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并没有想着现在就把粱梅纳入他的体系,在他看来现在并非是最好的时机,到了她和粱梅这样的副部层次,大家是一个什么背景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而粱梅在这方面却不一样,别人都只清楚她原来的关系,并不清楚她和云系的关系,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对于已经到了副部层面的领导干部而言,越往上走,位置就越是稀缺,有实权的位置那就是特别的稀缺,竞争之激烈也就可想而知。
陆政东想要在经济方面的人事上布局,要在经济层面有更大的发言权,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不得不面对已经在这方面占据着很多重要位置,并期望能够进一步加强的曾家,就不得不虎口夺食。
而这样的角力首先还是得要看自身的实力、以及盟友的支持力度、以及林林总总的利益交换,以便使己方的利益最大化,即便是这样,有时候还是会出现双方乃至多方僵持不下的局面,一旦出现这样的局面,最后很有可能是推出一个能够为大家所接受的比较中立的人选,而那时候粱梅就可以作为一个奇兵出现。
粱梅现在的背景实际上实力相对来说还是偏弱,何况其内部也存在竞争关系,粱梅想要从中突围,绝非易事,这一次让粱梅去团系统其实就是一个明证。
这应该是在这一轮调整中让粱梅不要和其他人去争夺而做出的平衡,这样对于粱梅来讲也是最好的,粱梅也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关窍……
只是陆政东根本就不了解此时女人的心思,粱梅此时主要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事上面,她还在想着她和陆政东之间的事情,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堕落了,她是彻底的堕落了,在陆政东面前她完全就没有一丝副省长应该有的成熟和稳重。而是如同一个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少女一般,她是没办法挥剑斩情丝了……
好一会,粱梅才从儿女情长中走了出来,说道:
“我接手贝湖分管的这一摊子是种种问题都集中在一起。想把这些问题都解决,除非有通天的本事。不过我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我这人其实也是挺倔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越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我就越要赶着去做,反正我是孤身一人去的贝湖,与当地没有任何利益的交集,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政东,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就算是要离开贝湖那也是我主动走,而不是被迫离开。”
陆政东点点头,他很理解粱梅心里想的是什么,粱梅就算要走也会是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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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很早天就放亮了,比起京城。西河的空气要湿润许多,尤其是这丫昂酷热的夏天,也只有早上这份清新最是让人舒服。
陆政东从西河宾馆出来,信步走向了江边,迎着晨曦就着习习凉风很是惬意。
其实西河的省城西原地理位置是得天独厚,青衣江和云江在这里汇合,再加上东郊的西风渠注入。三江交汇,冲刷出这片肥沃的平原,让其自古就成为重要的粮仓,而且孕育了这座历史名城。
高等教育很发达、文化氛围浓厚、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周边旅游胜地众多,游乐有佳景,往来皆美女。和风习习,在江畔树荫下喝喝茶,看着白鹭在江面盘旋,就能消磨一个下午,这样的节奏是很多都市人最向往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能够列举出这么多优点的著名的大都市,宜居城市,房价却始终上不去,这应该是很多人向往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工作创业的机会都很多。
这不是陆政东凭空讲,而是国人的共识,也是西原的宣传口号,照理说这样的城市被评选为宜居城市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但是结果却是就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城市,却是和宜居城市评选无缘,而且房价也基本上和东部好点的地级市差不多。
陆政东并不是高房价的拥泵者,而是对于增长过快的房价持反对意见者,但在国内,一个地方的房价应该讲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当地的经济发展状况,这多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西原这样尴尬的处境,主要还是在发展思路上出了偏差,原本极有基础的城市绿化,这些年也欠账不少,和其他同类城市比起来显得落伍了,轨道交通落后,建设缓慢,城市道路破败不堪,交通秩序混乱,更是缺少各种体育齿和文化场所。
这一点,陆政东在西部博览会上已经见识过了,除了最中心地带,其他稍微偏远点的地方交通实在是成问题。
更重要的是原来的蓝天碧云,青山绿水已经是很难见到。
西河宾馆是西原里最老牌的酒店之一,现在是一馆两制体制,除确保省委、省政府指令性接待任务之外,空闲时间对外开放或半开放,按商业模式经营获取利润,用于宾馆建设,既减轻国家负担,又拓展了事业发展。西河宾馆虽然牌子没有五星级的云江宾馆那么响亮,但是在体制内,西河宾馆绝对比云江宾馆牛,西河宾馆创建于五十年代,由省委疗养院演变而来,之后干脆就没有名字儿只有信箱地址,而在那个年代,信箱地址也就意味着实相当级别的保密单位,这里是一到三代核心都曾下榻这里,第一代领导核心曾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第二代领导核心曾九次在此下榻,还有多名外国元首政要都曾下榻此地,而西河宾馆更牛的是宾馆的名字是由改革的总设计师题写,这不但在西河是独一份,就算放眼全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