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苍穹,万凌峡之地。
宁涵姝踏立于那苍穹之上,眸透毒芒的望着那,万凌峡。
这二天来,她遇到了,好几批,前来寻找叶凉下落的人,其中有洛水门的自己人,也有非洛水门的人。
而每每在这个时候,她都是将洛水门的人,引往他处,而将那追杀叶凉的人,以难抓到把柄的方式,间接的把他们往,正确追杀叶凉的方向引。
“澜涛...”
宁涵姝眼眸死死地盯着万灵峡,一字一顿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握住机会,将这叶凉置于死地,让他去九泉之下,陪你的!”
显然,她清楚,凭她自己的实力,打不过叶凉,所以,她便要借此机会,来害死叶凉。
心中决定于此,宁涵姝再度转身过,而半空之上,盘膝而坐,似边凝神休憩,边等待着更强的强者前来,追杀叶凉。
半个时辰后。
此地的宁涵姝,依旧盘膝坐于空中,她那眼眸里,有着几分失望:“半个时辰过去,竟然只有一批人,而且这批人,实力还不过区区一阳...”
“如此,怎能镇杀叶凉。”
她呢喃着,心有不甘的抬首,看向那悠悠苍穹,银牙紧咬的狠语道:“老天,难道,你便当真如此维护这狗贼么?!”
咻咻...
几乎就在宁涵姝这言语落下的一刻,那苍穹天际,陡然有着十数道流光,袭掠而来,并掠至此地上空,停落而下。
待得那流光散去,一名凝肌如雪,玉面之上水眸轻点、黛眉如苏,轻薄的粉唇,灵动而清幽,整个人似潜藏着几分天生娇媚的绝世女子,率先显现而出。
她踏立于苍穹之上,轻抬那有着帝韵神纹,点缀于雪白额间的螓首,水眸似无情、孤冷的凝看着那宁涵姝,悠悠吐语:“你是何人...”
“在此地作何?”
她那语调,平静而不夹杂半点情感,但于她那,似天生所携的煌煌之意、傲然之威,所衬托下,依旧那般孤傲绝世,为人心颤。
不过,饶是如此,为众生慑服,那宁涵姝此时,却依旧未有半点心颤、畏惧,反倒心生激动,高兴的上前拱手道:“禀报女帝...”
“在下乃彼河神尊身旁的侍女,宁涵姝。”
显然,眼前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那真身赶至的女帝瑶止。
“你是白洛水的人?”
瑶止听得宁涵姝此语,那素无波澜,且透散着天威神韵的玉面,难得的泛过了一缕涟漪,吐语而问。
“是的。”
宁涵姝恭敬点首。
“你在此作何?”
瑶止神态依旧清冷,以令得苍生虽神迷其美,却不敢正眼望之。
“禀报女帝...”
宁涵姝恭敬的垂着首,拱手道:“女婢于此,是想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得那逆贼叶凉的下落,以求得擎皇宫的奖赏。”
显然,她虽恨叶凉,但还没有恨到,连白洛水都背叛、谋害的地步,所以,她并没有直接说出白洛水派人出来寻找叶凉的真相,而是另找了其它的托词。
“你身为白洛水的贴身婢女,如此行事,便不怕被白洛水知晓,从而震怒于你?”瑶止面无波澜道。
“神尊也恨叶凉,女婢如此做,她并不会怒女婢。”宁涵姝辩解道。
于宁涵姝这言语,瑶止自然知晓,其是在撒谎,只不过,她懒得点破罢了。
她道:“那你,可有寻得他的下落。”
“有。”
宁涵姝垂首恭敬道。
闻言,瑶止水眸之中,一抹波澜滑过后,她粉唇轻启:“在哪。”
面对瑶止的问语,宁涵姝侧过身,朝着那万凌峡指去,道:“两天前,有着一艘不小的花船,于此地经过,那叶凉便在那花船之上。”
“你说,他在花船上?”瑶止身旁一名婢女,似有些难信。
“是的。”
宁涵姝点了点头,道:“虽然,他改了穿着,打扮的像个短工、下人,但我可确定,那人便是叶凉。”
“你凭什么确定。”瑶止语调孤冷。
“因为,我亲眼见过他,而且...”
宁涵姝似未打算隐瞒的,直言道:“他的身上,有着凡洛水门弟子,皆有的木令,那木令的玄韵,我有办法,可感觉到。”
的确,叶凉的身上,是有着一块木令,便是当初他刚入洛水门时,得到的。
只不过,那木令是洛水门内,最普通的令牌,所以,必须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并在一定范围内,才能感觉的到。
否则,便难以感知。
“如此说来,你便是,靠那令牌,寻得叶凉的?”瑶止问道。
“不是,这木令,是我用来进一步确认叶凉身份的,至于寻到叶凉,纯粹是我运气好的原因。”
宁涵姝这话,倒是实话。毕竟,这令牌功效微弱不提,就单单说,这洛水门弟子万千,而每个弟子,都有这么一块木令。
若要以此令去感知寻人,那得找多少地方?多少人?
而且,这还是抛开那些,丢失的木令,以及那些陨死在外的洛水门弟子,不谈的。毕竟,那些木令,都是有着特殊印记的,无法冒充,更无用,旁人是不会去捡的。
“那如此说来,这木令依旧还是‘有用’的。”瑶止似意蕴深长道。
“是有那么几分用处。”
宁涵姝并未听出瑶止此语的深意,轻点螓首。
瑶止看得她点首承认的模样,转而问道:“你在此两天,可有将此消息,告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