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为童玄子不是人,其实不过是各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象朗宇这样一个妖孽,带着一身逆天的宝贝回到凡界,对上仙门那得是多大的危机,谁还管得了他。收了仙器是折其一翼,就是这样,这小子面对着天变貌似还游刃有余。
可是朗宇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错的要命。
金鹏巡天翅,一展法则动。在仙界就是靠这个一息数千里的,到了乱魔海,朗宇还敢动,真是不想要命了。
金翅一展,天变立降,一片刺目的白光如天塌下来了一般铺天盖地了轰了下来。谁想走,没门了,唯一幸运的是,这次天变不是吸引,否则整个幽灵谷将尸骨不存。山石草木一片不留,留下的只是一个无底的天坑。
死,也能分幸与不幸么,死到天上与死在地下有什么区别。
“啊”木成周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嚎叫。
一个天尊尚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不但天变下来了,就是那雷劫也没有休息,一道道紫红的光球,大大小小,雨点儿般的轰了下来,雷劫区内,只要有生命,就被视为渡劫人。
朗宇的劫是三味真火劫,红黄蓝色,不引动法则,威胁真不大。而那片红云之劫,那是古雷的劫血劫。可是那小子傻子一个,根本没反应。有反应也没用了,天变之下一切成空。
威力有多大,白光距离着地面三十多丈,骷髅城堡,万头崩飞。“轰隆隆”大地巨震,朗宇的脚下出现了一种踩在细沙堆顶上的感觉,迅速的的陷落。
“嗖”双翅收起,走不了了。
望着头顶的小镜子,太渺小了,一件上品灵器,在天变之下白扯。
朗宇没有收起,也没有再打出法宝抵抗,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雷子,后悔吗”
一切都是徒劳的,朗宇是后悔了,但没用,倒不如坦然的面对。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朗宇的表情,也只有佩服了,真正的泰山临于顶而色不变,能做到这一点的不多。
古雷不知道后悔,呆呆的看着这个绚丽的世界。
“嗡”
识海里一声波动,破茶壶出手了。似快还慢的悠悠飘起,在一丈高处,一个转身,红光四射。
朗宇的嘴角微微的一勾,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它会不会出手救人要看心情。
红光撒下,天变不见,连脚下的抖动都消失了。
“轰”
一声震惊了整个修罗岛的沉闷巨响,山摇地动,波飞浪涌。四分之一的岛屿改换了容貌,半个乱魔海的黑水激荡。
天空中豁然的一亮,立刻变成了漆黑的一片。
那道光芒太耀眼了,仿佛一轮太阳摔在了地上。
静,静,静。
静得只有两耳的轰鸣声。
然而就连这种声音,听见的也不多,红光下的两人一无所觉,方圆千里内也没有人听得见了。
幽灵谷没了,只剩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滩。深陷数丈,如一个干涸的湖底。
全谷五六百人,谁也没有想到,自总坛上蓝光一起,他们在这个世界就只能再呼吸十三口气了。
“嗤嗤嗤 ”千里之外,一道道身影,玩儿命的飞逃,
“嗖嗖嗖”数万里外,东、北、西三个方向,数不清的大修,激动的赶过来。
有人欢喜有人悲,这就象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悲喜剧。你不崎岖坎坷没有看,可是看的人却不希望成为剧中人。
天变不是没发生过,但每一年绝对不多,即使有,也不见如此壮观的。全岛震动啊三大殿当然第一时间要赶过来。
红光象一个灯塔般闪烁了九次,消失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圆形石柱留下了,留下了一层层深达数丈的地质构造,还有柱顶上无言的两个白衣人。
白衣白发,虽年轻却青春不在。一道成熟、睿智、荒芜、迷茫、空蒙、狂傲不驯又无喜无悲的目光,注视的远空。
那道目光很复杂,复杂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让我死又为什么让我生这个话题,听起来很沉重,然而,在这一生一死之间,却夹着一个字“悟”。
因为有所悟,所以忘我。
很久之后,朗宇推了下鼻子。原来,这是我的世界。
简单,相当简单,可是这六个字,谁悟出来了呢。
不错,在你有生之年,这个世界就是你的,因你而存在。
“雷子,我们走。”
回手抓过古雷,朗宇在石柱上一个旋转,顺利的落地。这么高的距离,对于一个六阶妖兽来说真是脚面子水一路平趟。
一个天变死了多少人,朗宇没有看见,沙滩上也找不出来。
抬头望着高高的石柱,又一次领略了小茶壶的威力,不由一阵感叹,修为呀,自己的修为太浅了,空有天下至宝在身,无法发挥其能。
也许是冥冥中的感应,这个得自古族密地的小茶壶救下了自己,也留下了古族的血脉。
回望这片天迹,天变之威竟至如斯,怪不得仙门的长老也不敢缨其锋。在这样的天威之下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奇迹就是无人能想到的。这里是四大仙门的试炼之地,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就看这场天变能给自己争取到多少时间了。
在这里尊者不能飞,翅膀不能用,要回到古族,还不是那么简单。借这场天变,正好瞒天过海。
就让一切都消失吧,一切重新开始。
手一抬,凝出一团青绿色的火焰,一指弹向了石柱,“嘭”石柱化做一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