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洞外的坪地也就三四米见方,一见眼便能看个通透,出人意表的是,这里并没有半点有关精怪图的痕迹。
“糟糕!”
白暮轻声疾呼道:“师傅的精怪图不见了!”
“不会吧?”
凌烟见状也用目光四下搜寻起来,可惜的是仍然没有任何踪迹可言。
“莫非是掉落到这啸云洞内去了不成”凌烟不无疑惑的盯着洞口嘀咕。
“有可能,我们赶紧进去瞧瞧!”
言罢,白暮连忙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可是手掌稍稍用力之后,顿时感觉到身体如同残废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劲,后背更是一阵一阵疼痛往心里钻,若不是他性格坚韧,怕是早就哀嚎出声了。
莫非我又残废了一次不成?
白暮心中惊怒交加的思考着,与此同时又运起自己的神识往腹部下方的虚鼎内查探而去。
令人感到惊喜的是,他的身体并没有残废,无论是经脉还是虚鼎目前都安然无恙,体内的灵气也十分充足,只是ròu_tǐ受到一些冲罢了,相信休息几天就会康复。
“凌烟,你的身本感觉如何?”
“没有大碍。”
凌烟苦笑着摇头道:“天谴的归墟天罡之气果然厉害,虽然没有伤及我的要害,但却将我体内的灵气给震散了,若是想恢复功力,怕是得调养十天半个月才行!”
“没有大碍就好。”
白暮耐心的安慰道:“现在我们已经逃离归墟圣殿的追杀,完全可以放心在此静养些时日,等到伤好之后再想办法离开也不迟,反正来日方长……”
“嘿嘿嘿。”
恰在此时洞内却突然传来一阵苍老而熟悉的嘿笑声,如同幽冥鬼叫一般打断了白暮的话。
在二人惊惧的眼神注视之下,洞内缓步走出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清瘦老人。
金色阳光斜斜洒落在他的身上,将面部微略的皱纹照得显露无疑,阴鸷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冷咧杀意,胸前那只用金线绣成的巨鹤看上去分外显眼。
“是你!”
“灰鹤老祖!”
白暮声音颤抖的惊呼了出来。
凌烟见状也吓得身子往后缩了一缩,眼中瞬间流露出一股绝望之意。
“没错,正是本护法!”
“两位小友别来无恙啊?”灰鹤站在原地灰笑肉不笑的反问,一双隐约的眼睛则玩味的打量着二人。
“托你的福,暂时死不了!”白暮扫视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一眼,不卑不亢的回答。
本来他这只是一句随意敷衍的话,但出人意表的是,灰鹤老祖却十分认真的回应:“没错,你二人落得今天这副光景,确实是托我灰鹤的福!”
“什么?!”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追问:“莫非前往浮玉山这一路上都是你在嫁祸杀人不成?”
“一路上?”
这回却又轮到灰鹤老祖傻眼了。
略微一愣神之后,灰鹤老祖轻声奸笑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杀害无伤假祸给白暮的人,就是我!”
“是你幻化成白暮的样子去杀人嫁祸的?”
“那么说大庸集的巨火和黎民百姓,以及归元宗的玄元剑仙,也都是被你所害咯?”
“胡说八道!”
灰鹤老祖忙不矢的否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要给我强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想我灰鹤老祖纵横蛮荒诸界近万年,完全称得上英雄一世,该我认的罪名,我会相认,不该我认的罪名,尔等休想强加到我身上!”
经灰鹤这义正言词的一解释,二人心中又开始打起鼓来。
先前听灰鹤说是他杀伤无伤嫁祸给白暮的,二人便想当然的以为真凶要浮出水面了。
可是当听到灰鹤信誓旦旦的否认屠戮大庸之后,又有数个疑问浮现于心头。
试想,以现在敌我双方的实力来推算,灰鹤根本犯不着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说谎,而且杀一个人是杀,杀十个人也是杀,何况从古至今,死在灰鹤手上的人早就可以堆积成山了,他确实没有说谎的理由。
所以目前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大庸的纵火案,以及无伤的谋杀案,甚至连玄元剑仙的被害案,这都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而是数场有目的性并且有策划的栽赃!
只能感叹白暮运气不好,非常凑巧的成了所有人栽赃嫁祸的对象而已。
带着几缕疑惑,凌烟仍然心存侥幸的反问:“你当真没有火烧大庸集?”
“当然没有!”
“像我灰鹤这么十恶不赦的魔族护法,就算要杀人,那也是取魂炼功之后再杀,怎么可能无端的去杀人,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你变态!”
白暮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杀人取魂的恶魔,为什么要栽赃嫁祸于我?”
“为什么?”
“很简单啊!”
灰鹤老祖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得意洋洋道:“谁让你在莽山之巅一剑宰杀了对我誓死效忠的梦魔,甚至还将我用来炼丹的混元八角魔鼎给斩成了碎片,难道我不应该报复你吗?”
“不过!”
灰鹤说到这里又话锋一转,满脸奸笑道:“我嫁祸于你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夺取你二人身上的那些蛮荒至宝!”
“比如说白泽精怪图,还有你手中那柄古剑!”
“本来离开了莽山之后,我便一直暗地里跟踪着你们。”
“直到看见你二人与归墟圣殿的弟子发生冲突之后,我便忽然生出一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