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尽人散,吃完饭,收拾完杀的猪,林冬荷家的亲戚、杀猪匠、来帮忙的人都道谢而去,其他人走也就罢,林冬荷的家人挽留一番,可却是十二分的挽留他吃晚饭,林大武也在一边劝着,说这雨没下透,路又挖得稀烂,滑得很,这十几里地,天黑前也到不了乡里。
陆政东又听到林冬荷讲起她母亲又听得一个偏方,等会要去山上挖药,也就不在坚持。
陆政东也想给母亲尽尽孝心,同时这段时间在公路上忙得不可开交,难得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功夫,也想在这样的蒙蒙细雨中去山里走走,散散心。
细雨蒙蒙,山中云雾飘渺,陆政东跟在林冬荷后面一边看着林冬荷采药,一边说着话,没有了外人,林冬荷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陆政东看着忍不住笑道:
“冬荷姐,我可是在你家大吃大喝,你还这样高兴干啥?”
林冬荷在前面没回头,低声说道:
“你能来就好,谢谢你,政东。”
陆政东知道,林冬荷家这么郑重其事,总是觉得欠他天大的人情,不这样表达一下他们的心意,不然他们心里也很难安。他越是客气,林冬荷心里肯定越是不好受,想起林冬荷家有一处温泉,一直都挺感兴趣的,可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温泉,于是问道:
“不是说你们家有处温泉吗?怎么没看到?”
林冬荷回头一笑道:
“要到了。我家也就这个温泉还拿得出手,听说是我太祖在这修房子的时候修的……”
陆政东不由想到那句著名的“温泉水滑洗凝脂”,林冬荷出落得如此水灵,也许就有那温泉的功劳吧?这让陆政东更有些期待,心不由看了看前方,前面不远就是一处陡峭的斜坡,堙没在杂草之间有一条羊肠小径,却没有看到温泉的影子。林冬荷见他张望着,叮嘱了一声:
“过了那坡就到了,小心些,注意脚下,别摔倒了。”
陆政东小心翼翼地挨着陡峭的山壁一步一步挪了过去,过了陡坡眼前的景色顿时一变,林冬荷指着眼前的一处山洼说就是那里。
陆政东顺着林冬荷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三面被山环抱着,一面山坡向里凹进去了一块,外面是一颗巨大的榕树,一条小溪流缓缓流淌着,走进了更发现在凹进去的地方有石头砌成的一个小屋,看样子,就是林冬荷家的温泉了。
陆政东站在树下打量了周围一眼,心里想着,这地方要是修个温泉山庄倒是不错,只是地方偏僻了一些,现在很多人也没有那个消费能力,估计现在要靠这个赚钱还不成。
陆政东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发现从山上还有一条路过来,不由问道:
“好像从那里过来近很多啊,怎么绕了一圈?”
“要采药……”
林冬荷红着脸睇了他一眼,神情极为动人,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林冬荷微红着脸,低着头把榕树下一个地方抹干净,然后对着他道:
“你这些天肯定累得不行,先泡泡脚吧,我进去给你收拾收拾,换换水,你再好好泡泡身子,很舒服的。”
说着从背篼里提出一个包裹出来,看样子是给他准备的衣服,心里不由一笑,原来林冬荷是早就准备带他来泡温泉,绕着一圈既是为了采药,也更是为了避嫌——一个女子带着男子来泡温泉这总是不妥当。
陆政东看着冒着热气的泉水,陆政东这些天在修路的现场,看到这热气腾腾的场景也很想泡泡脚,泡泡澡,于是脱下鞋袜就泡在水里,泉水裸露在空气中不算太热暖暖的确实很是舒服。
不一会,林冬荷收拾好出来,陆政东觉得这样泡脚真是一种享受,忍不住对林冬荷也说道:
“冬荷姐,真舒服,你这两天肯定也是挺累的,你也泡一泡脚吧?”
林冬荷点点头,褪去了鞋袜,把一双白生生的脚浸在了水里。
白晰的脚背,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显出它的白嫩。脚掌微微地发红,五个脚趾修长,呈现一种粉红色。并没有多加修饰显示出一种自然的美。一股淡淡幽香神经,,肤色白晰,清澈的泉水欢快地流过她的足踝,光洁的足踝,晶莹的足趾,令看在眼里、留恋心头,那动人情景使陆政东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林冬荷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凝视,脸颊红润起来,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一泓秋水似的眸子映着泉水的流光,波光潋滟。不过好一会,脸色微微一暗,低低说道:
“我……离了……”
“什么离了?”
“离婚了……”
林冬荷很是艰涩的吐出了三个字,脸上一种说不出的表情,有失落有伤痛有解脱之后的如释重负,还有一种对未来的惘然。
陆政东也有点惊讶,林冬荷就是她婆家的一免费赚钱的苦力,她婆家怎么这么容易就撒手?陆政东也怕他婆家人耍什么手段,想了一下问道:
“他们这么容易就放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冬荷摇摇头:
“婆婆是求之不得,天天催着我办,何况我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婆婆更是不会阻拦,我才提出来,第三天婆婆就让去办手续了……”
陆政东一听林冬荷话里有话,估摸着她婆婆不但认为她是个扫把星,她婆婆是个醋坛子吧,林冬荷这样的人才,是个男人见了心里就痒痒的,恐怕更担心把林冬荷放在家里会出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