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卫伯儒气的伸手指向荆南“你一个下人也敢在我们卫家如此蛮横无理。”
不管是前任的河东太守董卓,还是现任的河东太守王邑,都没敢小看卫家,见荆南一身下人的装束,居然敢在卫家毫无规矩,卫家人着实感到愤怒。
赵云笑了笑“列为,这是我的亲卫。”
“你的亲卫?”卫伯儒冷冷一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请教,你究竟是何人?”
卫伯儒居高临下,表情傲慢而轻蔑,卫家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发出一阵冷笑。
“主公!”荆南提高了嗓音,高喊了一声,单腿滚在了赵云的面前。
“什么?你叫他什么?”卫伯儒差点闪了腰,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算要开玩笑,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赵云伸手扶起了荆南,温声问道“什么事?”
荆南忙凑到赵云耳边,耳语了几句,赵云眉头一皱,忙转身走了出去,他行色匆匆,脚步很快,出了客厅,由荆南指路,直往蔡琰所在的院落走去,还没到近前,便听到一阵惊恐的喊叫声“不要啊!”
赵云忙加快脚步,一阵风的跑了过去,一路之上遇到不少企图阻挡的家丁护卫,都被荆南等人轻易挡下。
当赵云赶到后,蔡琰的门外守着好几个丫鬟,赵云不由分说,快步上前,手像钳子一样,左右一分,那几个丫鬟便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了,蔡琰的喊声越发急促,情急之下,赵云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哎吆,哎吆……”门后站了几个嬷嬷,毫无防备,全都被撞倒在了地上。
冲进屋中,抬眼一看,气的赵云火往上撞,眼神骤然变得冰冷了许多“都给我住手。”
蔡琰正被人按在床上,衣衫凌乱,露出大半的肌肤,几个嬷嬷正在用力的脱她的衣服。
“你……你给我出去。”卫伯儒的母亲先是一愣,随即气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赵云一把将她推开,几步走到床前,大手一挥,三下五除二把那些老女人全都推到了地上。
随即,赵云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蔡琰的身上。
蔡琰满心委屈,泪光闪闪,珠泪断线似的爬满了脸颊,如果没有外人,她指定早就扑进了赵云的怀里。
“主公。”
荆南高喊一声,眉目一拧,把腰间的佩刀拽了出来。
呛啷啷,其他亲卫也不示弱,一时间,刀枪闪烁,寒光一片。
“你们要干什么?”
卫伯儒的母亲哪见过这种场面,吓的浑身直抖,满身的肥肉嘟嘟直颤。
赵云的亲兵,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狠角色,只要赵云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就会把这些人杀个精光。
绝不含糊!
赵云一摆手,示意荆南退到一旁,冷冷的看了卫伯儒的母亲一眼,赵云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真没有想到,你们卫家会这么对待她。”
不一会,卫伯儒等人也赶到了,远远的卫伯儒就扯着嗓子喊道“你还没说清楚呢,你究竟是谁?敢在卫家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其它卫家子弟也都跟着大声呼喝“说,你究竟是谁?”
赵云面无表情的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只一瞬间,赵云目光凌厉如刀,不管看向谁,谁都心里一阵不安,根本不敢跟赵云对视。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山赵子龙是也!”
“啊……”
赵云话音刚落,在场所有卫家人,全都傻眼了,一个个木雕石像一样,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过了好长时间,卫伯儒壮着胆子,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是常山赵子龙?”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荆南昂首挺胸,傲然插了一句“这天底下,有谁敢冒充我家主公?”
卫伯儒心里暗暗点头,说的也是,赵云名头太响了,别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冒充他啊。
赵云转过身来,不满的瞪了卫伯儒的母亲一眼“你刚才,在做什么?”
卫伯儒的母亲身子依旧还在发抖,哆嗦着身子回道“是这样的,她被匈奴人抢了去,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人验看一下,还她一个清白,赵将军应该知道,我们卫家家大业大,在河东很有名望,发成了这种事,难免……背后有些风言风语。”
一句话,在卫家人看来,蔡琰已经被匈奴人给玷污了。
蔡琰几乎站立不稳,紧咬着嘴唇,脸色白的吓人,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被匈奴人抢了去,卫家人不仅救她,反而还怀疑她的清白。
屈辱的泪水,不停的在蔡琰那双纯澈的眸子里滚动,她像风中的柳絮一样,站立不稳,身子不停的抖动着,那稚嫩的肩头,何曾承受过如此大的重压。
赵云伸手扶住了她,蔡琰身上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坚强的咬牙站稳了。
“你们卫家,真是欺人太甚,她出了事,你们非但不心怀愧疚,反而如此对她,真是让人失望,蔡琰被劫,你们卫家就如此心安理得吗?她清清白白,反倒是你们卫家……”冷冷的看了卫伯儒一眼“大公子为了活命,竟然向匈奴人摇尾乞怜,跪地求饶,事后反而没事人一样,还反过来指责她一个女人,真是给卫家祖上蒙羞。”
赵云一番话,臊的卫伯儒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敢对赵云发威,狠狠的瞪了蔡琰一眼,心说“你给我等着,等赵云走了,我再跟你算账。”
因为,卫伯儒给匈奴人下跪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