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一?睿一他怎么了?”
慕子念第一个想法,就是睿一又惹事儿了。
“大少爷他...他灰头土脸的,站在大门外不肯进来,让我帮把干净衣服拿出去给他换。”
保镖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什么灰头土脸的?他和人打架了?”子念立即紧张起来。
儿子和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一想到被人打就心疼。
上次被姬国栋的儿子扔池塘里去,她都难过得想哭。
直到后来从姬国栋和卓莹莹手中拿过来学校隔壁那块地,她心里才平衡些。
打她儿子,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
她一边问、一边跟着保镖跑到大门口。
只见睿一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外。
衣服上全是尘土,头发都分辨不出本来的黑色。
“睿一,你怎么了?”
她冲到儿子身边焦急地问。
睿一拿眼斜了她一眼,嘴角一撇,很嫌弃的样子。
“你快说话呀!谁欺负你了?”子念急了。
“妈妈,您能不能别整天只顾着您那些珠宝?您也管管你老公行不行?”睿一满脸不服气的表情。
额...子念一时间没有理解过来。
“我老公...那不是你爸吗?他怎么了?他跟人打架了?”
“我爸会跟别人打架就好了,就没有精力整天镇压我了。”睿一小鼻子一声哼。
“他镇压你?他打你呀?”慕子念顿时期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丁永强,在公司还不消停,把手伸到学校去欺负我儿子!
“没打我,但比打我更难受,他让我以后放学走着回家...”宝宝嗫嗫地说。
“走着回家?原来你这一身脏的,是走回来的呀?”慕子念哭笑不得。
但是心中特别气愤,自己儿子这才几岁?从学校到湘园开车都要大半个小时。
大人走远路都嫌累,叫一个这么小的娃儿走,他这一双小嫩脚...心疼死她了。
“那你就因为这个不进家门呀?”子念不解地问。
“我这不是全身脏吗?我怕我进去那您和奶奶给吓着,一会儿还给我报警,把我给当小贼抓了。”睿一铮铮有词。
“你这孩子,走,快进去洗澡换衣服去,瞧你这一身脏的。”
子念一边用手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推着他进门。
杜湘萍已经得到消息,惊慌的从楼上跑下来。
一看宝贝孙子这副模样,气得当场拿起电话打给了丁永强。
在电话里把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放过。
睿一在心里得意洋洋:老爸这回总不敢再叫我走路了吧!
杜湘萍把睿一带到浴室洗澡,当帮他洗脚的时候,眼泪都心疼出来了。
小脚板下,三四个小水泡半透明的,有的还破了出血。
睿一咬着牙关,一声都没有喊疼。
“傻孩子,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喊疼呀?”她拧着脸问。
“奶奶,我爸说了,喊了疼也没有用,照样会疼,喊出来还显得我怂。”睿一扁扁小嘴儿。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杜湘萍有些生气。
这父子俩竟然是一个德性,丁永强小时候也是这样,倔得很。
“我不是我爸生的吗?当然得跟我爸一样了,我爸说了,他基因强大。”睿一很得意地说。
晚上,丁永强回到家时,宝宝已经睡着了。
他自然是免不了母亲和慕子念婆媳俩的一顿炮轰。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任她们一人一句又数落、又教训。
等她们说累了,他才抬起头:“妈、念念,我知道你们是心疼那臭小子,但是你们不知道,男子汉的钢筋铁骨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形成的...”
他没想到“严格的训练”这几个字儿不能说。
话还没说完,婆媳俩又是异常团结一顿训斥。
他终于明白孔老夫子那句“唯小人于女子难养也”,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说出来的。
恐怕当时的情景就跟他眼前一样,真是至理名言呐!
第二天,杜湘萍抢着送宝宝上学。
她再也不放心让儿子送,怕儿子在半路又把宝宝扔下逼他走路上学。
下午放学,杜湘萍早早的就开着车去学校门口等着。
她绝不能再让儿子捷足先登把宝宝接走。
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如此,丁永强头疼得很。
自己的儿子优异于常人,如果不好好教育他,恐怕将来会两极分化。
要么非常优秀各方面都很强、要么默默无闻比任何人都窝囊。
所以,他必须要让儿子放下出身豪门的优越感,接受比平常孩子更残酷的锻炼。
周末的下午,丁振邦回来了。
杜湘萍见丈夫回来,开心得不得了,但她所不知道的是,这是丁永强把老爷子搬来做救兵的。
丁振邦完全站在儿子的一边,当年丁永强小的时候,他对儿子的要求比这还残酷。
“你怎么回来了?你是说要下周才回家吗?”杜湘萍满心欢喜。
“想家了,所以提前回来。”丁振邦在妻子面前永远都是笑呵呵的。
“这次回来要住多久呀?”她满怀希望能听他说得久一点儿。
“这次的假期有些长,有二十天,我想带你去没去过的地方旅游,怎样?”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不是在做梦?”杜湘萍连忙掐自己的手脖子。
印象中除了儿子安排的海岛度假比较长,就再没有超出十天的假期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