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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山打这个电话只是在陆政东那里虚以委蛇一番,表示那样的漏洞不过是下面的人不够细心而已。
詹继东仔细地看着陆政东让人送来得文件,并没有入安金山那般高兴,反而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知道这件事,之前安金山给他提过一嘴,不过对于这事他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样的作法是上不了桌面的,他毕竟是副部级官员而且还是挂了省委常委的副部级高官,对于他这样层次的人而言,这样的手段实际上是只能算是下下之策,阳谋才是上上之选。
何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信不过那样的公子哥,到了这种层面上,实际上相互之间就没有真正的信任了,大家还是以交易为主,要想得到好处,就得不停地将手里的筹码进行排列组合,直到开出能让对方心动的条件。
但对方身后有老人撑腰,他在这方面他处于天然弱势,而那帮人一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有好处那都是往自己兜里刨,有事情就往别人头上推。
而他就是吃了亏也还不敢得罪那些人,因为就算是他惹得起那些公子哥,可他惹不起他们家里的老人,就算家里的老人不出面,通过秘书之类的打个招呼,也就够他喝一壶了,所以最后就算被打掉牙齿也只有往肚子里吞不说,还得要对着人家赔笑脸。
所以他对待这群人的策略一向都是若即若离。既不能太过亲近,又不能不亲近。
和那些人玩这个风险实在也不小不说。也太急于求成。
他在安新变成现在这样的被动局面,还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的,太低估陆政东这是其一,其二是太过于急于求成,,后果是欲速则不达。
只是在安新,他实在是太过憋屈,太过被动。思虑再三,詹继东最后还是可以一试,不过他也多了些心眼,这件事他自己不出面,让安金山去张罗。
现在陆政东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会阻止,于是也就在材料上圈阅了一下。不过批语看似对安金山提出了批评,实际上暗中的意思却是有回护之意。
既然是演戏,那就得演得像那么回事。
其实大家都在演戏,陆政东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一些,也还在演戏。
安新汽车厂的事情他也积极的联系了几家企业,放出了些风声。当然这在安金山、罗志林等人看来,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只是为了让年龚冉等人接手安新汽车厂的事情看着漂亮些的烟幕。
心直口快、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心里藏不住事情这样的本色出演注定是会在这条路上碰得头破血流的,注定是没有好的结果。演戏是从政者必备的素质,该哭的诚你得哭。该笑得诚你就得笑,比如刚刚出席完某老同志的追掉会,接着又要接待上面的领导,从政者就得在这之间快速切换。
所以有人讲一流的演员从政,二流的演员经商,三流的演员才去拍戏。
官场就像一个巨大的摄影棚,而在其中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人人都是演员,喜怒不形于色那是基本功,就算是心里对领导恨得牙痒痒的,脸上也还得充满敬重,就算是领导是个大草包,大饭桶,也还要颂扬一番领导是如何如何的高明。而这样的事情如果演砸了,那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两方都在演戏,演戏演得太过逼真,以至于市里有其他人都有想法了——市里德高望重的民营企业家杨必忠的女儿杨思瑾都有些动心了。
“爸,既然贝莱汽车已经放弃收购安新汽车厂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收购?我们现在要转型,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杨思瑾看着一副老神坐在办公桌前漫不经心的父亲,有些发急了。
杨必忠看到女儿发急了才抬起头,这已经是女儿第二次提及这个事情了。
杨必忠虽然年纪尚不是很大,但是身体不是太好,培养接班人的事情比起其他人就更早的提上了议事日程。
杨必忠还有两个儿子,本来按照常理,今后企业应该由他们两人来掌舵,但是做企业还是需要天分的,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的才干确实不行,没有那份才能,却让他们干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两人自己也觉得不堪重负,让他不得不忍痛放弃原来的打算,把目光放在这方面有些天赋的小女儿身上。
杨思璐大学毕业回到安新第二天,他就安排她做车间工,从最底层开始,熟悉公司的运行,杨必忠这么做就是要让女儿学会如何忍辱负重。从最初级工作开始的磨炼,就是要她不要太顺,减小她将来身处逆境茫然无措的风险。
一年之后,才让她第一次接触到公司的管理工作,兼职做质量认证工作。随后她又担任了多个岗位的工作,包括总经理助理、营销部经理等。
女儿在商业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在杨必忠看来应该是可圈可点的,也很有眼光,在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令人刮目相看,就像这一次,女儿的眼光也还是看得很准。
对于安新汽车厂,杨必忠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动,主要就是想在压压价。
浦和不过是在哪里虚张声势,贝莱汽车不过是想阻止安新汽车厂再次成为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并不是真心实意,如果还有其他选择,市里肯定是不太愿意交给贝莱汽车,但他也没料到贝莱汽车到后面还真是想要把安新汽车给弄下来,而市里似乎也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