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寒江的面前,看了一眼,突然一脚踩住了寒江的手。
这一脚极其用力,踩得寒江疼痛大喊:“你是谁?你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变本加厉地踢寒江。
“砰砰砰砰……”大汉的力气很大,踢得寒江不断惨叫。
可惜周围没有其他人,根本没有人可以救寒江。期间,有三辆汽车经过,但全部不敢多管闲事。
短短几分钟,寒江被踢得伤痕累累,地上有一大滩寒江流下的鲜血。
那大汉看寒江已经奄奄一息,也就不再攻击,似乎也没打算取寒江性命。
寒江逐渐陷入昏迷,但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大汉把车里的钱袋拿走。
拿了钱还不够,那大汉还破坏小货车内的电瓶机。
现在的一辆汽车,最昂贵的就是那电瓶机。
寒江红着眼睛,不断流泪,又愤恨又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
寒江昏迷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有五辆车经过,但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不过其中有一个妇人好心,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将寒江送到了医院。
寒江昏迷不醒,警察翻找寒江的手机,拨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孙力。
孙力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和警察做了初步的沟通。
警察对孙力说他们正在调查这个案件,但因为那边没有监控,所以调查起来有点难度,只能大概猜测这是一场抢劫伤人案件。
寒江伤势很重,昏迷两天了还不能醒来。而两天时间,医疗费就已经两万多。孙力没钱,治疗陷入僵局。如果再不交钱,后续治疗无法进行。
薛雨虹和孙力愁眉不展,江薇每日在寒江病床前哭泣。
最后,负责案件的警察肖晨为寒江垫付医疗费。因为只有寒江醒来,才能找出凶手。而医生表示,寒江伤势虽重,但并不致命。只因头部遭遇重击,导致脑内瘀血。只要瘀血散去,自然醒来。
薛雨虹和孙力等人对肖晨是感激不尽,并表示以后一定会还钱。
肖晨有很强的正义感,对他而言,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于法,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过了两天,寒江终于醒了。
江薇开心得落泪,捂着寒江抽泣道:“你终于醒了,到底是谁做的?”
肖晨打断江薇道:“到底是谁做的,不是你应该打探的。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想问寒江一些话。”
“可是……”寒江刚醒,江薇巴不得和寒江多讲几句话。
“我们先出去吧。”薛雨虹强拉着江薇出去了。
“寒江,那你先跟肖警官好好聊。”孙力说话的时候对寒江使了一个眼色。
大家出去之后,肖晨便让寒江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寒江把大概的情况如实告知,但他记不清对方的脸。
肖晨大失所望,因为寒江的详述,对破案没有任何好处。没记住对方的脸,也没记得对方的面部特征,根本无从调查。
不过经验老练的肖晨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
“没有啊,我就一个送
货司机,没有和人结仇。”寒江不假思索道。
这场问话持续了半个小时,肖晨把该问的全部问了,却找不到任何头绪,最后只能将这个案件定性为随机抢劫事件。
问话结束后,肖晨失望离开,回到警局做案件报告。
肖晨走了,江薇又开始东问西问了,她无法接受自被人打成这样。她甚至萌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比警察先抓到凶手,为寒江报仇。
但寒江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没有任何线索的江薇只能生闷气。
“小云,这次就是我运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寒江说道。
“不,你知道吗?你差点死了,怎么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江薇激动道。
“抓凶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吧,他们会调查的。”
“唉,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抓到凶手。”
“别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好不容易好起来了,我们聊点别的事情吧。”
四人在病房里谈天说地,试图忘记这所有的不幸。
快晚上时,薛雨虹带着江薇离开医院,打算回家做点饭菜给寒江带来。
当病房里只剩孙力和寒江时,孙力暂时把病房门关上,然后认真质问寒江。
“寒江,那真的只是抢劫犯吗?真的没有任何线索吗?”
寒江的双手紧紧捏着被子,气得两眼发红:“不,有线索,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派来的,那个伤者的母亲。”
“为什么这么肯定?”
“对方目的性很强,撞翻我的车,袭击我,然后去驾驶座拿钱袋子,好像早就知道那里有钱是的。”
“的确,一般的抢劫犯,目的是钱,他不会特地在原地虐打你好几分钟才去拿钱。”孙力赞同道。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寒江矛盾不已。
寒江的矛盾,也是孙力的矛盾。两个人都知道该怎么调查,但却不能告诉警察。如果经常深入调查,就会对江薇产生怀疑。毕竟,江薇那一踹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这口气,你咽得下吗?”孙力严肃道。
“我咽不下,可是咽不下也得咽,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咽不下,我已经忍得快要发疯。”孙力的额头青筋突起,可见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你想干什么?”
“我要替天行道。”
“你疯了?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