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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碧草青青,幽静安宁的绿毯上,停着两个人影,她们正是凌语芊和冯采蓝。
尽管得到母亲的支持,但凌语芊还是觉得不踏实,她认为,母亲曾经因为当年拆散她和天佑而一直感到内疚,这几年来又目睹她着对天佑的痴情,如今难得在一起,肯定是大力支持。还有一重要的原因,贺煜似乎说到做到,几天过去后,他竟然又把自己叫到他的办公室,然后又像前两次那样,对自己做出那种兽性的蹂躏。
前天接到他的电话,她便心觉惊悸,在想他是不是又要对自己做那趟事,可犹豫半响后,结果还是壮着胆子去见他,心想选择上这条路,即便现在能躲开,但嫁给他后,每天晚上在一起,他要是真的坚持,同样有机会让他成功的。
她被这样的情况折磨得几乎要疯,几乎要崩溃,前天晚上,因为疼痛,她又彻夜不眠,昨天晚上,伤痛虽然渐渐好转,但她又为下一次的到来感到肝胆俱裂和惊恐不安。所以,今天趁着伤口不那么痛,她把冯采蓝约出来,她再也无法独自承受这种折磨,她需要有个人来分享,给她开解和安慰,而最适合者,便是眼前这个曾经给自己无限帮助的昔日同学兼如今的好友。
这次,她并没约在餐厅或咖啡厅,而是心血来潮,到高中的母校来。
对母校,印象最深的是这片广阔的草地,当年下午自修课时,她总会带着画具,一个人前来这儿,把周边有趣的景象绘画下来,偶尔晚上的时候,还和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躺在这儿,感受着迎面拂来的清凉晚风,凝望着星光点缀的夜空,畅谈未来的理想和目标。
那些日子,在人生中留下深深的印记,可惜,再也不复返。曾经的几个好朋友,都随着她们的移民而彼此少了联系,这几年家庭巨变后,更是几乎断了音信。幸好,如今还有一个冯采蓝,一个曾给予自己无限帮助的好女孩。
两人盘膝而坐着,凌语芊神色忧郁,在冯采蓝关切的注视下,娓娓道出整个情况,包括……当年和天佑的相恋,被逼对天佑说出分手,除却,被父母逼迫堕胎的事,只因此刻伤痕累累的她,再也经受不住那每每想起便会令人柔肠寸断且心胆俱碎的痛。
听完整个故事,冯采蓝被重重地震撼住,心酸、唏嘘、感慨、幽叹,且,对凌语芊浓浓的怜悯、同情和钦佩,而曾经一些疑惑和猜测,也都得到了解答。
这几年来,凌语芊从不接受任何男子的追求,即便穷困潦倒也不选择走上歪路,原来,她一直为她最爱的男人保持着一颗干净纯真的身和心。
可惜,她这般痴情和深爱,对方已感觉不到,可怜的她,这些年来该是何等的勇气和毅力才足以让她熬了过去;这些日子以来,又该是多大的动力和决心才令她坚持下来。
于是,在没说出任何意见之前,冯采蓝首先给凌语芊一个拥抱,一个带着无限怜惜和关爱的拥抱。
凌语芊更是抑制不住泪水哗哗直流,头靠在好友的细肩上,哽咽地道歉出来,“对不起采蓝,我不是有意想隐瞒这些,但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这是我心中的秘密,我想尽可能地保藏它,可惜老天爷似乎不肯让我如愿,它觉得是时候要我说出来了,所以,我想到你,而幸亏我还有你!希望你别生气,别责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傻瓜,没事,没关系,换成是我也会这样,所以,你根本不用感到内疚,别自责,明白吗?”冯采蓝马上安抚,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自己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么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换作是谁,都会这样做的,语芊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够不容易了!想罢,对她的同情和怜爱不由又加深了几许,更加温柔地抚顺着她的脊背,给予关切和呵护。
她们就这样拥抱了一阵子,彼此坐直身子时,凌语芊已停止哭泣,不过,脸上仍泪痕未干,眼中仍泪花闪闪,楚楚可怜,让人无法克制地心生怜惜。
冯采蓝取出纸巾,轻轻拭擦着她的泪痕,问候出声,“你那儿,还痛不?对了,你身体有伤,怎么还跑出来,你应该叫我去你家的!”
“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了,都是头一天疼得厉害,然后就习惯了。”凌语芊抿唇,努力吸着鼻子。
冯采蓝便也放心,随后对某人毫不客气地痛骂出来,“贺煜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口味那么重,我真想现在就去找他,揍他一顿,简直就不是人,比qín_shòu还不如,亏你还那么爱他,一直等着他……呃……”
见到凌语芊黯然伤神的样子,她马上打住,改为安抚,“好了,没事了,一切苦难都过去了,不管怎样,你已经找回他,可以和他在一起,将来,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是,我不懂如何消除他心中这股怨气,不懂如何去让他重新爱上我。本来我曾想过把真相告诉他,但我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因何缘故回到了贺家,我还怕,他记起当年的事后,会记恨我。”凌语芊从冯采蓝那接过纸巾,自个继续拭擦着泪痕,被泪水洗涤后的水眸越发的清澈和晶亮,也更清楚地透出她内心的无助和愁苦。
“嗯,你说的这些顾虑确实存在,人常说,有多爱就有多恨,男人的自尊心往往无法预测,更何况是贺煜这么强势的男人。而且,你和贺煜当年的事,到底是真的没人能查出来呢,又或者,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