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到底有什么事情啊?”许悠然终于忍不住了,又一次问道。
“你先进来再说。”如诗道。
许悠然只得跟着如诗进了书房。
如诗点亮了桌上的纱灯,捧在纱灯在一处墙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起来,片刻之后,那墙竟然豁然裂开了一个一人多宽的门来。
如诗直接就往里走,许悠然没想到家里竟然有这么有趣的地方,也跟着兴匆匆的便进去了。
虽然有如诗手里的纱灯,但是纱灯并没有多亮,因此许悠然摸着墙壁,跟着如诗下了台阶,终于在台阶的尽头眼前一亮,这时候发现她已经进入了一个小石室。
石室不大,四周都是书架,书架之上有很多册子,整齐的码放在书架之上。屋内有几把椅子,中间围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和一碟子点心。
“咦,二姐姐,三姐姐,你们怎么都在这啊?”许悠然借着石室壁上的两颗明亮的夜明珠的光看到如歌和如画不由得一愣。
如歌点了点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三姐妹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一起跟你说说,你也长大了,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家里的事情了。”
“什么家里的事情?”许悠然不解的问道。
“你先去看看书架上的东西,然后我们再跟你说。”如画悠闲的倚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说道。
许悠然去看如诗,如诗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许悠然去看架子上的书。
许悠然心中奇怪,于是便朝书架走了过去,随便拿了一本,只见上面写着户部侍郎韩城举三个字,许悠然不解其意,翻看只见:韩城举,五十二岁,祖籍福州临烊...
许悠然接着往后翻,只见那上面详细的写着韩城举生平所有的事情,包括家里几个小妾,小妾之间有什么内斗,甚至连韩夫人如何下药把一个小妾肚里的孩子给弄掉了都有详细的记录,之后又写了韩城举此人的弱点和性格特征,全都一一记录在内。
许悠然又翻了基本,解是朝中的一些大臣,还有江湖中的一些事情,再往其他书架上看了一些,其中甚至还有别的国家的一些事情。
许家姐妹三人也喝了一会茶了,许如诗抬头说道“然哥儿,明白这是什么吗?”
“情报?”许悠然张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如诗问道。
如诗点头,又道“这就是我们姐妹三个今天要告诉你的事情,许家这一代现在只有咱们几个了,我娘已经年纪大了,二婶虽然还能再生,但即便是现在再生孩子那也年纪太小,一时指望不上。”如诗说到这里讽刺的一笑道“这京城中都说咱许家如今只有你一个男丁,算是破落了,却不知道,即便没有男丁,我们姐妹几个也能顶起许家来,许家的女儿从来就不比男人差。”
如画也在旁边说道“然哥儿,许家终归还是你是顶梁柱的,我们姐妹几个本是想让你再快活几年的,但如今朝中暗潮汹涌,几个皇子互相争斗,而辅国公府一直明面上没有表态,这也让许多有心人开始向许家下手了,你是许家唯一的男丁,他们自然是第一个就要向你下手,若你还懵懵懂懂,定然是要吃大亏的。”
如画说完,如歌继续说道“其余几个国家自从七八年前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有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太平的年景太久,现在天下怕是也要乱了起来,如今你在边关,我们也怕你不明所以吃了大亏。”
许悠然虽然对权利的事情并不知多少,但是三个姐姐说的事情她还是能听懂的,于是便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这些全是我们几人多年的成果,大姐嫁到世家,为的就是能在世家之中有一席之地,而安家也是大燕六疾馆的管理者,如今大姐总算是把安家的主母挤下去,掌握了安家很大一部分的权利。”如画又说道。
六疾馆是京城中夫人们组织的一个慈善机构,其中包括救济孤儿,开设义庄义冢,免费的医馆,荒年舍粥之类的种种活动。虽然六疾馆看起来就是夫人们的一个组织,但是这却是京城中女眷的一个社交圈子,而安家是六疾馆的发起人,因此在六疾馆中一直也担当着一个领导人的位置,如今许如诗总算把原本的安夫人给挤了下去,这说明以后京城中的女眷之中,她算的上是很有威望的人了,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女眷的领军者。
“而我是从还没出阁的时候祖父便把家里在京城中的情报网给我了,这些年我也朝整个大燕安插了不少的探子,虽然不能像京城中这么严密,但也收效不错。”如画有些得意的说道。
如画说罢如歌又道“大姐姐和三妹都是从小便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而我当年却不同,想来是那些才子佳人的戏看多了。当年祖父其实是想让我嫁给岭南宋家的,宋家带兵镇守岭南多年,在岭南一代颇有威望,我们许家和宋家联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我当年任性,偏偏觉得祖父是想让我为许家牺牲,又喜欢上了夏书锋,这才非要嫁到夏家.....”
如歌说到这里,目光看着那茶杯有些出神。
其实也没多少年,但是现在想来却恍如隔世一般,而那时候的自己现在想来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那时候大姐姐嫁人,三妹也每天忙,祖父和自己说想把自己定给宋家的次子,她不愿意,气的跑出去逛街散心,于是便遇见了买书的夏书锋。
那天夏书锋穿着一身干净的洗的发白的衣服虽然不是极为英俊,但却清秀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