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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提出的方法,可谓闻所未闻,不仅仅是女亲卫们面面相觎,即便是那些女子,也是暗暗转动着心思,一双双妙目在流民们的身上转来转去。
当时几乎没有自由恋爱的说法,哪怕是东晋礼教还未成形,男女婚嫁也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主,除了极个别的士家女郎,绝大多数的女性都没法把握自己的婚姻。
因此对于杨彦强行把自己许配于人,倒也没太多的反感,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嘛,况且嫁过去还是正妻的身份,哪怕在小户做正妻,也比给大户为奴为妾要好。
有些心思活络的,甚至还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男子蒙着眼,看不到女子,随便抓,抓到谁是谁,可是女子不用蒙眼,如果有不中意的凑过来,自己可以躲啊,或者有中意的男子,也可以主动凑上去嘛。
东海军废除了军户制,当兵发粮吃饷,全脱产,不干活,待遇还是不错的,一时之间,倒有不少女子跃跃欲试。
其实这并不是杨彦的原创,闽南山区有些地方,到现在还把妻子称为唐摸,正是源于唐朝时,唐军开进闽南山区征服了当地土著,把女人许配给军卒,采用的方法便与杨彦如出一辙,蒙上眼睛去摸,摸到谁就是谁,故名唐摸。
第一批百名军卒由同伴蒙上了眼睛,那是往死里蒙,保证不露一丝光。
“预备,开始!”
杨彦一声令下!
百名蒙眼军卒如饿狼般扑了过去。
“啊!”
“啊!”
顿时,大殿里喧闹异常,尖叫声不断,有的人张臂一抡,抱着就哈哈大笑。
有的女子则是被躲避的同伴推攮,落入了流民怀里,又扑又打,放声尖叫,还有大胆的,主动冲上前,扑入心仪男子的怀里。
围观的健妇们,见着这欢乐的场面,均是笑的前仰后翻。
荀华也啐道:”杨郎也真是的,总是变着法子折腾人。“
萧巧娘倒是古怪的看了眼荀华。
“怎么了?”
荀华不解道。
萧巧娘突然俏面微红,踮起脚尖凑到荀华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这……这怎么行?”
荀华刹那间俏面红透了脖子根。
萧巧娘劝道:“姊姊,妹只是建议,成不成还得由你做主,不过事急从权,郎君也不容易。“
“这……”
荀华不吱声了,只觉得芳心砰砰直跳,心乱如麻,不禁望向了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杨彦,银牙一咬,暗道一声冤孽,随即就把目光投入了场中。
总的来说,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要比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受欢迎,女孩子看到这类人,往往是主动投怀送抱。
不片刻,一轮摸完,杨彦笑道:“都把面罩揭开罢!”
流民们早等不急了,扯去面罩,看向怀里的娘子,容颜娇美的,自是乐的哈哈大笑,而相貌相庸的,只能自认手气不好。
女子们也是反应不一,有的眉眼含羞,芳心暗喜,也有的强颜作欢,暗暗叹了口气。
杨彦打量了一番,便道:“婚嫁大喜,乃天定之,纵然有所不适,夫妻间也应举案齐眉,互相谦让,本将祝愿尔等白首携老,子孙满堂。
今诸事未定,事宜从简,本将就不安排聘娶之礼了,每一对夫妇可去行军司马处领一匹绢和两匹布,一石谷子和一升油,谨表以祝福!“
”多谢将军!“
阶下称谢声四起,有的流民甚至感动的眼圈红红的,他们和跟随杨彦过江的各姓部曲不同,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浮财,而流民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如今杨彦不仅给他们许配了妻室,还在本就窘迫的军中拨出钱粮作为贺礼,虽然不多,心意却是满满。
他们感觉到了被尊重。
杨彦摆摆手道:“我等虽耽于谋生求活,却不须忧愁满怀,胸怀求进之心,何愁大事不成?今与诸君共勉,他日功成名就之日,本将当与诸君共享荣华,同览风物美态,现在都下去罢,良宵苦短,还望诸君温柔些,匆要唐突了美人!“
”将军……“
”我等……告辞!“
众人领着妻子哽咽着拜别。
杨彦也似是心有所感,深深吁了口气,才道:”下一批!“
……
不片刻,殿中的女子皆被领走,杨彦也吩咐各人尽早休息,便与巧娘离去。
荀华有一间单独的屋舍,打来热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之后,身着盛装,坐在几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脸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潮红。
“姊姊,郎君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风,但人非圣贤,岂能无欲?夫子曾言:食色,性也,妹热孝在身,不敢向郎君自荐枕席,而姊姊似对郎君情根深种,郎君也于姊姊另眼相待,既如此,当不拘小节,奉身心以悦檀郎……“
”妹也知无名无份的委屈了姊姊,可基业草创,诸事从简,眼见郎君庶务缠身,身周无人侍奉,妹也心疼的紧,若是有半分可能,妹都不惜贱躯侍奉郎君……“
脑海中回荡着萧巧娘的劝说,荀华幽幽叹了口气。
是的,荀华和萧巧娘一致排斥杨彦从外面弄些女人回来,但是男人的生理需求怎么办?不让杨彦打野食,那自己得把他喂饱吧?
以前在行军路上,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如今安定下来了,杨彦的个人问题就不得不考虑,巧娘尚未除孝,除了自己献身,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