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床边就停了下来,说道:“老婆,我想起一点事,你先睡。”
平日里,我们只要在一起,休息的时候都是同床共枕,已经习惯了。但这种事,不是说来就来。
见我转身要走,鬼媳妇突然掀开被子,身上被一层迷雾笼罩,转身抓起旁边的衣服就披在身上遮住身体,追上来说:“小凡,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听到这话,心一阵阵的疼,“如果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该跟你来这里,分开,大家都能冷静一下。”
钻牛角尖的女人,比较可怕,即便是鬼媳妇这样的存在,同样避免不了。我话才说完,她就追过来拉住我,眼里的泪水哗的就掉了出来,哽咽的说:“小凡个,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弥补?”我无奈的笑了笑,“我不需要弥补,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跟你说了,那是我该做的,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解释到现在,我也有些烦躁起来,情绪出来,鬼媳妇反而变柔情了,还是怕伤害到我。见状无语的说:“老婆,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不!”她一口回绝,“我说过,寸步都不会离开你!”
我轻轻走过去捧着她的脸说:“那我们能像以前一样吗?不要刻意的来照顾我。你老公又不是没手没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己都清楚。好吗?”
“不好!”
“那我跟着你,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好吗?”
“不好!”
“你……”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无奈的笑了笑。她这才说:“小凡,你先别管我好吗?让我这样做,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你不让我做,我心里反而难受。”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口气,看来她出去一趟,不是没有任何用处,是已经想明白了,只是我们处理的方法不一样。我是用暂时避开,不让自己心里滋生仇恨,而她是想要一味的对我好,以此来缓解心里的不安。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遇到事,总喜欢独自躲起来,慢慢的自我疗伤。而女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鬼媳妇说着,脸上神情已经缓和不少。毕竟都是聪明人,在执拗,我说了那么多遍,也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会,她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我脸哭花了吗?”
我朝床上挪了挪嘴,笑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要不我们重新来一次?”
“白痴!”鬼媳妇吓得紧了紧衣服,“过时不候,是你自己不要,怪不得我。”
我摸了摸鼻子,军队驻地,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环境,闻言也不在说什么,我自己也感觉不到累,索性跟她说了下进入迷雾的事。
简单分析了下,她就大致知道我的意思,后面也就没在多说,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谈起了心。
她问我当初做出决定后,有没有后悔,我笑了笑,将当时心里的挣扎如实的告诉了她。
两人交心一谈,双方情绪都好了不少。
两天后,极夜降临,整个魔门世界又陷入半年之久的黑暗,鬼媳妇知道我失去玄力,也就没有夜视的能力,而且也不习惯在暗夜里活动,命令士兵在大营里点满了火把。
第三天,封余休再次派出斥候,同时我们也带着先锋五千人朝前压进,在兵营内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靠近迷雾后才发现覆盖的范围之广,星光下,迷雾的分界宛若一条白线,直接将一块大陆一分为二,厚厚的云层像一样覆盖了很大的一片区域。
带着斥候过来的将军此时就候在外面,翘首以盼,但我们过去后等了半天时间,进去的人石沉大海。虎灵族的将军见状,立刻又命令下一队人进去。
虽然都是死士,但明知是送死,还让他们进去,那就失去了他们存在的价值。
虎灵将军闻言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直接让斥候停下。
我让鬼媳妇不要改变,像以前一样,却不发现,最先变的人其实是我。因为以往,我根本不会在意什么身份,不满的就说出来,不管是借鬼媳妇的威还是什么,都不会像之前畏首畏尾。
心里放开后,我用商量的语气说:“封将军,你派去的人都没回来?”
“十队,五千人,没一个出来的。”
我和封余休的对话,是说给虎灵族将军听的。不管他能不能明白,也都算是给我插话的一个解释,而封余休将军的意思跟我差不多。
两人都不想让士兵付出无谓的生命,东大营是封余休总领,而封将军不属于七族,以前独立在外面的时候,无需顾虑七族的影响,现在随鬼媳妇出征,身边自然会多出七族的将军,融入宫廷,他这个没有背景的将军,自然是左右掣肘。
恰巧封将军情商不低,知道缓和与七族的关系。
我想到的这些东西,现在触及不到,也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但自古以来,王权之下都是权术的摇篮。
封将军话说完,我点头说:“前面几队人去了都没回来,那再多的人进去,也是白送,只要没有活着的人出来,我们就永远不知道迷雾里有什么玄机,不知道,自然无法破掉。”
我的意思很明了,找一个实力强悍,进去后能出来的人。要是以前,我不会说这么多,直接自己就进去了。
但现在只能看他们谁愿意。
军中死士斥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