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长吁了口气,不卓喘着,雪白的肌肤上那激情的玫瑰晕红仍未完全尽褪,若非被陆政东双臂用力的抱着,颤抖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再站立下去。战栗着闭了下双眸,重重地喘了口气后,梁梅才以颤抖无力的声音道:
“政东你平素行事也是够稳重的,说你胆大吧,行事小心谨慎的很呢,说你胆小吧你什么都敢干的出来,特别是这种事怎么今天就这么荒唐,这要是被人发现,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梁梅虽然已经习惯宦海生活中克制七情六欲,如今分离日久又难得一聚,这样的别样滋味也是刺激得她美不胜收,可是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注意,叹了一口气道:
“些事情不是你我这些人能够任性随意的,不得不慎重些。”
陆政东沉默了一会道:
“我也是难得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次。”
“要不这样吧,这事你就不出面了,让你们省里分管的副省长来办?”
梁梅以为陆政东是为去找人办事烦心,想想这也可以理解,对于男人而言,面子很重要,特别是到了陆政东这样的高位,要去求人总是拿不下脸来。
陆政东却是淡淡一笑:
“不用,没有人可以做到万事不求人,我呢,是从最基层一步步走过来的,其他优点也许没有,但架子肯定还是放得下的。”
现在很多人事架子端得老高,想要让其放下架子比登天还难,梁梅听得陆政东这样说,心里不禁又高看了陆政东一眼……
陆政东笑了笑:
“我所心烦的不是这样的事情,而是坐上省长的位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得通盘考虑。越是到高位。做决策越是要慎重,一旦失误,损失也就更大。而且贝湖的省情决定了贝湖要加快发展,而要让人少扯后腿。总之是左权衡,右协商,我感觉到了这个位置上心态似乎就一下变老了。
我不否认在这样的位置上很多事情要慎重,稳重,有些事情必须要循序渐进,急不得,快不得,但有些事情太过于瞻前顾后也还是不行的。自从高速公路的事情提上日程。整天就没有清静过,下面分管的可以推诿,我往哪里推?就算有些原则可以灵活掌握,也要做到不给自己种下祸根才好吧?”
陆政东所讲的,梁梅自然也知道,在官场,是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一件事情的!因为如果一件事情,往往会出现处理时的两种结果:一种是全力以赴,共同克服;另一种则会是一方以积极的努力去争取,而另一方却是施以全部的力量去破坏!
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陆政东出现第二种情况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双方都在很多事情表现得十分积极,但这对蓄意破坏的一方来说。这仅仅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常见手段而已,“欲擒故纵”、“欲取先予”,是玩弄政治阴谋时最常用的手法,但却是最容易见效的!
梁梅担心的就是陆政东有一往无前的精神,现在梁梅自己已经表明妥协了,梁梅也就放心了,做政治就要这样,既有原则,又有妥协灵活。该妥协的时候就要妥协,该灵活的时候一定灵活。该让步的时候就要让步,该迂回的时候就要迂回。这就是政治家的素质,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的三起三落就蕴含着这样的政治理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都是斗争不到最后的,不保护好自己还谈什么做工作呢。
其实陆政东无奈的“原则上”的灵活,也将成为一种新的不正之风,既不利于风清气正,也会构成对群众利益的一种伤害。原则就是原则,而不能有什么“原则上”可是谁都无奈躲不开现在官场的规则制约。体制之下概莫例外吧……
梁梅也点点头:
“其实大家都知道插手工程的那些事儿,私底下也不知道窥探这块肥肉的有多少人马,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你只要自己经济上没事就行,据我了解,现在有些领导想出头上位更上一层楼,只怕最得力的方式是宣传,大的到党报,小到内部刊物和网络,宣传出导向,宣传出经验,宣传出政绩。若是一味埋头苦干拉车卖力,只怕累死也是没有人知道的。事实上在省长上,实际上你所做的或许能够成为一种模式,还是要多宣传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
陆政东忙摆摆手:
“你别给我戴高帽子,灌*汤了,模式这个东西啊,是个很敏感的东西,既然是模式就是有一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味道,恐怕更会让人忌讳,我宁愿酒香烂在巷子里,低调才是正经。”
梁梅看着陆政东的样子,不禁有些诧异,陆政东也看了梁梅一眼,模式这样的东西在县市一级可以,在省里一些部门也可以,在省市一级这就很不好把握了,见梁梅依然有些懵懂,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没发生,梁梅自然不会像他一样已经是耳熟能详了,想了一下道:
“我一直很关注法制的问题,在某些领域,采取的仍是传统人治的一套陈旧的方式方法,而不是通过法治来约束权力;更重要的是,当他们体会到国家强力机器权力不受约束给小群体带来的巨大好处后,他们考虑的就不再是约束权力,而是利用权力,不是权为民所用,而是权为己所用。
国外有思想家曾经说所有的政治问题,最终都会转化为法律问题。国内的法律问题往往以此来反推,反之引申政治斗争。
事实上尊重独立司法对于手握大权的人一样重要,可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