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只要能有那么一点依靠,无所谓钱还是权。只要真心实意就成,我能感觉到你给了我,即便我们之间是交易,也是最真诚的交易……”
罗致娴仰着头,泪无声地划过两颊。划过锁骨,滴落在地上,:
“你或许从心底里瞧不起我,说实话,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可我是女人,我能够怎么办?!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我在冲动之下和我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哥哥闹翻了,但我真的应付不了他,可上天并不给我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罗致娴心里真是苦,哥哥如此,而她那个父亲更是让他心寒。不但不对罗志林那样无耻的行径熟视无睹,反而是对她,恶言相向。
陆政东看着罗致娴,披肩的长发缠着修长的颈,含着泪的双眸凄凄然,就这么凝望着陆政东:
“我知道,曾怀德等人一直也是紧盯着你的。我不会把公司的主要业务放在安新的,我知道你前程无量,我不会在这方面给你添麻烦的。我明白,只要你在我就可以跟着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现在一无所依,不要丢下我不管,好吗?”
罗致娴很清楚,她和陆政东之间原本是一种交换,但随着和陆政东接触得越多,她是越来越把陆政东当成她的依靠,而这种依靠不仅仅是两人当初约定的那种交换。她是越来越沉溺于和陆政东的这样的关系,作为一个心智很成熟的女人,她明白她已经从当初对陆政东的好感逐渐转变成对他的爱恋,她已经爱上了这个人。
但是陆政东恐怕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想到这里。罗致娴心里的黯然难以言表,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罗致娴凄凉的神色,那是一种直落人心底的无奈和悲酸,夹杂着些许期望,却显得格外渺茫。
罗致娴手里握着罗志林的一些把柄,让罗志林有些投鼠忌器,但也只是投鼠忌器而已,罗致娴只要不采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办法,这样的把柄也就使不出来,而罗志林依然可以从官面上入手骚扰和逼迫罗致娴。
罗致娴是把他想说的话主动说了出来,他一直有一个原则,就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原则上是不希望他们进入自己工作的地方,更不希望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拿到项目,对杨璐是如此,对罗致娴更是如此,罗致娴参与民营银行实际上仅仅是一种投资行为,所以他才会答应。
没有政治势力的商家永远是底盘不牢靠的,现在对罗致娴出手的仅仅也就是税务和工商的一些小鱼小虾,可就是这样的小鱼小虾,已经让罗致娴感到极大的压力了。
看着罗致娴的真情流露,陆政东想了想说道:
“官面上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应该很快就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你那个哥哥的暗手……”
罗志林在省里有什么样的关系,陆政东在贝莱汽车的事情上已经是了解了,对于这样兄妹相残的事情,这喜人也不会事全力的,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人家兄妹是否有和好的那一天,都得给自己留点退路。
而他在省里现在也不是当初才到安新的时候那样没有一点关系,在这方面只需要打两个电话就能够解决问题,陆政东沉吟了一下才继续道:
“至于公司的发展你能这么想我很佩服,生意,如果不能得到权力的支持,确实是很难做大做强,但这个东西同时又是一把双刃剑,生意和权力结合得太紧密了,采取行贿等这样的手段,一旦有意外发生,那肯定是一下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实在没有必要,在我看来权力必须结交搞好关系,但必须要把握住分寸……”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行贿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走捷径,就是比别人有更多的赚钱和发财的机会,但我看来,即便不如此做,现在依然是遍地都是机会,有的是极具潜力的生意,这方面的事情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很快给你一个清晰的发展思路,凭你的能力,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是电子、信息产业开始蓬勃发展的时候,陆政东知道这些产业的发展趋势,所以很多东西完全是信手拈来,让罗致娴不禁惊叹:
“政东,你要是经商。不说超越香港的李家,但当个大陆首富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构造的,能够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陆政东笑了笑,并没有谦虚的否认。而是道:
“其实人的脑袋聪明与否和成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仅仅是这个远远不够的,人生最价值连城的是逆境和挑战能激发起生命的力度,拥有这样性格的人,所能取得成就是可以超乎自己所想象的。逆境有助激发人的潜能,增强人的意志。虽然‘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并非绝对,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却是规律。”
陆政东看了罗致娴一眼道:
“就像你说的华人首富,是很多年轻人和商界的偶像,很多人羡慕的是他现在的财富、名望和地位,而对他经历过的苦难、逆境和挑战知之不多。他在童年时。父亲因劳累过度不幸染上肺病,为了给父亲治病,一家的生活过得相当清贫,两顿稀粥,再加上母亲去集贸市场收集的菜叶子便是一天的粮食。父亲逝世后,十四岁的他被迫离开学校用他稚嫩的肩膀,毅然挑起赡养慈母、抚育弟妹的重担。如果是你。你面对这样苦难的童年会如何?”
罗致娴沉吟了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