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桦特意带着郝贝回了趟方家老宅。
……
因为很多人被咬了。
而现在,她很怕这个梦是真的。
很早前,去过丁柔的墓地后,她做过关于丁柔的梦,那时候就是看到满脸是血的丁柔,后来呢,真就关于丁柔的事件一桩桩的浮出水面……
可是郝贝却觉得千凤不知道,她总觉得她做的梦,都有点不一样……
千凤不会说话,就拍着她的手,双眼中都是我知道我知道的神色。
郝贝睡不着了,抓着千凤的胳膊开始讲,她就得这样,怕的东西讲出来,讲出来讲到她不怕了为止,她强迫自己这样做的。
让千凤留下来陪她睡,方桦就起身离开了。
方桦听得无语死了,就说这姑娘不光身体有毛病,精神也病的不轻。
郝贝点点头,抓住方桦的胳膊,就说自己做那个梦……
“做噩梦了?”
郝贝茫然的抬头,千凤已经过来开了壁灯,晕黄的灯光下,方桦走了进来。
千凤千山方桦都在门口,全神戒备,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呢。
门砰的一下就开了。
尖叫着坐了起来。
“啊!”
这一梦就没完没了,梦到很多人被咬了,有的被咬掉了耳朵,有的被咬到了脸皮,还有手指头什么的,乱七八糟的都在她的梦里,甚至那血喷大口对着她,那样大,张口就好像能把她给吞了一样的。
梦到的就宁馨白天给咬了的情景,那么血淋淋的,跟她看到的方柳被咬掉两点的画面就这么重合在了一起,那就别提了,真是一种折磨,拼命的想醒来,可就醒不来……
也许是因为晚上这个事,郝贝睡着后,就一直做梦。
“我不知道。”郝贝摊手,这个她就是真的不知道了的。
“你是说有两个我爷爷?”方桦问。
这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正中红心,说中了方桦心中觉得怪的地方,就是这笑不像是爷爷的笑,可又有九分像,要真说不像,也只有一分,那神韵气场不像。
郝贝讪讪的笑了下:“也没什么了,就是气场不对劲,笑的有点作戏的成份,你自己不是这个感觉么?”
方桦疑惑的看着郝贝:“你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判断的,郝贝,你不该瞒着我的。”
“嘁,方桦,你也会用也许了呢,那不现实,你自己琢磨去吧。”
“也许他愿意了呢?”
“很简单啊,你见过你爷爷的照片么?自愿拍照的照片,你见过吗?”
方桦点头,算是认同,非让郝贝说说这照片上为什么不是方公道,他是方公道的亲孙子,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方公道的身边,不至于连自己的爷爷都认不出来的。
“因为整个方家,也只有方怡澜才会让方公道这么听话给拍照,并且这是在佛堂拍的。”
郝贝白了方桦一眼,真觉得自己太棒哒哒的了。
方桦蹙眉:“你怎么猜的?”
郝贝沉吟了下,选择最有说服理由的往外说:“我猜这个给你照片的人是方怡澜吧。”
“你说什么?”方桦坐直了身子,不相信的看向郝贝问:“理由呢?”
“嗨,我当这多大点事儿呢,这根本就不是方公道本人。”
方桦就说了,有人发了他这么一张照片,但发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怪,方桦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但他也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别问她原因,她有她的理由。
就这单这张照片,只一眼,郝贝就看出来,这人应该不是方公道。
其实郝贝能看出来,这个就得感谢闻蕊和凤阳给她的那些东西了,说白了闻蕊给她的是更科学的一些学识,很奇妙的一个领域,而凤阳给她的就是一个很玄幻的世界,但这两者之间却是相通的。
郝贝拿过照片过了一眼问方桦:“方桦,你想让我帮你看什么呢?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看出什么的?”
照片是方公道的照片,分不同色彩打印出来,很显然方桦是为了这些在烦恼的。
郝贝看了过去,几张白纸,上面写了些字,还有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方桦坐起来,郝了把头发,有丝烦燥的指着小茶几上的一堆东西说:“你帮我看看……”
“方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郝贝快步走过来,伸手去摸方桦的额头,温度正常,就松了口气。
摸着门边的灯就给开了,入眼的就是方桦仰躺在沙发上,手横过额头,是挡这刺眼的亮光的。
进门就是漆黑一片,郝贝愣了一下,怎么不开灯啊?
但今天,又敲了门之后,方桦却是喊她进来了。
她没有进方桦书房的兴趣,尽管方桦没有说过不可以进,郝贝平时也是不会进去的,打扫这些活儿,都是千山在做,也就不需要用上她进书房。
方桦晚上就一直呆在书房,郝贝做好了饭叫他,没人应,没人吱声的。
*
这一天,宁馨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是郝贝变了还是自己变了,答案就是,自己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郝贝却往前走了……
……
“看吧,我说你他差不多得了,就算是你……算了,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想去吧,郝贝这人不错,你跟她交朋友只有好处没坏处,我早跟你讲过的这些道理……”
“她本来就是……”宁馨说到此,自己就停住了,是了,嘴上不承认,可她心底就是瞧不上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