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与蔡琰刚刚透露一点风声,她便立刻上了心,而且比黄顺还心急,第二天就拿出学院的建设方案给黄顺看。
黄顺一看,好家伙!光初期投入就几千万贯,后续还有三四次大的投入,而且每次都不小于这个数。黄顺粗略估摸下来:十年内,自己要投入万万贯才行!
黄顺跟蔡琰玩笑:“终于找到一个肯出钱的冤大头,你是可了劲的狮子大开口啊!这么宏大的方案,是你一晚上做出来的?这是你一生的宏愿吧?”
蔡琰笑道:“我可没有那么高尚,这是家父的遗志!本想此生再无机会达成。没想到,竟还有付诸实施的一天。”
黄顺再次翻了翻蔡琰拿给他的方案,失笑道:“真是老天都助你成功!夏吟坊正好不依附任何势力,又财大气粗,还拥有襄阳这么个风水宝地。此时建立你夙愿中的国府,怕是只有在襄阳,在夏吟坊的支持下,才有可能成功。
万万贯的投入,我也头痛。不过不要紧,我们先做起来,后面,我会想办法从别处拉来赞助。一定不会让国府的运作,缺钱花。”
蔡琰听黄顺答应,满心欢喜,偏偏得便宜卖乖,说道:“我也不全是为自己着想,你不是想着做尽天下人的生意吗?有这座国学圣地在手,几乎能够囊括天下英才。有此人脉在手,你想做什么不成?”
黄顺点头道:“我们想的是挺美,不过,这个国学府能否启动,就看曹仁那边给不给力了。”
“关曹仁什么事?”蔡琰好奇的问道。
“夏吟坊能否主宰襄阳,全靠那个老头。”黄顺说道,“只是,明明说好的事情,却迟迟不见曹仁有动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蔡琰没有穷究,嘲笑道:“人家怕被你卖了,不敢跟你合作吧。”
“我什么时候坑过合作伙伴啦?”黄顺急忙辩解。
……
又过了十几天,曹仁终于开始动作,广撒请帖,请十姓那几位隐居不出的老头过府赴宴。黄承彦也接到了请帖。
“这个曹仁,请我们赴宴,搞什么?”黄承彦拿着请帖来找黄顺。
确实,在一般人看来,黄顺回来,襄阳地面上,天大的事,黄顺出面,都可以摆平,已经无需十姓老一辈出面。这个曹仁今次单请这些老家伙,却漏掉黄顺等小辈,确实让人摸不清他的意图何在。
“管他揣着什么心思,有酒喝就去呗。难道在襄阳城,你还怕那个曹仁,敢对你们不利?”黄顺揣着明白装糊涂,劝黄承彦赴宴。
“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个曹仁,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什么。你在襄阳信息灵通,难道也没个头绪?”黄承彦还在犹豫。
蔡氏在旁说道:“还能怎样,肯定是想从我们十姓身上捞好处呗。顺儿不给面,他便请你们这些长辈出面。反正,去了只喝酒,真谈正事,一切推给顺儿就是。”
“也罢,”黄承彦犹豫半响,终于决心赴宴,“我就去看看,那个曹仁,唱的哪一出。”
……
太守府的后花园,曹仁满面春风,站起身,举着酒杯,对着十姓的老掌柜们说道:“各位老先生,曹某打扰各位的清净生活,邀请你们聚在这里,并不是曹某人矫情,实是确有一件大事,需要与在座的老先生们拿个主意。”
黄承彦作为代表说道:“我们都是风烛残年的老头,早已不问家事。什么大事,尽可与我们的小辈商议。难道曹将军,还怕他们做不得主吗?”
曹仁叹口气,说道:“就是难以做主,才请给位赏脸的。”
向家老头子点头说道:“曹将军请讲。”
曹仁说道:“当初魏王大人攻取荆州,与十姓约定:襄阳仍是十姓的襄阳。我作为襄阳太守,肯定遵守这个约定。只是如何遵守,还需跟各位老先生打个商量。”
林家老头子说道:“现在不就挺好吗?曹将军难道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曹仁说道:“不想不成呐。现在的襄阳,位于曹、孙、刘军事前沿,我作为军事长官,确保一方安宁,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但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个太守,就是个空架子。手上空有精兵五万,但给养军需,都仰仗在座各位。哪天在座各位不高兴了,停了我的给养,我的军队,当天就要饿肚子。
作为一名领兵打仗的将军,一名镇守朝廷边城的大员,面对这种状况,我当然是日夜焦虑,担心我们这种脆弱的关系,为敌所用,酿成大祸。
所以,现状必须改变。襄阳仍是十姓的襄阳,这条红线,我不会触碰,但我要掌握襄阳的安全,手上必须有充足的资源。这一点,也希望在座各位老先生,给予理解。”
庞老头说道:“曹将军想必已有万全之策,不妨言之。”
曹仁说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对十姓属下的产业进行征税。但曹某在襄阳,孤身一人,征税就跟求着十姓施舍点钱财差不多。曹某也是血性之人,拉不下这个脸面。
所以,我的意见是,十姓把手上的产业交出来,由衙门统一运营。收成方面,十姓七,衙门三。如此皆大欢喜,不是吗?”
这句话,直接让席上炸了锅。饶是在座都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此时也纷纷变色,言辞开始激烈起来。
“十姓的产业交出来?那十姓跟普通门户还有什么区别?这还叫不触碰红线?”林老头的嗓门最高,他的话,自然为众人听得最清楚。
“就是就是!”十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