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刚刚接到省政府办公厅通知,政东省长近期要到市里考察调研。”
省城市府秘书长陶中兴轻轻敲开了市长谭启源的办公室,谭启源抬起头沉吟了一下道:
“哦,政东省长主要考察调研什么?”
“办公厅那边说得很泛泛,估计主要还是了解市里的情况,进行摸底。”
陶中兴沉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
“要不先和高新区那边打个招呼,先准备准备?”
谭启源想了想沉吟了半天,摇摇头:
“政东省长是明白人,对于我们高新区的情况应该很清楚,不说我们的高新区没什么看点,就是有,恐怕也难入他的法眼,政东省长来市里考察调研的主要目的恐怕还是了解熟悉情况。”
“那?接待的事情怎么安排?”
陶中兴也有些吃不准谭启源是怎么考虑的。
“这样,如果明康书记没有时间,就由我作陪好了,如果明康书记有时间,那就请明康书记一起参加好了,政东省长毕竟新来,这方面不能马虎,你要多盯一下。”
陶中兴点着头,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的谭启源不由看着办公室对面的省城地图,安新和省城之间总是有一个结那就是谁才是省里的老大,这样的争论从民*国就开始,两者之间其实也都是各有所长,难分伯仲,相互之间谁也不服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安新已经超越了省城,并且把差距越拉越大,省城的老百姓说起这事都窝心,而对于与省城的干部来讲,特别是市里的主要领导干部,这简直就是一座压在他们头上的巨石。很想打个翻身仗,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也让自己能够放松下来。
可现实总是很严峻的,省城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可是起起落落始终没有形成像样的优势产业,不但安新人提起来不屑于顾,就是他到外省其他发达城市取经也曾经听到沿海一些发达地市谈论起省城语气里的那种惋惜,贝湖的省城就像东北的一道名菜——烩菜,什么东西都倒里面一锅烩,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毫无特色,毫无优势,让他难堪之极。
但是别人的这种说法确实也没错,这座城市一向都是喜欢跟风。见别人搞轻工业于是就搞轻工业,别人搞房地产就搞房地产,看上去很能跟上时代步伐与时俱进,可是却缺乏耐性,就像猴子掰玉米。掰一个扔一个,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
这个城市的确让人很失望,引入的企业也是零零散散,既有具有一定实力和研发能力的新兴产业,也有大批高耗能高污染的传统产业,还有一些不成气候却打着外资或者合资名头的中杏工企业。在谭启源看来这就是一个大杂蛤,比起其他同类城市的发展境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自打到了市长这个位置上,谭启源算是真正意识到了其真实情况,远比他之前了解的还要糟糕。
这个老迈的副识城市需要尽快进行调整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加上流动人口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经济发展多年徘徊不前。主导产业模糊不清,没有科学境划,城市建设毫无规划,杂乱无章,社会事业发展也毫无亮点。耳以说存在的问题比比皆是。
难怪薛明康在自己到来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大概也是觉得终于有一个人能够来帮他分担这份压力,两人为此在这些问题上也会商了多次,都一致认定,省城需要拿出一个科学合理的发展规划,同时更需要坚定不移、排出一切干扰的推进其发展,否则省城不仅仅是被安新越来越远,而且极有可能被其他原本敬陪末座的几个副识城市给超越的尴尬局面。
省城作为一个副识城市,瘦死的略驼比马大,何况它作为贝湖一省的中心核心,其不仅仅只是一个副识城市这么简单,同样牵涉到整个贝湖发展大局,这同样是一个难解的结。
既要结合本市实际情况,有意识有针对的打造属于自己的优势产业,又不能考虑这个梳城市作为全省的核心所需要承担起来的龙头作用,要配合着省里的统筹规划来安排部署,否则就会被视为无视大局,难怪薛明康在这个位置上也是焦头烂额,虽然这两年市里情况稍有起色,但是不但无法与安新相比,甚至和省里其他表现一般的地级城市发展速度相比都有相当大差距。
市里要发展,就需要协调好和省里的关系,这一点是两人形成的一致看法,不仅仅是要协调好省里关系,而且要有意识的做到让省里在一些规划上构想上围绕打造梳城市这个核心来运转,一些配套设施建设,一些配套项目的引进,一些大型基础设施的建设,都应当要充分考虑本市的发展需要,这一点也是二人想要在今后两年里谋求做到的。
这一点对于两人来讲,要下这个决心很不容易,省城作为省委省政府所在地,省里方方面面对市里的影响就不言而言。
对于一方主官来讲,谁也不愿意被人插手过多,这样的副识城市,市委书记通常至少也是省委常委,搁在以前,谁也会顶住省里那些婆婆们的手伸得太长,可现在是时过境迁,省城已经沦落了,形势比人强,有求于省里的太多,腰杆子也就硬不起来了,而偏偏本省的主要领导又管得很细,喜欢事必躬亲,市里的很多事情都会受到省里的影响,可是为了市里的发展大局,也只有做出一定的牺牲和让步。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难度,省里有省里的想法,站在省里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