为了打压一下卢芳斋了。
虽说卢芹斋这老家伙早就去世了,可是这卢芳斋却一直跟国内有联系。
尽管不敢像当年那么大张旗鼓的走私,可是背地里干的走私的事儿却不少。
尤其是开放之后,市场打开了,这是泥沙俱下的,好的东西进来了,当然也有不好的东西混进来了。
这卢芳斋的古玩走私,就是其中一样。
据说卢芳斋是卢芹斋根据自己的名字在纽约开的一家古玩店,生意做得非常红火。
只是卢芹斋死后,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中国开放之后,他们就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卢芹斋的事儿,张天元虽然知道,但毕竟只是书上看到的,所以他生气归生气,倒也不至于说是去报复什么的,那也没多大意义。
可是卢芳斋现在的业务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在国内跟神罗集团抢生意,把老祖宗的东西往美国贩运,而且走的是一条违法的路子。
这张天元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呢?
以前他不知道,也就不说了,如今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可能会放任了。
就拿这个钧瓷来说吧。
古钧窑瓷极其珍贵,宋徽宗赵佶曾赞其为“神钧宝瓷,绝妙精品”,民间亦有“钧瓷无对,窑变无双”“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等说法。
然而可惜的是,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时候,国内缺少钧瓷的专家。
倒是那卢芹斋将大量的钧瓷都贩运到了国外。
黄濬、李吉奎《花随人圣庵摭忆》“钧窑”条中曾载:“至于近代所宝贵之花盆连渣斗、鼓钉洗等,青紫相间,芝麻酱底,并缀号码者,皆为粗物,故瓷质亦特厚。光绪初叶,乐亭刘氏极豪奢,饲猫犬饭盆,悉用钧窑,取其质厚不易损,海王村商人有以贱值得之者,彼时内府钧窑花盆内,亦不过种三文一棵之六月菊,绝无宝贵意。曾不二十年,以欧人最重此瓷,腾涨至万金以上,识者云更二十年,钧窑恐将绝迹国中矣。”
可见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多数国人不识古钧瓷的精、粗,大量的古钧瓷以低廉的价格流入欧美市场。
伦敦大维德基金会、美国弗利尔美术馆、哈佛赛克勒美术馆所藏钧瓷,大部分购于20世纪早期。
直至上世纪90年代中国大陆的收藏市场兴盛后,人们才发现这类老窑瓷大部分早已在欧美市场流通,然而国内却少见。
早在1931年,一件敞口、弧腹渐收、圈足直径14.9cm、施釉至底的内外红斑钧瓷碗,就已出现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后几经辗转,最后成为英国商人里埃斯科先生的藏品。
80余年后,这件古钧瓷才在国内现身,在2013年香港佳士得“英国里埃斯科珍藏重要中国瓷器”专场拍卖会中最终以460万港币的价格成交。
随后,国内香港佳士得、中国嘉德国际等拍卖巨头才陆续跟上,在香港陆续推出了玫瑰紫釉菱口水仙盆、月白釉出戟尊和天蓝釉紫红斑鸡心罐等古钧瓷的拍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