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悄悄的过去,秋天悄悄的走来,默默无声,一眨眼,大地披上了金色衣裳。稻谷香味四飘,那亩亩庄稼,远看好似翻滚的千层波浪;近看,稻穗笑弯了腰,高梁涨红了脸、玉米乐开了怀。瞧着边的山,象是渡上了一层金色。飘飘悠游从上面飞下无数黄蝴蝶,一伙在半空中盘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深黄的衣裳变成了浅黄;浅黄又变成了赫石,像一个顽皮的许;那远处的高山上,枫叶如醉,简直是一片红海,遮盖了半个天际,和霞光连在一起,红的像火焰似的燃烧。这一黄一红的连成一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种种秋景从窗外一掠而过,但面对如此美景,陆政东却是丝毫没有欣赏的心境。
陆政东是前往省城的机场,车在飞驰,他的心思也飘得很远。
前不久,总理来贝湖视察,前后数天,其中在安新停留的时间最长。
在安新,陆政东一直相侍左右,这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不过陆政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总理此次来贝湖省的主要目标就是安新,重点就是对国企比较集中的大中型城市应该如何发展和进行国企的改制进行调研。
按照陆政东的了解,以往,不管哪一位中央领导来视察,一般情况下,在视察过程中,总会跟被考察所在地的主要领导做一次长谈。
这种长谈,总是很深人,很坦诚,针对性也强,谈得非常知根知底。每经历一次这样的谈话。贡开宸都自觉受益匪浅。
受益的还不只是在工作方面。他觉得通过这样的谈话,自己和中央领导在内心里走得更近了,相互更加了解了,得到了进一步的沟通。要知道,这种沟通。不仅重要,而且极为难得;另一方面,在这种长谈中,可以品出中央领导更具个人特色的执政经验和对大局的宏观把握。
作为下属,也会从中谈话中找寻到自己某些方面的不足,可以做及时的调整。
而这一点。也是平时从公开的文件、指示、讲话中不容易获取的,同时这样的谈话也是让领导了解自己的一种最直接、最好的方式,所以对于这样的考察调研,没有哪一个地方不高度重视。
但是在调研过程中,总理并没有找他和詹继东长谈,甚至总理都没有对安新取得的成绩有任何的表示。
而在结束视察前召开的全噬部会议上,就中*央最新的工作精神和此次调研中觉察到的必须解决的一些重大问题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提及这些。
照理说,他和总理还是比较熟悉的,国际炒家阻击港币的时候总理召见过他,他也陪同总理考察过贝湖和安新,也正是因为这次考察。让他和安新结缘,到安新来担任市长和总理的意见也是息息相关。
而从安新的发展看,肯定还是够得上表扬的,从这个角度讲,于公于私总理都不该如此表现,陆政东知道总理的脾气,最讨厌弄虚作假,可在这方面安新已经相当的重视了,在他考察过程中詹继东和他都还是比较客观的,并没有回避安新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存在的不足。而越是如此,才让陆政东很是费解,甚至有些不安。
难道是省委江书记给他上了眼药?
只是陆政东一想觉得这这种可能性不大,总理欣赏他,江书记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只会给其留下坏印象,而且显得格局不大,太过小肚鸡肠,江书记好歹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就算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也不至于在背后做什么,这点胸襟和肚量还是有的。
而更让陆政东不安的是,总*理回京后不久,发改委、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组部联合派出一个工作组专门安新做“调研”。在安新差不多待了有两个星期。
让陆政东感到十分不安的是,他们调研的内容对他们也是讳莫如深,走得时候也是一声不吭。
陆政东原来在体改委工作过,体改委的很多职能后来并入发改委,所以来的人中不乏熟人,这些部委的人以前见了他,总是有说有笑的。
陆政东向他们了解一点高层的内部精神,内部动态,只要是不涉及到保密守则规定的内容,他们也总是少有忌讳,把说话的界限放得很宽,忌讳也少。
最多,说完了,再笑着追加一句:“咱们这可是哪说哪了,一切都以正式文件为准。”一句抹平。
但这一回,这些却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来到安新,事先和整个调研过程中,只跟市委办公厅打招呼,一直回避跟詹继东和他打交道,说他们这一回只是做一些常规性的社会调查,就不惊动市委主要领导了。
当然不能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市里的领导也会想办法从市里被调研的单位和部门的人员中去了解,只是一番了解下来,不但让詹继东摸不着头脑,陆政东同样也摸不着头脑:调研的范围很泛泛,不知道具体指向,而且所提出的问题往往也比较中庸同样很难判断其真实的意图。
还有很多是通过个别了解,具体调研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很难知道真正谈了什么。
他们临走时,詹继东和陆政东特地赶到他们住的宾馆去看望。这几位平时很熟悉的人却个个显得很谨慎。现场气氛也相当沉闷。一直到走,他们也没有向他们两位安新的一二把手做任何调研“汇报”。
这也是极为不正常的。按惯例,按组织原则,一般情况下,中央任何一个部委下来来做调研,都应该是在市委市政府协助下开展工作。结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