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之后,秘书长张蒙又走进了陆政东的办公室。给他汇报秘书的事情。
&市长,这是为您物se的几位秘书,你看谁更合适一些,等您适应一段工作,再作进一步安排”
陆政东看了看张蒙推荐的秘书人选,都是进市办公室不久的年轻人。陆政东懂张蒙的意思,这些人属于临时抓壮丁,是从外面调人进来或者挑选个更适合的。陆政东也曾考虑过把郑夏林调过来继续做自己的秘书。但想了一下现在把郑夏林调过来,郑夏林对绵西也是一无所知,那真是成了两个睁眼瞎了。所以他想了一下,暂时还是在绵西找一个秘书。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张蒙确实想得周到,秘书是领导最贴身的人。往往最后会和领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眼下这样的局面,对于自己这个市长来说,要么从外面调人来。
自然是应该使用比较清白的秘书,如果是在混了许多年的老油条,张蒙恐怕担心自己会有什么疑虑,这样的年轻人,跟自己一段时间,提拔一下。也就顺理成章成了自己的贴心人,这件事上再一次体现了张蒙的办公室智慧。
不过陆政东却说道:
&谢秘书长,我刚刚来绵西,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我希望秘书长能为我安排一个工作经验比较丰富的同志,就拜托秘书长了”
张蒙笑着道:
&我这就去安排”
陆政东知道,张蒙可能猜不透自己的想法。一定要选个老机关作秘书,那就可能身边安上了一个定时炸弹,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地眼睛。
陆政东却不在乎,因为短时间内,自己没有任何不能公开的秘密,况且不管是谁作秘书,在自己刚刚接手工作的这段时间,自己的一举一动怕是都在显微镜下,纤毫必现
张蒙为陆政东物se的秘书叫管诗章,这名字,乍一听,就是管市长,陆政东心里也不禁哑然失笑,这姓古怪,这名字实在……实在是有点成问题,……也不知道管诗章当初是怎么进入市的。
管诗章的名字确实很是气势磅礴,不过人却斯斯文文的,戴着副眼镜,不过和陆政东聊起天,才发现管文武说话十分圆滑,小马屁拍得不露痕迹,让人听了悦耳动听却又不觉得肉麻。
陆政东当然不会鄙夷他,反而有些欣赏他,言谈举止历来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而且处于管文武这样的位置,察言观se应该就像本能一样,作领导的秘书,很多时候,一些话不需要领导说出口,他就应该知道怎么作,在领导不开声地情况下为领导分忧解难,这也是一门功夫。
这样的xing格本来应该很讨领导喜欢才对,但管诗章却是在市多年不曾有人问津,恐怕也是太会来事,让领导心里不踏实,当然陆政东更认为,管诗章在市一直难以出头有一个大家不说,但心里都明白的原因:管诗章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忌讳的。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道:
&上就下班了。要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吧,也好安安静静的说说话,咱们之间尽快熟悉,也好尽快的进入工作状态……”
管诗章脸上有些受宠若惊>
&空,有空,我就陪陆市长说说话……”
陆政东就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和管诗章这餐饭吃的很舒畅,一餐饭,陆政东自然从管诗章嘴里对绵西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然,管诗章刚刚和他接触,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陆政东所收获的印象也不过是表面印象。
吃完饭,陆政东斜靠在床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吞云驾雾起来烟圈在室内萦萦绕绕。
陆政东也静静的思索着。陆政东很清楚,在这个年龄层次仕途生涯已经走到了顶峰,想要再进一步,还得需要几年的沉淀,二十多岁的副部,这他想都不能想。
副部级那绝对是一道大坎,正厅和副部之间的距离,就像大校之于少将,没有几年时间,很难再往上一步。
外公小舅都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要稳中求进,平稳过渡,平稳上升,陆政东也清楚这一点,不是说平稳的就是最好的,但平稳的。的确是最有利发展的。
但现实的情况是绵西的事情不简单,不是说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吴金泉作为制约,而是各方面关系实在太过复杂,各继得利益层之间的矛盾与冲突。这些东西当年在宜蓝表现得虽然也很明显,但和宜蓝迥然不同,许多事情、许多问题。在宜蓝执政的后期,他已完全可以做到一言九鼎、一槌定音。
但在绵西却是很难做到这一点。应该扮演什么角se,应该怎样扮演好这个角se,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定位的。
尽快熟悉绵西的情况,不熟悉情况。就是盲人摸象,不要说采取什么行动,很有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或者被人利用,陷入被动……
第二天,到陆政东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员也多了起来,陈系人马、中间派、张系人马都纷纷到来。
陆政东也清楚这些人心态不一。有的是希望靠拢,还开展工作,有的是随大流不想当眼中钉等等不一而足,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一个开始。
陆政东对于绵西复杂的局面依然还是有着清醒的头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