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尔山区的雪夜无法阻止外来者的脚步,漫天的雪花也不能挡住喀秋莎锋利无比的视线,即使在黑夜中,她超出常人的天才视力也能洞察到三百码之外的任何目标,不需要借助任何辅助设施光源!
作为俄罗斯第一神射手,喀秋莎少校享有军队最崇高的狙击手战功勋章,这一切都源于她的祖父,苏联最著名的狙击手、卫国英雄瓦希里。
众所周知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中,红军战士瓦希里以击毙两百多名德国纳粹士兵而出名,并且在之后的巅峰对决中,历经三天潜伏,成功击杀德军首席狙击之王,他的狙击经验为前苏联培训出数以千计的狙击手,在战后世界范围内,仍然有上万人死于他的徒子徒孙枪口下。
瓦希里卓越的狙击天赋不仅因为他冷静、隐忍的性格,更依赖于那双鹰隼般的目力。基于这种独一无二的血统,年轻的喀秋莎也成长为俄罗斯当之无愧的狙击之王,在黑夜中作战更胜其祖父。
她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夜视能力超乎寻常,狙击枪在她手上发射的速度甚至可以比拟手枪,异常灵活。
加上身高的优势,一米长的大长腿,提起彪悍的大狙,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身高体长,前拱后翘,穿上军装,给人一种极其冷艳、野性内敛的视觉享受。
但是,正因她出色的身手和叫人畏惧的家况,即使在阿尔法特种部队中,那些出生入死的俄罗斯大汉也不敢冒犯喀秋莎,唯有敬而远之。
看到托尔金畏畏缩缩、老实戴上了头罩,喀秋莎收回了狙击枪,就在她的目光即将离开瞄准镜时,瞳孔突然放大!
站在雪地里的托尔金仰面向后倒去,高大的身躯重重栽在了积雪中,溅起一蓬纷飞的雪沫,没有任何挣扎,便一动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喀秋莎警惕的眼神快速搜索,却看到了更为惊悚的景象。她的战友们,那一个个阿尔法特种军人们,悄声无息倒在了雪山中,甚至没有发出示警和绝望的呐喊,柔弱地如同待宰羔羊,毫无还手反击之力!
漆黑的夜里,飘零的雪花,让这无声的场景变得极其诡异、惊悚,黑暗中仿佛有死神挥舞着镰刀,无情收割每一个生命!
在战场上从没经历过恐惧的喀秋莎,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死亡包围的感觉,那些倒下的队友,每个人都经受过地狱式的生死锤炼,在西伯利亚的冰原荒野历经磨砺,居然脆弱不堪,至死都没有遗言留下。
敌人在哪里?凶手是谁?没有听到枪声和子弹,没看到凶手的影子,生有一双鹰眼也无济于事!亲眼目睹一个个特种军人倒下,喀秋莎心头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周围两百码的范围内,在几秒之间,再无一人站立!
恐惧和惊悚包围了喀秋莎,空气霎时间变得十分阴冷,她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这一切就好像默片时代的黑白电影,莹白的积雪,倒地的战友,黑不见底的夜空……
耳麦中一片死寂,喀秋莎发出一声大吼,为了壮胆,也为了警醒队友:“尤加斯!敌袭!”
蓬!似乎是响应她的话,一个壮硕的身躯高高跃起,冲上雪花狂舞的夜空,扭曲的脑袋已饶向了颈后,显然已经死透。
看清楚那张脸时,喀秋莎彻底崩溃了,那是尤加斯上校!阿尔法特种部队的指挥官!
恐惧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网住了她的身体,攫紧了她的心脏,西伯利亚军花再也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托起连发狙击枪,向无人的荒野胡乱射击!
“去死吧,你这个魔鬼!”
子弹在几秒内就打光了,喀秋莎丢掉大狙,拔出手枪,疯了一样朝四面八方开枪,没有目标,没有敌人,只有漫天无情的大雪,淹没了枪声,淹没了她恐惧无助的眼。
汗滴从帽檐下滑下,迅速凝结成冰珠,寂静的旷野里,只剩下沙沙的落雪声,一切都仿佛身在噩梦中,叫人毛骨悚然,寒意从脚底袭上了头皮!
耳麦里只有无声的电流滋滋响,所有人都死了,阿尔法特种部队四十七人全部葬身在恶魔的爪下,除了喀秋莎!
恐惧让她几乎窒息,双腿不由地打颤,浑身战栗,再兴不起一丝抵抗的念头,打空弹夹的手枪掉在了雪地中,喀秋莎双膝一软,跪倒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旷野里。
哒!积雪被踩实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一双男人的腿出现在喀秋莎面前。
她抬起头来,视野中映出了一张英俊陌生的东方面孔,他的脸古井无波,既无仇恨也无怜悯,如那冥冥中高高在上的主宰,漠视一切!飞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瞬间蒸发成气态,彷若神迹!
“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句话仿佛带有无穷魔力,穿透了喀秋莎的灵魂。
她艰难地张着嘴唇,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喀秋莎……”
“很美的名字,喀秋莎,既然你会说汉语,那么就麻烦你做一次俘虏吧。”深具魔力的嗓音落入耳中,喀秋莎顿觉身子一轻,景物倒转,她被扛在了肩头,像猎物一样被这个男人扛在肩膀上。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所有知觉,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十分钟后,一支后续警戒连队迅速抵达这片区域,由于指挥车与阿尔法特种部队失去联络,这支连队被派往前方战线,却只收获了东倒西歪的尸体!
每一位特种兵的脖子都被巨力生生扭断,这大概就是他们没有发出惨叫的原因,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