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云夺取潼关使用了巨型的工程云梯,守城的器械几乎都没怎么使用,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徐晃点齐人马,马上将队伍秘密开往安邑。
邙山军营现在归太史慈统帅,得到消息后,太史慈急忙下令“全体集结,都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下。”
传令兵飞奔而去,一时间鼓号齐鸣,四万汉家军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迅速在北营校场集结完毕。
一眼望去,兵甲闪亮,矛戈森然夺目,一片刺眼的寒光令人胆寒,四万将士军容整肃,静的鸦雀无声,像一片巍然不动的冷面钢甲丛林,一股冲天的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校场。
太史慈迈步走到一个巨石上面,环视四周,欣慰的点了点头“将士们,知道主公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里吗?”
“不知道。”有人喊了一声。
太史慈脸色一沉“主公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有人趁机闹事,坏了主公的大事,现在我已得到确凿的消息,河东太守王邑趁主公出兵在外,起兵两万,要夺取潼关,切断主公的退路,河内太守张扬也会兵犯洛阳,我问你们,我们能任由他们胡作非议吗?”
“不能!”
众人异口同声,齐声大吼,数万人一起高喊,声震天地,气壮河山。
“那我们该怎么做?”
“杀——”
将士们毫不犹豫,果断干脆,全都瞪大了眼睛,杀气腾腾。
“好,都是好样的,我太史慈一向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张扬和王邑敢主动招惹我们,绝不能饶过他们。”
………………
“怎么叔父还不回来?”
眼瞅着夜已经深了,张济进城都两个时辰了,张济心中放心不下,越想越觉得不安。
突然,一阵马蹄声在远处响起,张绣素来机警,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地上,果然,声音越发密集,听的清清楚楚,正是马蹄声,而且,不在少数。
“马上集合,亮起火把。”
几步走出大帐,张绣扯着嗓子高声下令。
他们奉命驻扎在渭水河岸,当火把亮起后,连身后的河水,都被映的火红一片,好像有一条巨大的火龙随时要从水里腾空飞起一般。
马蹄声急,迅速逼近,而且,是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的,张绣的脸越来越沉,“这里可是长安城外,谁会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撒野。”
“呼啦!”
距离一箭之地,对方也亮起了火把,东面、西面、南面,三条火龙像一个扇子面一样,迅速逼近,只一眨眼的功夫,郭汜的骑兵就出现在了张绣的面前。
带队的正是郭汜本人,离近了,郭汜猛的勒住了丝缰,放慢了速度,走马上前。
他的右手紧握一杆铁枪,左手却拎着一个滴血的包裹,距离张绣不到三十步,郭汜把马停住看,随手一抛,那个包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张绣的面前,张绣低头看了一眼,心头猛然一沉,顾不得多想,急忙弯腰把包裹打开,不看还则罢了,看完之后,险些气炸了心肝肺,身旁的将士看的清清楚楚,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不少人失声的惊叫起来。
包裹里装的,正是张济的首级,鲜血淋淋,张济怒瞪双眼,死不瞑目,脖子上切口平整,可见,是被人一刀将脑袋整个给切了下来。
张绣的眼珠子立马瞪的血红,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枪杆,咬牙怒吼道“郭汜,是你杀了叔父,对也不对?”
郭汜语气傲慢,不屑的发出一阵轻蔑的冷笑“张济私通赵云,意图篡逆,死有余辜,张绣尔等还不速速下马归降,我可以饶你不死,若是冥顽不灵,来年的这一天,就是尔等的忌日。”
张绣气的一阵暴叫“狗贼,我要杀了你。”说着,张绣翻身上了坐骑,一抖丝缰,直奔郭汜杀了过来,胡车儿等人也不示弱,全都一拥而上。
张绣的兵马只有五六千人,且都被困在了渭水岸边,郭汜根本不放在眼里,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执意找死,休怪我手下无情,来啊,杀,凡是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杀啊——”郭汜的将士轰然一阵高喊,也都催马杀了上来,一场混战,顿时在渭水岸边拉开了大幕。
张绣奋力催马冲到郭汜马前,二话不说,举枪就刺,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张绣作战勇猛,加上报仇心切,像发了疯的猛兽一样,可是郭汜也非等闲之辈,激战多时,最多打了个平手,不仅如此,张绣的兵将,深陷重围之中,死伤甚是惨重,被郭汜带来的骑兵连番冲杀,人头滚滚,血雨飞溅,不消片刻,已将渭水给染成了血色。
骂死人喊,激战不休,惨叫声、兵刃的撞击声、喊杀声,全都混在在一起,张绣的将士深处重围,加上主将被杀,军心低迷,士气受挫,根本不是对手,拼杀了一阵便慌忙四处逃窜,阵型越发混乱不整,如此一来,反而被郭汜的骑兵疯狂砍杀,砍瓜切菜一样,杀的毫无反手之力,一时间,尸骨累累,一片惨烈。
方圆数百米的河岸边,不到半个时辰,便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和鲜血淋淋的战马,就连旗帜也都破烂的成了一条一条的,温热的血腥气被风吹的四处飘荡,浓烈的让人无法呼吸。
张绣的身边,只剩下了寥寥二三百人,还在负隅顽抗,大将胡车儿也是浑身是伤,血淋淋的好像刚从血池里钻出来一样。
张绣也好不到哪里去,郭汜早就退到了一旁,一bō_b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