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壮汉名字有趣的紧,叫做秦吱儿,从小在乡村长大,村里都迷信名字起的贱了好养活,可是当天变开始之后,一团大火从天而降,将整个村子连带附近百里焚烧一空,独独剩下他一个为恶乡邻多年的恶霸,他非但没有感念上天的恩赐,反而变本加厉的恃武而乱世,他自己认为这条命是老天爷给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所以他和矮小壮汉相识的过程也很耐人寻味。
楚焱没问那些关于二人的以往,只是和这二人约法三章,而且那本来会蚕食二人玄力的诡异能量也被楚焱琢磨出可以控制蚕食他们玄力的方法,只要楚焱一念出,二人就将再也无缘于修行。
矮小男子有一个不俗气的名字,陈千百,陈本就是大姓,三百千更是古代时孩童的启蒙读物,这个矮小男子,看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堪,楚焱摸了摸鼻子,在识方面上自己确实不如秦幺那个大智若愚的壮汉,秦幺就认识了他这个朋友嘛。
陈千百面色沉重,对于这个年纪轻轻但是手段层出不穷的“孩子”谈不上讨厌,但是一番打斗下来并未以一方身死成为结果,反而在这云顶龙宫结成类似主仆的关系,这都是陈千百所料未及的。他偷偷打量起一身运动服饰的楚姓年轻人,心底默默思忖他为何会将那弥足珍贵的液体分给他们二人,陈千百不理解,秦吱儿也是,可是不计前嫌将这等灵粹分给二人的始作俑者脸色清淡又怅然若失,他总感觉自己得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楚焱浑身藏在皮肤下的穴窍如同一座座池水,一株株金莲在池水中绽放,很久不曾内视的楚焱不知何时才会现这种异象。
秦吱儿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楚焱看上去年纪这么小,会不会是哪座仙山上下来的高徒,毕竟他觉得自己的实力哪怕在天变之后能人辈出的地球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高手了,前几十没有,前几千总有了吧。
楚焱都懒得搭理他,眼神一直向前延伸,这座宫殿的庞大乎所有人的想象,但是并没有漆黑的现象,墙壁上面出一阵阵微光,能来到云顶龙宫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没有一人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斩妖除魔也不是说说而已。即便是这漫长的甬道漆黑一片尚且能看清楚墙壁上的一道道细碎划痕,何况还能借着这股微光。
“小心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和一大帮人抢东西有便宜可占,不止你们两个抱有同样的心思。”楚焱目光聚集在一处,陈千百和秦吱儿都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楚焱眼神冰冷,这回就不留活口了,自己也不是圣人,没必要把每次都来犯的敌人都当作回家省亲的闺女。
秦吱儿如同深山老林中身手矫捷的猎户,略微弯下腰来达到最好的冲刺效果,大步甩开,脚印诡异的形成一个个骷髅形状,一缕缕黑气从那脚印上蒸腾如同一簇簇小乌云。
本来极短的路程竟然被他硬生生走了九步之多,陈千百抽出腰间别着的一柄短刀,楚焱冷眼旁观着秦吱儿那处只有一个人的战场,打定主意要逼得那帮子不知使用何等秘术隐去了身形打定主意要阴他们一手的人无路可退而和他们这看似软柿子的三人硬碰硬。
陈千百在楚焱身后一点距离,看着这个看上去年龄绝对比他和秦吱小的“孩子”,眼神隐晦不明,有着忌惮,更有着不解,他自诩活了三十余年,什么妖魔鬼怪都打了不少交道,但是像这种看不透的人他只遇到过两个,一个是愿意为他守活寡的那个古怪女人,一个是那个教他耍刀的老头子,那个被自己亲手在要害处连捅三刀却欣慰赴死的老人。
在他看来,自己只要有一点杀心,这个“年轻气盛”的新主子就会被自己一刀插进心脏之后搅碎,但是楚焱这个人,他看不懂,他宁愿赌自己会因为这个主子的小恩小惠而受益匪浅,也不会觉得自己杀了他所得到的“遗产”能使自己飞黄腾达。
“你很聪明,但是这个秦吱儿就不是那么聪明了,以为得到了那罐液体中的精粹就觉得有和我谈判的资本?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不妨告诉你,那罐液体的精妙不在于改善了你的体魄,更不在于秦吱儿所认为的能够塑造出一尊金刚不败的金身,其实他认为的没有错,但是这样就落了下乘,你可以尝试以你的精神力去解析那血液中的……唔,算是一种法则吧。”
在这云顶天宫之上,明明天空晴朗,突然一阵阵雷声如同天谴一般炸响,与此同时,正在给陈千百讲述那其中奥妙的楚焱突然抬头,仿佛要穿过层层阻碍,直视天外浩瀚的星空。
陈千百对此茫然不知,但是楚焱让他安心去琢磨那股门道,不用担心已经和那群人结成联盟的秦吱儿,陈千百脸色不是很好看,对于“不识趣”的秦吱儿已经是恨入骨髓,要是致使身旁这个不知来路的男人对自己的印象也变得更加不好,那么底子本就不干净的陈千百一点都不介意剐了秦吱儿。
虽然担心,但是陈千百选择相信这个凭借一己之力就降伏两人杀掉两人的年轻人。
楚焱放下在他肩头趴着睡懒觉被取名小懒的赤金色小老鼠,动作轻柔,怕打扰了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家伙。转身的时候眼神冰冷,看着和秦幺站在一起的七个蒙面黑衣人,如同看着死人一般充满怜悯。
秦吱儿面色肃穆,语气和表情一样沉重,仿佛有着难言之隐一般,不敢直视对他不止有不杀之恩的楚焱。
“其实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