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只要自己不答应,似乎这么亲事就这么算了,甄宓望着贾诩,贾诩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在说笑,他可以促成这门婚事,同样也能毁掉这门亲事。
甄宓犹豫了下,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写信。”
“信该怎么写,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了吧?”贾诩又说了句。
甄宓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亲事还没成,甄宓便成了赵家的二夫人,当天这封信就被贾诩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中山。
………………
赵云见到呼厨泉,把自己的来意毫不隐瞒,直言相告。这一次,他要亲自整顿南匈奴,主要事项有三个:
第一,从南匈奴征调十万人南迁,分批分次的迁往洛阳、河东、河内等地。
第二,将散乱不整的南匈奴,分成五部,每部都要派专人治理,以匈奴人为主,汉人为辅。
第三,除了匈奴的单于之外,还要派一个护匈奴中郎将带兵在南匈奴驻守。
酒宴散了之后,呼厨泉盛情的给赵云安排了一个舒适的营帐,然后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单于大帐。
“啪……,父亲,这赵云简直是欺人太甚,他这么做,可曾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叫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刘豹怒气冲冲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杯摔的粉碎,刘豹眼冒凶光,面目的肌肉也狰狞的立了起来。
去卑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样?我就知道赵云来者不善,果不其然,明着说不会对我们动手,可这三条简直是往我们心口捅刀子,其心当真歹毒。”
呼厨泉叹了口气“这也不算什么,赵云不是说了吗,他并无恶意,洛阳那边人口不足,有大量的田地无人耕种,我们这边太过穷苦,人的确闲置了不少,让人南迁也是为了让大家早日富足起来;至于说分成五部,派中郎将驻守,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们毕竟归属了赵云,如果赵云一兵一卒也不派,也说不过去啊。”
刘豹摇了摇头“父亲,你心肠太软了,照这样下去,很快父亲就会被人架空的,到那时,南匈奴可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一旦赵云对我们下手,我们将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再也无力反抗。”
“左贤王说的极是,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赵云自己送上门来,索性就把他杀了,以后再也不用听别人的号令。”
去卑不住的窜动,恨不能马上就让刘豹对赵云下手。
呼厨泉连忙摇头“不可鲁莽,此时万万不可。”
刘豹急的直跺脚“父亲,你啊就是太过悠游寡断,这都什么时候了,都快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不管怎么说,我绝不允许你们胡闹。”
呼厨泉把眼一瞪,狠狠的训斥了刘豹和去卑一顿,并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要跟赵云起冲突。
刘豹心中愤愤不平,还要继续力争,去卑偷偷的对他使了个眼色,刘豹哼了一声“父亲,孩儿知道了。”
等离开大帐后,去卑跟着刘豹去了刘豹自己的大帐,去卑献计“左贤王,单于大人既然不答应,干脆我们自己动手,赵云只带了三千人,而且他的兵马又不在身边,为了不扰民,都被安置在离此几里外的营盘,只要我们行动迅速,杀一个赵云当不费吹灰之力。”
刘豹眼珠子一转,“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去卑嘿嘿一笑,信誓旦旦的说“准保万无一失!”
“好。”
刘豹一咬牙,拿出一支令箭,马上让去卑调兵派将,夜至三更准时动手。
而赵云这边身边只有燕云十八骑,十八名护卫,但都是久经战阵的沙场猛士。
赵云进账之后,并没有解衣卸甲,直接穿着盔甲躺在了塌上,十八名护卫分成三组,轮流守卫。
将灯火灭掉,赵云闭目休息,那条杀人无数的龙胆亮银枪直直的插在一旁的地上,整个枪头都没入了地下,几缕柔和月光照了进来,在枪身上反射出道道冰冷的银光。
到了三更时分,去卑带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住了赵云的大帐,见里面灯火皆无漆黑一片,只有帐外站着六名护卫,去卑脸上闪过一声阴冷的笑容“赵云啊赵云,死到临头,你居然还在睡觉,你的心可真宽啊。”
“动手!”
去卑一摆手,数百名匈奴勇士率先猛扑了过去,如一股黑压压的洪流,眨眼便到了赵云所在的营帐前。
铿锵的脚步声如沉雷滚过地面,数不清的弯刀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寒光,匈奴人刚到近前,外面戒备的六名护卫,几乎是同一时间亮出了兵刃!
双方迅速发生了激战,匈奴人本以为可以轻易的冲进大帐,可交手后他们吃惊的发现这六名护卫,身手都不简单。
刀枪闪烁,血雨飞溅,六名燕云勇士本领不凡,出手狠辣,地上立马倒下了十几个,无一例外都是匈奴人,没等匈奴人冲进大帐,里面人便一涌而出,赵云带人冲了出来。
噗!
赵云手起枪落,一个匈奴人瞬间便被夺命的冷枪贯穿了胸膛,血喷涌而,登时染红了对方的衣甲。
赵云面沉似水,眼神如电,枪顺势一挑,死尸倒飞了出去,接连砸倒了四个匈奴人。
赵云脚步如风,舞枪向前,枪影漫天飞舞,闪出一片刺眼的星光,一枪一个,枪枪夺命,百鸟朝凤枪招式精妙,变化莫测,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十几个匈奴人一起围住了赵云,赵云枪头在地上借力一点,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