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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石虎猛击几案,怒目瞪向下方跪着的一群人,杀机滔天!
四万多匹马,还是他本部精锐的战马,一下子失去了一半!
虽然他手上仍有近四万匹战马,但帐不是这么算的,这次被掠走的战马,以善于冲锋陷阵的牡马居多,他那剩下的近四万匹战,牝马占了七成,只能平时做骑乘和驮运使用,冲锋陷阵绝对要吃大亏,这意味着他真正的骑兵只剩下万余了。
骑兵没了马,还叫什么骑兵?
可以说,失去了大量战马,石虎的实力下降了一半都不止。
偏偏这事闹的太大,全营皆知,没法隐瞒,慕容廆父子、拓跋贺傉、曹嶷、石瞻和支雄全来了。
石虎虎目扫视着众将,每个人,都是一副顺服的模样,谁都不敢于此时去『摸』石虎的老虎屁股,不过石虎清楚,恐怕除了石瞻,已经是人人生出了异心。
石虎真正信任的只有石瞻,在这种时候,连支雄都靠不住。
毕竟支雄是十八骑之一,是石勒的老兄弟,老手下,论资格,比他石虎老,论感情,与石勒更亲近,无非是石虎这几年来名声大燥,调拨到他手下罢了,石虎并不能平白无故的剥夺支雄的兵权。
支雄手下的一万精兵,归于石虎调拨,这次也该石虎倒霉,剩下的公马几乎都属支雄所有,虽然支雄不至于在背后捅刀子,可是要想直接调拨支雄也不是那么容易。
石虎的心里未尝没有一丝悔意,这倒不是他后悔兵发郯城,而是没想到那些仆从军竟成了隐患,按他的原意,是拿仆从军当先登,消耗掉鲜卑各族和郯城守军的力量,他再集中精锐一举破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东海军的诡异手段让他不得不把攻城改为围城,后又出水军截断了他的粮道,『逼』迫他不计代价的攻城,形势的变化脱出了他的掌控。
“呼”
石虎重重吐了口浊气出来,厉喝道:“推出去斩了!”
“中山公,饶命啊!”
“中山公,末将愿为先登,戴罪立功啊!”
底下哭叫连天,亲卫根本不理,两两一个,拖了出去,就在帐外斩首,不片刻,呈了数十颗头颅上来。
石虎扫了眼,便道:“虽然马匹被以诡计诱走,但攻城不必马,明日开始,继续攻城,都散了罢。“
这几天一直在刮北风,好在从今天开始,北风渐渐消停了,明天又可攻城。
入了夜,寨中除了零星的灯火,便是一片漆黑,慕容廆父子立于寨中,遥望着前方如黑影般的郯城城头。
许久,慕容皝道:“阿翁,不能再犹豫了,石虎明日又将攻城,再有多少人都不够往里面填,今夜儿就冒险去郯城,与杨彦之面谈,阿翁也应先去与与曹嶷和代王达成一致,争取明日一早,里应外合,大破石虎!”
“嗯!”
慕容廆点点头道:“中山公此时心烦意燥,正是我等成大事的最好机会,好,你等我,为父去去就回。“说着,就向外走去。
慕容皝焦急等待,约一个时辰之后,慕容廆回返,交待了些话,慕容皝也潜入了黑暗当中。
他并没有带随从,只身换上了一袭深『色』的衣服,另带了一个火折子,悄悄潜出了营寨。
慕容皝小心翼翼,『摸』着黑行走,渐渐地,前方出现了攻城器械的残骸,并越发的密集,迫使他不得不缓慢前行,尤其是死尸并未清理,日晒雨淋之下,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再往前走,地面铺满煤灰,踩一脚都要陷下去尺许深,还得防着铁蒺藜,当真是一步一小心。
而且还不能让城头守军发现,别话没喊出来,就被『乱』箭『射』死才叫冤。
好不容易,慕容皝『摸』到了城墙根,点亮火拆子,用身体掩着,防止被后面看到光芒,才憋着嗓门轻声叫唤:“有人吗?上面有人吗?”
“谁?”
有城头军卒喝问道。
“别放箭,别放箭!”
慕容皝连忙道:“我是鲜卑慕容部慕容皝,有要事求见你家府君,烦请拉我上城,就我一个,千万别放箭!”
城头有人向下探望,然后放下了一个篮子,把慕容皝拉了上去,带到杨彦面前。
杨彦还没入睡,正在写书,听得慕容皝来见,立刻迎了出去。
“原来是慕容二郎君,请坐!”
杨彦看了眼灰头土脸的慕容皝,笑着伸手。
“多谢杨府君。”
慕容皝在下首就坐。
有女亲卫奉上了茶,杨彦抿了一口,如今这茶叶,经过逐渐改良,青涩味去了不少,久饮齿颊留香,隐有回味,堪堪达到前世购几十元一斤的水准,说不上多好喝,入口却没问题。
崔访、刁协、郗鉴等老家伙也不再喝那种加各种佐料的茶,改喝直接用开水泡的绿茶了。
慕容皝学着杨彦,抿了起来,顿时眉头一皱,刚开始喝,苦味还是有的。
“味道如何?”
杨彦呵呵笑着问道。
“这”
慕容皝略一迟疑,便道:“此茶不似南人常饮之茶,较为苦涩。”
杨彦笑道:“初饮者常觉味苦,但时常饮用,可苦尽甘来,尤其北人多食肉,肠胃油腻荦腥,直接饮用此茶,或于酪浆、马羊『奶』中加入茶熬煮,可化去荦腥,疏通肠胃,走时我给慕容二郎君带上几斤,只须数月,便知其妙。“
说着,杨彦看了眼慕容皝的面庞,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