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宣不让陆政东起床,自己却是起床而去。
三月份已经停止供暖了,陆政东感觉还真是有点冷,于是又在暖暖的被窝里睡了一会才起了床。
这才有机会打量着品宣的卧室,卧室内挂满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涩的,各种神态都有,用琳琅满目来形容也不夸张。
“起来了,饭马上就好。”
陆政东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品宣昨晚受创严重,说他去外面叫外卖就是,可她却是坚决不同意,非要亲手做饭。
看到品宣进来,陆政东看着照片啧啧叹道:
“真不错。”
品宣笑著说:“你是说我人不错,还是照片不错。”
“照片不错,人更漂亮。”
“就你会拍马屁。”
品宣嘴上说着,可脸上的高兴劲似乎让眉角都飞扬了起来一般,脸上笑开了花。。
陆政东出了卧室,站在客厅看着品宣性感的身躯脚步有些蹒跚的在厨房里忙进忙出,陆政东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似乎是一个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温柔贤惠的妻子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来。
一股久违了的情感涌上心头,以至于品宣将高粱米稀饭放在我眼前的时候,陆政东却还在痴痴发呆。
“嘿,嘿,醒醒!”
品宣的葱葱玉指在我面前椅几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几下,然後闭上眼道:
“好香啊。”
品宣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刚刚起床。你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陆政东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生活。”
窗外,几道金色的阳光刺开阴云照射在大地上,虽然天气依然寒冷,但那倔强刺出的阳光总是带给人温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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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品宣要和电视台的其他同事去西园敲定赞助的事情,陆政东很想送她过去,但这边沈教授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陆政东通过京城的关系找到了沈教授的一个要好的朋友薛研究员,他得亲自登门去拜访。陆政东下了车,接过小邓手里的东西,才去敲门。
“薛教授您好,我是陆政东,晚辈的一点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而去,陆政东还是准备了礼物,一副范西阳的字。
陆政东听说薛教授教授好这一口,范西阳也是书法界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作为明代书法名家的后人,早年严格的家教让他在书法上有独特的造诣。书法界人士有此一说:
“启功的杆儿,溥杰的尖儿,舒同的圈儿,西阳的弯儿。”
虽然范西阳的名头不小,但毕竟是当代书画家,年纪也不算大,所哟价格并不高,特别是现在,收藏还炒得不算大热,一副比较精品的字也就上千元。
这样既不算台贵重,也拿得出手。
气了,太客气了,说老实话,我也是很想见见你这位年轻才俊了。”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一份资料道:
“不愧是吴教授的高足,这篇关于能源安全的提案很有想法。”
陆政东笑了笑道:
“薛教授太过奖了,叫我小陆,或者政东就行了……我也就是个万金油,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精,对经济没有专业研究精神,算是辱没老师的不肖弟子了。”
薛教授却是摆摆手道:
“陆书记过谦了,不管从事什么工作,能够学有所用,能够为社会为国家作出贡献,这就是好学生。听说你在安新也干得很不错,不过虽然我是搞历史的,但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城市来讲固然经济发展是很重要的,但一个城市不仅仅是发展经济,而是涉及到方方面面,是一个系统的工程……”
陆政东点点头:
“薛教授说得对,既要重视经济发展,也得要兼顾其他,比如教育、文化、卫生等的发展,城市建设的规划等等都必须要齐头并进,不然这样的发展恐怕要出现问题或者偏差。
安新由于历史的原因,在很多方面是确确实实的落后于人了,需要迎头赶上。因为落后其他城市一步,在很多方面就可以学习别人成功的经验,吸取别人的教训,这样尽量少走弯路,所以我是很想请一些专家学者们去安新为安新的发展把把脉,提提意见,要不是薛教授您马上就要去国外讲学,我还准备劳您大驾呢……”
“嗯,是有些不凑巧,我过两天要去新加坡,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应邀而来的……你这想法还是不错的,现在很多地方的领导干事情啊……”
薛教授摇摇头:
“蛮干,乱弹琴的不少,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经常是脑袋一拍就作出决策了,而要不了多久就发现脑袋拍错了,又另起炉灶,劳命伤财。”
陆政东点点头:
“越是重大的事情在决策前越是要考虑得多一些,想得长远一些,把坏处想得多一些,这样作出的决策才更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薛教授笑着道:
“难怪陆书记年少便居高位,谦虚谨慎,更关键的是……”
薛教授指了指脑袋道:
“头脑非常清醒,这可是真难得……嗯,你请沈教授是个什么说法?”
陆政东苦笑了一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薛教授讲了一遍,薛教授一听不由笑道:
“我就说你这么想让沈教授走一趟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原来是这个。”
陆政东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