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爆炸吸引了在场这人的瞩目,陈朵见自己座驾的惨状不禁面色微变,这要是还在里面的话,岂非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老孟此刻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他之前可是拜托了所有人不能对陈朵下杀手,当时所有人也都答应了,可是现在有人却违背了他的托付,是谁?华中的还是华北的?
踏着轻盈无声的步伐,光臣缓缓走出,他目视着缓缓站起身来的陈朵,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今日,我必杀你!”
陈朵没有问什么,张口喷出毒瘴之烟朝四周弥漫而去,直至将其周身笼罩其中,看不清其身影。
在场诸人不明其意,但见一支黑‘箭’从雾中电射而出,直取光臣而去。
啪!
就在那黑‘箭’即将触到光臣之时,他以极快的速度抬手将其稳稳抓住,细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黑‘箭’?分明是一只黑蛇。
待看到光臣将黑蛇抓在手中的一刻,毒瘴之中的陈朵冷笑道,“从来没有人敢将蛊蛇抓在手里的,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将那只手给砍下来。”
光臣对其话置若罔闻,看了看手中的蛇,用力一震,那只吐露长杏的黑蛇瞬间软了下来,被其随手丢开。
陈朵已经将光臣当成了死人,却不防他袖袍一卷,弥漫其周身的毒瘴瞬间被震开,露出了她的身形。
陈朵一怔,下一刻心中警铃大作,她刚要躲闪,脖颈一紧,双脚腾空,窒息之感随之而来。
她看着将自己掐住并且提在半空的光臣,面色因呼吸困难而涨红的同时,心下不由冒出恐惧之感,她不在乎生死,但不想如此草率的被杀死。
老孟见此也不顾自己的对手未曾解决,直奔光臣而去,他说过,谁敢对陈朵出手,他就对谁出手,纵然是陈朵将他当成仇人一般。
在老孟冲向自己的时候,光臣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下一秒,他就要捏碎陈朵的喉咙之时,老孟的攻击也到了。
无形之中的一股力量仿佛在抵触着光臣捏碎陈朵的喉咙,他眉头皱了皱,旋即松开,转过头来看着费力的老孟,淡淡道,“有趣的能力。”
老孟勉强一笑,大部分精神和炁都用于去抵抗光臣收紧的力量,“我不知道你是华中还是华北的,看在大家同僚一场的份上,能否放过陈朵?”
这时,球儿和老肖也解决了各自的对手站到老孟的身边,其想法不言而喻。
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肖道,“高真人,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公司的内部问题,你要是杀了陈朵,我们不要交差啊。”
老孟也顾不上询问老肖关于光臣的身份,满脸哀求的看着光臣。
恰恰此时,张楚岚和冯宝宝也追了出来,前者说道,“高叔,之前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临时又变卦了?”
光臣看着逐渐因缺氧而昏迷的陈朵,微微皱眉,“如此不懂感恩的人,活着又有何益?反正她一心求死,你不成全她,她反而认为是你害了她。”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怪她,她已经很可怜了,况且公司的做法的确是让她等于被变相的囚禁,因为她无时无刻都处于被监视的情况之下,所以她才会一心渴望自由。其实我明白的,她只想做个普通人。”老孟苦笑,虽然陈朵恨他,他也想明白了为何陈朵会恨她,但是他不怪她,虽不说有多么理解,但多少能够懂一些。
听到这话,光臣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带着些许自嘲道,“我倒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了...”
说罢,他将陈朵丢开,后者因冲击而苏醒,剧烈的咳嗽起来。
“随你们如何处置吧,答应徐三徐四的事情,我也算是做到了,这次的任务,也算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光臣打算走了,懒得掺和这件事情,原本他就是为了让冯宝宝过关的,现在既然没了这个顾虑,他留不留下来都无所谓。
可也正是这个时候,忽如其来的一道金光闪过,在众目睽睽之下绑缚陈朵,随着金光一抽,但见她整个人也被抽走。
顺着这金光望去,只见那金光的尽头赫然站着一个人,手持那操控着金光的法器。
“又是一个炼器师?”张楚岚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那炼器师救走了陈朵,对着他们露出一脸嘲讽的笑容,扬长而去。
老孟还待去追,一道略显粗犷的喝止在众人耳边响起,“别追!”
众人望去,却见一位身穿连帽衫的高大汉子就站在不远处,但见他掀下兜帽,露出一张满是虬髯的脸,“我是华中的,很显然你们有不少问题要问,过来吧...”
...
废工厂内,众人围坐,就连原本打算离开的光臣也留了下来,并不是陈朵被救走,而是因为这背后怕是隐藏着什么势力,从那最后出现的炼器师便能窥见一二,因为那家伙手里并不是法器,而是比起法器更强的法宝。而面对这样的能够人手一件法器或法宝的势力,以张楚岚他们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应付,是以他选择留下来,必要时出手,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张楚岚和冯宝宝,另一方面则是卖公司一个人情。
“我说,怎么你们华北来了三个人?到底哪个才是临时工?”心直口快的球儿坐下没多久便问道。
张楚岚指了指抱着薯片啃的冯宝宝,“我和高叔都不是,这位才是,你们想要叫她宝儿还是宝儿姐都随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