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嗤笑,“三哥,有你的亲笔信做物证,还有三个你的心腹做人证,就这样三哥你还能说是诬蔑你?”
李崇仍然犟着脖子,坚持自己是无辜的,“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出这种事!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李崇目光坚定的的抬头直视着齐成帝,神色一片坦然。
李泽要不是亲自听到那三人的口供,都要被李崇这副道岸贸然的虚伪样子骗过去了。
李泽紧随其后神色认真的朝齐成帝一拱手,“父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三哥抵赖,恳请父皇秉公处置!”
朝臣们便看着两兄弟撕破脸皮,三皇子一系的朝臣们十分担忧,而四皇子一系的朝臣们,则隐隐带着欣喜。
在四皇子说完之后,四皇子一系的朝臣们纷纷出列复议,恳请齐成帝秉公处置。
齐成帝环视了一周,淡淡的开口,“将此三人收押天牢,着三司会审此事,三皇子崇自今日起先在府中修身养心,静待审问结果。若三皇子崇当真与西凉通敌,朕绝不饶恕!”
齐成帝说罢,也懒得留下来了,径直离去。
李泽万分不甘,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人证物证俱在,为何父皇还要彻查,莫非真的是觉得是他诬蔑三哥?
这么一想,李泽心中沉甸甸的。
李崇却很清楚为何父皇没有当众处置,按理来说,与西凉通敌这种罪名,足够将他贬为庶人了,更不用说他还送了粮食等物给西凉,且承诺割让十城,就算将他斩杀了,文武百官和老百姓还会说父皇做得好,绝对不会说父皇冷血。
可父皇敢吗?父皇敢杀了他吗?此时此刻,李崇心中冷笑,就是断定父皇不敢杀他,他才肆无忌惮,大不了事发之后,了不起也就是跟大哥一样被圈禁。
思及此,李崇冷着脸,目光阴鸷的看了一眼李泽,甩袖离去。
而李泽则被众多朝臣围住,纷纷询问三皇子通敌一事。
李崇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就是找来靖先生,“先生,大事不妙!”
他把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靖先生,末了脸色很难看的问道,“不知先生可有妙计助我渡过难关?”
靖先生脸色当真是精彩纷呈,又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崇,“殿下,您为何要与西凉合作?”
他一副十分不解,又固执的非要李崇给他一个原因。
李崇见事已至此,又依仗靖先生的计谋,只好和盘托出,“本宫被父皇下了同命蛊......”
他把同命蛊的事告诉靖先生,末了道,“当初本宫得知此事之后,差点没疯,父皇既然不想让我做皇帝,我就偏要做,所以我就派人去西凉,与西凉达成了协议,让西凉助我登上龙位。
只是谁能想到后来大哥晕了头,竟然指使刺客逼宫,被父皇贬为庶人。更没想到老四又遇着了天降神迹的事,让父皇忌惮不已。
倘若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又怎么会蠢到与西凉做交易?”
李崇也后悔,只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他只求先渡过眼前这个难关。
他非常认真的看着靖先生,郑重的承诺,“先生请放心,只要本宫渡过了眼前的困境,本宫再也不会与西凉有来往。”
靖先生的神色这才缓缓好了起来,“殿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实在不该与西凉那等豺狼虎豹做交易。”
李崇虽然心中焦急,却也顺着靖先生的话顺着道,“先生说的是,西凉乃我大齐心腹大患,我实在不该与西凉有来往。”
毕竟是皇子殿下,靖先生没有再指责,而是开始沉思此事,等了半响之后,见他抬头,李崇很欣喜,“先生可是想到破局之道了?”
靖先生缓缓摇头,“殿下,那三人确实是你的心腹,纵然您说不认识他们,可在三司会审之下,他们可能会吐出更多您曾经叮嘱过他们做的事。”
李崇脸色一变,难看起来。
靖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崇,“若是那些事无关要紧还好,若是至关重要......”
李崇咬了咬牙,“上次自从天牢出了事,天牢全部换成父皇的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算想毒杀他们也没办法。”
靖先生心底顿时就有数了,这么说,那三人还知道李崇更多的秘密。
靖先生表面上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除此之外,那封书信也非常棘手。连您看了都无法找出破绽,完全是您的字迹,这于您非常不利啊。”
李崇恨恨的捶着大腿,“也不知老四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模仿高手,竟把我的字迹模仿得一模一样。”
靖先生隐晦的勾了勾唇角,这抹笑容转瞬即逝,“殿下,就照着目前的局面,要想破眼前这个困境,只有一个办法。”
李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是什么办法?”
靖先生一字一句的道,声声重若雷霆,震得李崇有那么一阵哑口无言,“当然是殿下您登基做皇帝,万万人之上,谁还能定您的罪?”
靖先生十分有耐心的等待着,过了半响,才见李崇回神,“先生的意思是,你让我也学着大哥那样?”
靖先生面露不屑,“大皇子那种除了螳螂挡臂之外,毫无作用。我自然不是叫殿下派个几百人就冲杀皇宫,那无异于送死。”
他顿了顿,异常认真的看着李崇,“殿下,您应该将四个城门守卫都杀了,换成自己人,然后再带着军士冲杀进皇宫,就算宫中放了信号,城门关闭,北衙禁军得到信号之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