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氤氲,玫瑰花瓣撒了一篮又一篮,没有人敢进来伺候纳兰晓,只因她身上奇臭无比。
窗外还有人调笑,时不时落进她耳朵里,“像是从猪圈里跑出来的。”
将她比喻成成猪!
她最终叹了一口气,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能活命就已经不错了。
她不断搓洗自己的皮肤,来回来回搓,好似要将自己的皮给褪下去。直到血丝溢满手臂,刺痛感,刺得她一阵阵的咬牙。
“你到底要洗到什么时候?”突然,大门打开,男子大步流星闯进来。
将她拎起来,犹如拎起一只野兔那么简单,他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拉起一旁屏风上摆放的长袍,圈住她雪白的躯体,直径扔到了软榻上。
“西钥华,你放肆!”她感到自己受到了侵犯,怒视汹汹,像是要咬人的野猫。
他却不以为然,“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可以让我在宫门口跪一整个晚上?”
果然,他还记得那件事。真是锱铢必较的男人。
纳兰晓气不过,自己双手双脚被裹在长袍里,只能用脑袋使劲装他脑门。
“砰”闷声响。
他捂住额头,低骂一声,“疯女人。”
嘴巴摇了摇,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决定,一把将她推进床榻最里头,褪下自己的衣服,“没关系,有一整个晚上,可以陪你玩。”
纳兰晓睁大双眼,瞳孔里映射的男子,冷酷,单薄的嘴唇散发无限的冷意,身材修长,身板结实,分明是有练过的肌肉。
娇小的纳兰晓只觉得自己被吃定了。气得咬破了唇瓣,鲜血从唇角滴落。
原本欲压下来的西钥华浑身一顿,在看到她殷红的唇瓣时,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转而大手捂住了她嘴,不顾及她嘤嘤发出闷声,直接隔着手掌吻住她。
转而将她抵制在床角。
这样的吻坚持了许久,久到纳兰晓都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外面大门被踹开,闯进几个粗汉子,带领的人发出猥琐的笑声,“原来西钥王在潇洒。不好意思,打扰了西钥王的好事。”
那些人识相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西钥华也松开了她。在松开她的一瞬间,柔.情和肉.欲都消失殆尽。
变成了一成不变的冷酷脸。
“若不想死,就别离开我的视线。”说完他就去了外屋,自己摊开了长袍,睡在了椅子上。
“……”纳兰晓越来越搞不懂西钥华,他到底想干嘛?
对于西钥华来说,与其支持越国公,不如支持纳兰晓。
其实比起残忍无道,越国公丝毫不会逊色于纳兰晓,他老早就能预料到,若越国公当了姜国的皇帝,怕是更加民不聊生。
在姜国生活了十多载,他毕竟有感情,不想姜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至于他对纳兰晓的感情……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是最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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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越国公眼线的搜查。本来在他府上待个几天,也能平安度日。
但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度日如年,外头发生的事,西钥华一点都不告诉她。
但纳兰晓还是从下人的嘴里听到,她的父皇要出丧了,尸体土葬在皇陵中。
一旦父皇真的入了皇陵,她就再也见不到父皇的面。
如此越想越着急,趁着夜半,要偷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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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风细雨楼,四处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只因为国丧的日子。
整个皇城被哀戚和阴霾笼罩。
楼顶上,有人吹着萧瑟的风,精致绝伦的容颜上,透露股一股哀愁。
“准备下,今晚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