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臣与夏禾分道扬镳,踏上了去往吕家的路上,至于他究竟能不能拿到第四门八奇技,这还是未知之数。
且说,金木在这个满是巨人的世界生活了一年之久,一年之前,弗丽达回归王都,阿克曼夫妇死于人贩之手,只剩下他和小女孩三笠二人依旧生活于湖畔边上。
午阳正当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影子,而这之下,三笠正带着额头那细密的汗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就快要坚持不住,那双腿正颤抖着。
就在她承受不住打算松懈之时,一支藤条抽在了她的背上,疼痛战胜了怠惰,令其再次保持起姿势,只是那咬起的嘴唇却是在诉说着她此刻的忍耐。
片刻之后,对其宛如天籁般的话语响起,“可以了。”
三笠整个人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瘫软在地上,那起伏的胸膛就好像是跑了十公里的路不曾间断的样子。
她不解,明明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难以言喻的改变,为何却无法忍受这样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是的,她认为这样的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很容易就能够办到。
虽然不解,但是她却没有问,更大的疑惑是,做这些有什么作用?
金木不去解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这个义务,她对三笠的要求是,不需要问,不需要说,只需要去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自三笠父母死后,她便沉默寡言,平日看上去冷冷清清,不是那么平易近人,能够跟她交流一二的,也就只有年龄想若,偶尔会来串门的耶格尔家的孩子艾伦以及阿诺德家的孩子阿明,但大多数也是那两个孩子在说,她静静的去听。
她有着不符其年龄的成熟,不单单是因为父母的意外,更是因为从那一刻,她便明白,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要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保护自己,保护重要的人。
低头喝着粥的三笠胡思乱想的想到这里,抬头望向了同张桌子上,那咬着面包的金木,在其没有望来之时,又缓缓低下了头。
或许这个人不需要她去保护,但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她所做下的决定。
“最近,如果没什么的事的话,就不要去镇子上了,近段时间我心绪不宁,可能要出去一趟,所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
听着金木淡淡的话语,三笠欲言又止,本不打算开口,但却还是问了,“你要去哪?”
“不知道,跟着直觉走吧,记住我的话,哪也不要去。”金木似是不愿意透露什么,语气变得也有些不善,意在让三笠打消自己的好奇心。
纵使心有不甘,但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对于金木的吩咐,三笠从不会打折扣,只是一想到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心下又有些不舍。
自从父母离世之后,对于三笠来说,照顾她的金木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亲人远行,她又如何能够淡然自若?
望着三笠垂头以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金木伸手,抚在了其头顶之上,“这就像以往我出去一样,还是会回来的,又不是一去不回,所以干嘛要做出这样的表情?”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三笠抬头直视着金木,咬着嘴唇一脸坚定。
听到这话,金木一怔,旋即失笑,“你是想说你现在已经可以帮上我了?小丫头,对于你来说,这样的事情还太早了,我可不想分散心神来保护你。等你真正成长到能够让我放心的地步,我会带着你一起。”
“那就说好了,等我做到了,你不许反悔!”
“那是当然...”
翌日,独行之人没有背负任何行囊就这样离开了湖边的木屋,留下来的食物和用度似乎是经过刻意的计算,足够让三笠哪也不去的生活上三到四个月之久。
一般这样的情况,那就预示着金木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当然他最长的一次也不过是一个月而已,或许这次可能会晚几天?
心下沉沉,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颓然,即便是金木离开了,她也没有懈怠,纵使是没有人监督,她也不愿意偷懒,因为这是金木吩咐的,同样也是因为,这么做,似乎会让自己变强。
“三笠...三笠...”
悄声的呼唤在木屋之后响起,三笠目不斜视,这个声音好像是艾伦?对于自己的半个玩伴,她没有恶感,相反还有着几分同情,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在金木的面前表现的战战兢兢,那是因为他打扰了自己的练功。所以,之后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找她,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如果是昨天之前,或许三笠会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偷一偷懒什么的?但是今天,她却全然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这段时间不会去镇上的,你去找阿明吧。”
这句话之后,艾伦那边便没有了动静。即便这样会让自己的玩伴失望,但也比让金木对自己失望的要好。
三笠全神贯注的练功,心无旁骛。
王城迎来了一位旧日的客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是不会有一个会出现在这里。
金木遥遥看着王宫,神色深邃,他的直觉告诉他,他需要来一次,这种感觉是源于弗丽达,也就是说,她可能会遭遇威胁。
第六感就是这样,虽然玄而又玄,但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和准确性,而且抱着万一的想法,这一趟也必须要来。
说来也巧,金木来到希娜墙内,居然意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