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里正一看到嬴高在自己的村里面杀死了人,第一时间就找上了亭长,虽说死了五个人在秦律里面也算得上是重大刑事案件了,但是亭长却并没有去城里面找县令,而是自己带着几十个人到了孙前的家门口。
就这件事来看,这个亭长还是有着相当的私心的,虽说死了五个人的是重大案件,但是他一个亭长要是就把这个事儿给了了的话,最后再报到县令那,县令一高兴,他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亭长了。
毕竟洛阳是个治安什么的都相当不错的城池,这样的事几年到头也碰不上一个,今天让他给碰上了,他还能不好好的发挥发挥?
“哼,这区区一个屋中,又能藏的了几人?若是那行凶之人已然跑了,便直接将这个孙前捉拿回去,到了县令那里也是大功一件,这厮原本就是自陈胜的反秦势力而来,对我大秦百姓恨之入骨也是正常。到时立了这次功勋,你也算是有功之人,与我同去洛阳城中即可。”
这院子还没等进来呢,这个亭长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自己会得到一个多大的功劳了,这话一说完,里正也是心花怒放。
原来他还以为跟着自己的五个人死了,自己也有一些罪责,现在来看,这五人的死还真就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好处,他心说要是真能这样的话,你们几个还真就能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
但是当他们这一行人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喜色刚要踏入到孙前的院子里面的时候,里正却是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情形搞得一激灵。
只见孙前家的房门现在正在大敞四开着,而门口的地方站着仨人,里正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之前跟自己对峙的那个玄色长袍的公子还有他的侍卫吗,另外一人,则正是这屋子的主人,孙前。
里正万万没有想到,那公子一连着杀了五个人却依然敢于在这逗留,要是敢杀人,那大秦范围之内倒是不少人都敢,但要是说敢在杀了人之后堂而皇之的在那等着不跑,敢的人可就少了,因为这秦律一旦要是落实在你的身上,你的身份可就不怎么管用了。
“不论尔等是何人,倘若踏入这院中一步,丢了性命可莫要怪我等心狠!”
里正和亭长刚才那些丝毫没有避讳的话语已经是让嬴高和朱家全部都听见了,对于这些个货色,嬴高心里也是一丁点的善念都没有。
要是大秦的基层官员全都是这些货色的话,别说自己的什么理想和政策能不能在各个地方顺利的落地了,就是大秦的百姓能不能保证不反自己他都是有点不能确定的。
所以对于自己眼前的这些个蛀虫,嬴高恨不能上去一刀一个自己就先把他们给解决了。
但是那些传出去毕竟不好不是,怎地也得给人家一个死的理由吧,不能到最后传出去就是你大秦的皇帝微服出巡,在路上看谁不顺眼就给把谁给砍死,那样的话,自己昏君的名头估摸着也就跑不了了。
“你这厮之前杀了数个无辜之人,如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若不在此时跪地求饶,待得县尉率领我洛阳县城中的兵马到了,端的是没什么好结果!”
显然,那亭长看嬴高跟朱家俩人还不太像是啥都不懂的样子,索性就先拿出县尉和洛阳城里面的兵马吓唬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俩人,根据里正的说法,嬴高和朱家的身后一定是还有帮手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把那五个大汉全都给射杀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人家杀了五个也是杀,再杀几个也是杀,要是在自己的手里死了人,亭长在面子上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的。
但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在说完那句警告的话之后,嬴高和朱家还有孙前直接就自顾自的进入屋中去了,压根就连亭长的这句话都没听完。
他们到底有什么依仗?
亭长能在洛阳这样寸土寸金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地方混在这个程度,那也并不是完完全全草包一个,现在自己面对的是个啥情况,是个人家压根都不正眼看自己的情况。
但是有一点他却依然想不明白,那就是嬴高跟朱家俩人要真是大有来头的话,为啥还会跟孙前这么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外来户混在一起。
这里面要说怪的话,那还得说怪这个里正,这厮向亭长叙述这个事儿的时候,压根就没说嬴高为啥会管这个闲事,也没提收钱的这茬,就是说孙前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个公子勾结在了一起,将他手下的四五个大汉给射杀了。
这套说辞把亭长完全给带沟里去了,心说莫不是里正这个家伙撞见了人家的好事儿,这才差不点让人家给灭了口?
再加上这个孙前那是从陈胜的反秦大军里面归化过来的,亭长的心里面想到的就是俩字,反秦。
这要是孙前正在家里面跟反秦势力一起琢磨着啥不好的事儿让自己给看见了,那功劳还有个跑了?
所以对方越是这样硬气,亭长的心里面就越是犯嘀咕。
“公子,若是那些人等当真蜂拥而至,可如何是好?”
孙前在这洛阳城的管辖范围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吓得那是一颗心砰砰乱跳,又害怕万一门外的好几十人真的全部都进来了会对自己的女儿造成损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且宽心,就这些人等?连你这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