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人,哪一双眼
不需要爱人的安慰
哪一颗心,哪一份情
不想要牵手到明天
情若似花开花谢
爱终究沧海桑田
别问我该如何
才会到永远
看世间缘起缘灭
莫笑我无怨无悔
谁又懂怎样爱
才是真永远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诺言
我只看见,我只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
……
哀婉伤感的情歌,百听不厌,不知几时开始,她迷恋上他的歌,从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唱出来的一个个歌词别具意义,凝聚着他对她的深情和厚爱,比这世上任何歌曲都来得动听和感人,叫她无法抑制地陶醉、沉迷,然而此刻,她绝色的容颜再也不见以往的甜笑幸福,而是被连绵不断的泪水冲刷洗涤得苍白如纸,憔悴枯槁,充满了悲切欲绝。
贺煜,你总说我们心灵相通,那你现在感应到我的害怕和伤悲吗?你最珍爱的小女人,她哭得厉害,哭得很伤心,她不知如何是好,你快点回来吧,快出现在小东西面前吧!
隔着模糊的视线,凌语芊来回反复地看着桌面一景一物,然后抓起酒瓶将剩余的红酒往杯子里倒去。红色的液体,妖娆而魅惑,渐渐幻化成他的影子,他满眼算计地看着她,坏坏地冲着她笑,每一个表情都透露着浓浓的情欲,令她脸红心跳,心猿意马,春心荡漾。
当时他加入的媚药不是很多,经过两场火热缠绵,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大意外震动,她体内的药性已慢慢消散,不再那么饥渴难耐,然而还是排除不了满心的空虚,排除不了对他的思念和渴望,他的味道在她身上和心里深深烙印,她再也离不开他。
放下酒杯,她蹒跚着回到浪漫旖旎的大床上,整个人更如吞心噬骨般的难受,哭倒在上面。
两个小时前,她才热情承受着他,与他火热缠绵,随他奔向极乐世界,每一个感受,每一个情景都那么深刻,那么熟悉,而今,他却不知去向,留给她满满的悲痛欲绝和肝肠寸断,这是怎样一种崩溃!
贺煜,你在哪,你醒了没有,我想你,很想很想你,贺煜,贺煜……
一声声呼唤,发自灵魂的最深处,伤感的情歌变得更加触动人心,凄凉无限。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天长地久的诺言
我只看见,我只听见
曾经拥有的缠绵……
凌语芊哭得全身抽搐、颤抖,连床榻都起了轻轻的震动,把酣睡中的小人儿惊醒。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先是茫然迷惘地四处张望,触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小家伙纯真的脸儿马上笑开来,但很快,小眉头蹙起,迅速爬了过去,急切的童音带着睡醒的糯软,“妈咪,你做什么,妈咪……”
凌语芊本是哆嗦的娇躯倏忽一僵,抬起头,却见那美丽的容颜,一片湿濡。
“妈咪为什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儿?”琰琰更加困惑不解,雪亮的眸子继续左右环视一下,接着问,“爹地呢?薇薇阿姨说今晚是爹地和妈咪的洞房夜,怎么不见爹地了?”
爹地——
看着儿子那张酷似贺煜的小脸,凌语芊继续泪如潮涌,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将他深深纳入怀中,嘴里不断呢喃,“琰琰,琰琰,琰琰……”
小家伙先是静静配合一阵子,待妈咪不再那么激烈,轻轻推开,又问道,“妈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琰琰好吗?爹地呢,怎么留下妈咪一个人在房间?”
天真无邪的脸容布满了超乎年龄的懂事和成熟,让人忍不住再给他添加伤痛,凌语芊停止哭泣,吸了吸鼻子,极力挤出一抹笑来,“妈咪没事,爹地他……到楼下花园摘花做花环给妈咪。”
摘花做花环?现在?可是……小家伙本就生性聪颖,这样的借口似乎有点儿古怪呢!
“来,睡觉,妈咪陪你睡。”凌语芊拥住他,作势躺下。
小家伙却阻止,神态凝重,苦苦沉思着,直到凌语芊再次呼唤,他才做声,“今晚是爹地和妈咪新婚之夜,这是爹地和妈咪的洞房,琰琰不能打扰,琰琰先坐一会,等爹地回来了,琰琰回隔壁去。”
呃——
凌语芊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脸上不自觉地再流露悲痛,后见小家伙重现担忧,她又赶忙隐藏起来,于是由着他,陪他一起坐在床上。
“妈咪,你今晚过得开心吗?”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注意力马上转开了,整个人高兴异常,“薇薇阿姨说今晚是妈咪和爹地一生中最快乐、最高兴的日子,真的哦?”
面对爱儿的伶俐可爱,凌语芊感到无限的欣然,然而,小家伙说的话又深深勾起了她内心的痛,确实,假如没有后面的意外,今晚会是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刻,只可惜……
“对了妈咪,琰琰明明在楼下和姥姥、薇姨一起睡的,咋跑来这里了?”小家伙突然又天真无邪地询问。
凌语芊怔了怔,继续佯装笑脸,“妈咪惦记着琰琰,见爹地去摘花了,于是把琰琰抱来一下。”
嘻嘻——
小家伙听罢,高兴得咯咯直笑,软绵绵的小身子顺势依偎在凌语芊的怀中。
凌语芊满心悸动,拥住他,带他躺下来。
窝在她的胸前,小家伙像平时那样,淘气地玩弄着她睡衣上的纽扣,不时往她怀里钻得更贴,对她做出浓浓的依恋。
凌语芊更是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