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繇尚在曲阿坐镇,吴景、孙贲已经率军攻打长江渡口,莫非……这部兵马,竟是那前些时日平定吴中的刘奇小儿所率?”李丰眼中掠过几分敬畏,这些日子,他即便在庐江,也能时而听到吴郡的密报。
那严虎、陈瑀之流虽然不堪,但东莱太史慈的名号他也是听过。
“这刘奇小儿麾下,竟有过万大军?”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在营前一字排开的大军,却见那中军之中,刀盾兵朝着两侧退开,两骑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来到阵前。
居中一将,手持银枪,面色俊朗,年纪不显,不是刘奇,又是何人?
“吱呀”,不远处,城门大开,鄱阳令带着城内数千兵马杀出,很快便从侧翼包围了大营另一侧。
“来人可是少将军?”
“正是刘奇。”刘奇策马出阵,朝着策马前来的这名戴着官帽的文士微微抬手一拜。
“下官鄱阳令严畯,拜见少将军。”他慢悠悠地翻身下马,行至近前,恭敬地长辑一礼道。
“严县令请起。”刘奇立即翻身下马,将其扶起,心中却满是喜色,此人虽无军略谋国之策,却有治国安邦之能,也是东吴中期和步鸷、诸葛瑾齐名的文臣。
“少将军舟车劳顿,从余杭赶来解救这满城百姓,畯不胜感激涕零。”
“吾父乃扬州刺史,当权顾扬州六郡百姓,今敌军当前,曼才可愿与我破敌?”
严畯满脸带着喜色站直身体,“敢不从尔。”
“吴宪”
“末将在。”曲阿早已跃跃欲试多时,听到命令,立即策马持兵来到近前。
“营前叫阵。”
“喏。”
吴宪策马持枪,催动座下战马缓缓来到营门前一百五十步外。
“唰”他举枪直指大营,“吾乃曲阿吴宪,何人敢与某一战?”
“取我兵器来。”李丰怒喝一声,翻身坐上战马。
“将军乃我军统帅,岂能轻易出战。”
“不错,倘若将军有任何闪失,我军将朝不保夕,袁公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李丰冷冷地扫了一眼劝战的两名部将,“尔等追随本将军多年,怎会这般无知。”
“那刘奇小儿帐下,只有那太史慈可堪一战,如今派这无名小将阵前挑战,不过是那刘奇小儿不知军事,也不知本将军的厉害。”
“且看本将军阵前斩将,尔等便随后杀出,直取刘奇小儿中军,一举破敌。”
“喏。”两名偏将脸上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看着李丰策马出营,毕竟,他是一军主将。
营外军阵前,刘奇笑着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严畯,“曼才,吩咐下去,你部兵马在我军阵前斩将之后,立即随军杀出。”
“喏。”严畯没有丝毫犹豫,便恭敬地答应下来,袁军大营主将李丰很蠢,但他不傻,胆敢在数万人军阵前叫阵的武将,必定是心腹大将,而且,他看这少将军信心满满的模样,已经是对此番取胜有了几成把握。
果然,不出三十合,曲阿一枪刺中李丰胸膛,战马急速将其带动枪尖,将其身体串在枪尖,从马上扎到地上,整个人嘴里吐血,恶狠狠地瞪了几眼曲阿之后,便直接断了气。
“全军听令,出击。”随着刘奇一声令下,上万兵卒同时从两个方向杀出,一拥而上,那地动山摇之势,直接席卷了整个袁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