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我,别害怕。”
丁永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仿佛他才是那个受惊吓的小媳妇儿。
“是你?丁永强,你这个大坏蛋!”慕子念顿时火起。
这会儿若是进了贼她心里还好受点儿,竟然是这个...混蛋。
“是是是,我是大坏蛋,对不起了老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吓着你,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在士兵面前一向威严的某人,此时一副委屈样儿。
“灯呢?灯为什么坏了?”
慕子念此刻不害怕了,刚才那一瞬间不会想到是他,头脑中第一个反应是进来了坏人。
“啪”的一声轻响,墙边的灯亮了。
“大灯...坏了...”他心虚地说。
实际上是人为弄坏的,不然她从浴室出来随手开灯看到床上的人时,哪里会肯钻进来?
而且一定会拉开门跑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是锁着门的吗?”慕子念气愤地看着躺在被窝里的男人问。
“这是咱们的家,这门能锁得住我吗?”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戏虐的微笑。
“额...”还真是,失算了,忘了这是在大坏蛋的家。
“你...你立即给我出去!”慕子念指着他厉声说道。
“老婆,你就这么狠心...”继续装委屈。
“狠什么心?是你不诚信?咱们不是约法三章的吗?你还说你去睡沙发,你为什么跑上来?”慕子念气得咬着嘴唇。
“我是答应了睡沙发的呀,卧室的沙发,我进来时看见你在洗澡,就想着先帮你暖暖被窝...”他边说边坐起。
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你你...你竟然没有穿衣服?”她本能地用手捂住眼睛。
“睡觉穿什么衣服?反正都是要脱,穿着多余。”
“你个流_氓!”慕子念气得转过去准备下床。
“你在这儿睡吧,这是你的床,我去客厅睡沙发。”她的脑子都混乱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老婆,你别走,不许抛下我...”一双长臂从后面伸过来锁住了她。
“我不是你老婆,我们是...”刚想说假的,顿时想起人家都已经求婚了,到他们慕家去连爸都叫上了。
“想起我们是合法的了吧?警察都管不了的...”他紧贴在她的耳边呼着热气。
“......”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胸口剧烈起伏,想发火却骂不出词儿。
“来,两米的大床不睡,去睡沙发,多浪费啊,我保证和你保持距离,乖,听话。”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抱进了被窝。
“保持距离!”她挣扎着去推紧贴着她身子的他。
“念念,好了,我不逗你了,说真的,你其实心里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他搂紧她,语气严肃了起来。
“我没有...”
“念念,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并没有爱你。”
“老婆,你的心出卖了你,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胡说...唔...”
一阵狂吻之后,他松开她:“还说不爱我,连你的身体都出卖了你。”
“你...”她紧紧地捂紧睡衣领口,正色道:“丁永强,有件事儿我必须告诉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爱她,但她不能欺骗他。
“什么事儿,你说。”他喘着粗气儿,手却不停。
“我...我已经不清白了...”她鼓起勇气说。
“不!念念,你清白!来不及了...过后我全都告诉你...”
一向处世冷静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
她的睡衣全都散落在床尾。
“念念...你别紧张,我会特别小心...”能不小心嘛?必须小心!
第二天上午。
慕子念是在新来的女佣文琦的敲门声中醒过来的。
丁永强已经不在卧室里,她拖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拿过睡衣赶紧穿上。
穿好衣服,对着门口说:“进来吧。”
文琦推开门,有些拘束地站在门口:“太太,丁总去公司了,交代我九点把您叫醒,他说睡太久了会头晕。”
慕子念嘴角翘起,满脸幸福,有个体贴的男人真好。
“好吧,不睡了。”她走进浴室去洗漱。
文琦连忙进来收拾整理屋子。
子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部布满了任谁见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留下的痕迹。
她羞红了脸,刚才一定被文琦看到了,羞死人了。
腹部有些极轻微的胀痛感,如同以往每次月经要来时的感觉。
身体终于调理好了?她内心狂喜。
原先是每月怕它来,现在是盼着它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说明身体是正常的、健康的。
洗漱好后,化了个淡妆,无奈粉底都遮不住脖子上的印痕,只好抓紧领口走出浴室。
文琦已经不在,床上的床单和被套已经换了。
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揉了揉有丁点儿酸痛感传来的地方。
手掌可以明显抚摸到一小处硬块,她想:这是由于这两三个月生理不正常郁结的硬块吧?
揉了二三十圈,感觉好多了,才起来准备换衣服。
她从箱子里拿了一套小立领的长袖和长裤换上,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确定不会被人发现秘密,这才放心下楼。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头一天还可以信誓旦旦不爱对方、或者不承认自己喜欢上对方。
但是,经过一夜之后,无论是身体和心理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很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