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当真以为本尊不知?”墨刑天居高临下轻蔑的睨着他,冷冷的道:“你鱼肉平民,欺压良善,如若不是本尊现在心情好,你以为你此刻还能有命在?以后你好自为之!”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赵富贵马上吓得跪趴在地。他现在脚软得爬不起来。
“那现在本尊带走施若仙,你没意见吧?”墨刑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询问道。手一扬,袖中的代步幻器--天凝莲座便蹢溜溜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渐渐变大到米半大小的时候,便已经轻轻落在施若仙的面前。
“没……没意见!请!请!”赵富贵巴不得现在赶快大锣大鼓,炮仗声震天的恭送这两樽大佛。现在他浑身上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没一处是干的。
留得小命在,不怕没高香烧!呜呜呜!回头他要在祖宗祠堂里上最顶级,最奢华的高香,发誓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被墨尊主当面来问责一次了!
施若仙搂着似要醒转的施萦君,抬头看向天上的墨刑天,眼中的震惊无法掩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他么?
爷爷的一饭之恩,就将他们家的命运与他产生交集。当年,他因此而与爷爷一见如故,也因此对年幼的自己格外的宠爱,之后不久,他再次云游四海,他们便就失去了联络。没想到她家乡因山洪爆发而异变,她与爷爷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他听闻之后,竟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发出传信纸鸽找寻她与爷爷,只是爷爷早已仙逝,否则他们还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再述当年!
“若仙,不用怕!上去吧!”墨刑天看向施若仙的目光格外的温柔,对着她轻轻的点头。
“是!”施若仙感激的点头,迈步上了天凝莲座。那莲座便又轻飘飘的稳稳当当的载着母子二人飞向墨刑天,悬浮在他的身旁。
原本昨天傍晚收到传信纸鸽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强者,却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圣地尊主。心中感叹世事的出人意料,没想到当年爷爷的一次义举,竟换来了这么大的福祇!
“遥遥……”一声轻如蚊呐的呼唤从施萦君口中逸出。
“君儿!你终于醒了!”施若仙惊喜的低头看着怀中的施萦君道:“你吓死娘亲了!”虽然他名义上是君遥的表亲,但是她对施萦君如若己出,全以娘亲自称,对他们一视同仁。
“娘!”施萦君抬眼看了一眼施若仙,然后又转头望向下面的叶君遥,奋力的向她伸手:“遥遥……”
他已经有多少天没看见她了?他现在很想握着她温暖的手,听她轻软的唤他的名字,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对他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这是他最满足的时候!从他发病后昏迷的时间里,心里梦里全都是她,非常担心她在山里出事!从小,他们就没有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过,他要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才能安心,睡得安稳!
“萦君!”叶君遥看着施萦君苍白的小脸,心中满是疼惜!
从小他们就和娘亲一起相依为命,萦君对君遥的依恋,君遥对萦君的怜惜和疼爱,她从她的记忆中,她的身体里的感觉体会至深!即使这个身躯里已没有君遥的那道灵魂,但是心疼的感觉却真实的反应给了叶君遥!这份感情,厚重而浓烈!
“此子天赋不错!”看了一眼施若仙怀中的孩子,墨刑天赞赏的开口:“只要将病治好,应能爆发出很强的修炼潜力!我崇山有一个专治奇难杂症的弟子,所以要治好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叶君遥眼光一闪,惊喜的看着施萦君。如果萦君的病能治好,那他就不用再受那经年的病痛折磨了!病好了还能修炼,强身健体,真是天大的好事呀!
“至于这个小丫头嘛……”
墨刑天依旧不动如山的浮立于天上,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奇装异服的叶君遥,良久,忽然邪气一笑:“像你这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连脸蛋也没看头的绿豆芽小丫头,本尊才懒得带呢!”
天雷滚滚,一道惊雷在众人头上劈下,劈得众人里焦外嫩,瞠目结舌,目光呆滞,身体石化,下巴霹雳啪啦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这……这这这……这还是刚才那个仙风道骨,正气凛然的墨刑天尊主大人吗?怎么前后感觉差了那么远?他们是在作梦,还是活见鬼了?
“你……”叶君遥浑身一僵,嘴角和眼角均狂抽。
她心中那墨刑天尊主的高大上的伟岸形象,瞬间崩溃坍塌碎裂成渣渣!什么高大上,什么正义凛然,什么仙风道骨,什么顶礼膜拜的伟人,现在叶君遥统统在心中浓墨重彩的打上一个大叉叉!
自己在他眼中就是那不起眼的绿油油的豆芽菜,再怎么会蹦跶也是豆芽菜一条。那她干嘛还么尊崇他?亏她刚才还一心想跟着他学修炼呢,我呸!就算是请她学,姐还不屑!
叶君遥咬牙切齿,两眼喷火的抬头瞪着空中那个道貌岸然,此刻在她眼中却无比猥琐的臭老头,直接与上辈子那个企划部主任之间上了一个大大的等号。
要不是被他突然加强于她身上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她倒是极想在地面随手捡起一块板砖,冲上去抡得他丫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我什么?”墨刑天在众人瞪得充血的眼珠子,都几乎要弹出眼眶的目光中,不屑的用尾指掏了掏耳朵,一边弹掉指甲中的脏物,一边漫不经心的睨了眼杀意腾腾的叶君遥,然后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