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塘,省委杨书记和陈省长正在进行着一场谈话。
“老陈,高塘和云雾不比其他地市,作为副识城市,那就睡全省经济发展的牵引机,我们对他们的要求也大大超过了对其他地市的标准,像这样这样的大都市既是工作的重点,又要兼顾其他,既要发展经济,又要兼顾民生,既要寻求自我发展,又要顾全省里大局,对高塘和云雾的工作要一分为二的看待。”
杨成功想了一想才道,中央对于新一轮的人事安排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作为副识城市的高塘和云雾的人事安排,也征求着省里的意见,他也知道陈省长面相平和,实际也是一个性格执拗的人,某些思想一旦形成,要想改变相当困难。
陈省长微微点了点头,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再争论什么,他和杨书记的调动还有一段时间,走之前,得要把这些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所以也就适时把话题转到绵西上:
“杨书记,关于陆政东的工作变动问题我始终觉得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陆政东在绵西的表现我们有目共睹,现在绵西正上轨道以绵西目前的发展格局,这个时候临时换将,我觉得可以再慎重的考虑考虑啊。”
“老陈,绵西的班子架子已经搭好了,而且事情已经上了轨道,萧规曹随,继任者只要按照前者制定的大方向走就没多大问题。”
陈省长沉吟了一下道:
“虽然绵西的班子已经构成,发展的蓝图也已经成型,但是换了人,在施政观念上肯定也会有差异,何况我们也……对于绵西发展肯定会有一定影响。”
“我不这样认为,绵西的发展大幕已经拉开,而且开发区也已经步入正轨,在整个全市的经济发展上也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发展思路和模式,应该说这和陆政东这个年轻同志的努力以及绵西市委市府班子前期的齐心协力分不开。何况,陆政东确实是块璞玉。但是还需要打磨,多给他一些不锻炼机会更有益处,这对于他的成长很有必要。”
陈省长陷入了沉默,他和杨书记的关系应该来讲是挺不错的,但在一些问题上也还是存在分歧。虽然他不是很认同杨树选择调整陆政东的时机。但是他也要承认陆政东的观点有些道理,现在的绵西已经是一艘航线确定的航船,换个船长,只要这个船长不是太烂。影响不会太大,他当然也希望在他走之前能够看到绵西经济不受政治局面影响跃上新台阶,他同样也希望用这样一个较为完美的成绩作为他今后值得欣慰的地方。
而且杨书记所提及的陆政东需耍更多的锻炼机会也非敷衍之词,陆政东确实是块好璞玉,但是越是好料子就越需要更多的打磨机会。需要更为高明的人去调*教。
“老陈,我理解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很欣赏这个年轻人,锻炼也是为了更好的成长。”
杨书记说道这里不由笑了起来:
“陆政东这个幸伙还真是,让我们两个在这里大费周章的来说这事,也真是够抬举他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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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东,你怎么回事?”
云江厉声怒喝,背负双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一个云维熙就让你不敢进京城了。既然你是云家的血脉,就是你完全靠自己闯荡出来了,别人依然会是认为你是沾了光,还有,就是云维熙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必须要直面,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骡子是马也该是拿出来溜溜的时候了!”
当陆政东试探性地询问是否可能继续留在绵西时,云江华终于忍不住了。连在里屋的小舅妈听到都忍不住走出来:
“江华,有话好好说嘛。政东在西河干得好好的,这冷不丁的让他到京城来,你也也要让他缓缓劲吧。”
自己的丈夫就没有和这个外侄子红脸说过话,见到丈夫的情形,知道是真的生气了,忙赶出来救场。
陆政东其实内心早已经接受了离开绵西的现实,也有了直面云维熙的思想准备,他不过是临到眼前,心里真是有些不甘心而已的郁闷之言,陆政东实际上他并不喜欢生活在什么人家庭的阴影之下,他更喜欢在基层地方上施展自己的拳脚,那里才有自己事业的根基,不管是长滩还是绵西抑或是其他那个地市,看着一座城市在自己的努力下一天一天变得更美好,老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更富足美好,这才真正让他有一种超越其他的成就感。还有京城这个让他留下过无数铭刻于心的伤痛让他本能的排斥,当然还有最让他感到头痛的一点——回到京城工作,那就意味着他一直彷徨着的结婚的事情就真正的完全提上了议事日程,虽然和雪玉的婚事已经排除了障碍,只是他依然还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在心中徘徊。
但小舅显然并不知道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人家都说这是镀金,即使也是必要的历练,即便就是镀金,我也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偏颇,你不能否认这层所谓镀金的确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你真要在绵西把这一届任满,就这样按部就班,你觉得有意思吗?地球离开了谁都会转,你以为你离开了绵西,绵西就会历史倒退,你也太悲观了,你就是典型一小农心态。总觉得那点基业不容易,被人摘了桃子多可惜,何况,你再西河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很有必要完全跳出西河这个圈子来,不然将会极大的制约你今后的发展,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