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两人的房间里,流动的空气都带了些许*气。
大门关上之后,杜骁杜骁坐在了顾霆钧刚才的组织上,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总统的眼里带着怒意和隐忍,他板着脸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杜骁见了总统本就不悦,此刻听着他一再强调,心中的火气更盛。
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面子和流言蜚语,要不是总统抓住了他致命的把柄,也不会受到他的摆布,被迫替他办事!
总统看着杜骁眼里盛着的怒意似乎很满意,他的嘴角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杜骁,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能力,暂时还不能跟我划清界限。我们之间的交易还在,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可以帮的上你的。你的心里存了太多的怨恨,这种情绪会让你变的多疑暴躁,你要是连自己的都控制不了,还怎么掌控别人呢?”
总统的话戳破了杜骁埋藏已久的假面,他的脸上迅速划过被人说破的尴尬和恼怒,“我要怎么做,用不上你来指点。还有,我有自己做事的方式,你的意见我不会采纳也不想听,你要是没别的要说,就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了。”
他站了起来,抬脚就准备往出走。
“杜骁,”总统忽然叫住了他,“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想听的。”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杜骁转过身来,冰冷的眼神似乎都能穿透他的心底,凉的透彻。
杜骁不带一丝感情,说道,“说。”
“呵...”总统笑了一声,面含讥讽,“一向在军事上严以律己的顾霆钧,今天在演习的时候突然离场,你猜他是因为什么?”
他没有打算能听到杜骁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想到了是谁来了,杜骁,很多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能成功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现在除了地利什么都没有,你用什么跟他争?用你挂在嘴边大言不惭吗?还是说是你身边岌岌可危的援助?别闹了,这些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算,在这场斗争中,你顶多是比较年轻罢了,真正交起手来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不堪一击!”
总统的话句句都如针一样戳破了杜骁强装的假面,他现在的情况算得上腹背受敌。本应到手的名单却没有拿到手,很可能会因此失去援助。而总统又步步紧逼,一刻也不愿意等。一桩桩搅在一起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令他难堪又煎熬。
总统无视杜骁的怒气和恨意继续说道,“你的想法不付诸行动,永远也只会是个想法而已。你在等什么?等他拥有着你想要的一切,等他得知真相之后反过来对我们下手吗?我早都告诉过你了,你要是还继续一意孤行,我会动用我的力量,到时候你也就没资格阻拦我了。”
变幻莫测的情绪在杜骁眼里冲击着,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快要冲破牢笼的不甘,几个深呼吸之后缓和了下来,平静的说道,“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自会有结果。”
四下无人的草坪上,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来自部队里的呼声。
封世筠盘腿坐在草地上,斑斑点点的阳光树冠中照射下来,暖意一点点被分掉,等照在草地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暖意。
他向后仰躺在草地上,眼睛被阳光照的眯了起来,白皙的皮肤在光照下几近透明。
“我已经按照你的说的做了,没我的事了吧?”封世筠握着电话,问道“不过你这样的用意是什么?”
“这个嘛...”白和卖起了关子,“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拭目以待吧!”
封世筠总觉得他的用意应该不是很好,可是白和曾经说的话也不像是假的,也说过他不会去做伤害她的事情,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心中起了猜疑,顿时有些后悔轻率的答应了白和。
白和好像有读心术似的,他半真半假的说道,“小家伙,你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又不会害你,不要瞎琢磨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封世筠抬手挡在了眼睛上,遮住了刺眼的光芒。他尽力压住自己的疑虑重重的心,严肃的说道,“我的底线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重复了。我帮你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父母而已,我希望这一点不会成为你不断要求我的工具,我想你也不会因为好奇心或者是一时兴起,做出万劫不复的事情来。你的出现很突然,从一出现就在我们身边打转,你的目的我也不想探究,我想,你说过的话,自己也会当真的。”
挣扎、无奈、悔恨一起出现在白和的脸上,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是听到了那人在最后关头让他一定要活下去的话语,相似的声音都像是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真假。
他久久没有说话,神情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向淡漠的脸上划过痛楚,不过几秒从脸上消失了。
“小筠,其实你不用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戒备,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忘记的,这些不过是一个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白和语气平平,听不出是喜是怒,封世筠却是一阵心惊肉跳。像是一条在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微微的震颤已经能预感到海底的波涛汹涌,和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海天变幻。
白和突然笑了出来,“我说你啊,有时候大大咧咧的,有的时候心思却很细腻,你的身上我能看到太多你母亲的影子,这一点,我想你爷爷应该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