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那名年轻人身后的羌人骑兵,数量大概在两百骑左右。都是羌人中最疯狂,最善战,装备也最好的勇士。
而更多的骑兵则继续包围着孙坚所部。
尽管他们没有直接发动冲锋,但可以相信的是,只要孙坚军队的阵型被破坏,他们就会急不可待的像狼群一样猛扑过去——
“江东男儿!死战!!”
眼看着这一幕,孙坚知道对自己的真正的考验终于来了!他高举手中长刀,大声怒吼着——随着他的怒吼声,总共五十名弓手一齐瞄准直冲过来的叛军骑兵。
“死战,死战,死战!!”
在怒吼声中,叛军骑兵与孙坚步兵几乎同时射出了一捧箭雨。叛军骑兵横起左臂盾牌防护,孙坚步兵则微微弯腰,确保身体完全被盾墙防护——
在之后一阵阵的惨叫声中,十几骑冲在最前面的叛军骑兵应声落地。同一时间一名运气不好的汉军步兵闷哼一声——率领这支骑兵的小将羽箭,竟穿透了包着牛皮的盾牌,射杀了躲在后面的汉军军候!
“!!!”
眼看这一幕,孙坚前一步一把抢过了属下手中枪与盾牌。将那个缺口堵死。同一时间,叛军骑兵抽出了腰间的短刺,对准战马肚子不轻不重的划了下去。
剧痛让战马发狂。否则的话,这种聪明而略有些胆小的动物,是不会主动向着长矛的尖刺与绘着鬼面的盾牌冲过去的。
紧接着便是“碰!”的一下——一名不开眼的羌人骑兵猛的撞在盾上——而在那之前,孙坚如闪电般刺出了两枪,一枪命中战马胸口,刺穿了它的心脏,而另一枪则紧随其后,在战马哀鸣着倒地的同时,将马背上的骑兵喉咙刺出一个大洞!
骤然失去生命的骑兵继续以惯性向前。“碰”的砸在盾上——
在孙坚身边两侧,同样的对决也接二连三的不断爆发。
看到有人替补之后,那员小将轻巧的策马,转变了自己的冲锋方向,撞向了孙坚身侧,另一名汉军士兵。
他手中马槊轻松挑开了向他刺来的枪——上面的那一杆——而组成了盾墙的,半蹲着的士兵不失时机的刺枪,竟被他胯下战马踏在地上!
那名士兵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抬起头顺着盾牌的缝隙看过去。
在他生命中最后一刻,他看到的是刁钻如毒蛇吐信一样的枪尖。而在那之前,与他搭组的伙伴已经先他一步没了性命!
类似孙坚与那员小将这样干净利落解决对手的,当然是少数。更多的战斗发生的更加简陋。也因为“更加简陋”所以“更加残酷”。
战马在盾牌上撞碎了脑袋。盾矛步兵的胳膊被巨大的力道撞断。
骑兵与步兵的长矛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刺出。咽喉,心脏,面门,脑袋——惨叫声此起彼伏。真正杀人不需要任何花哨。只要一次攻击,就足够分出胜负。
转眼间,冲在盾阵上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或者被刺杀,或者从奔马上被猛地甩掉,然后践踏致死。
当然同时,被冲击的盾矛兵同样伤亡惨重。大批士兵吐血倒下。与此同时双方的后备力量也以最快速度,预备投入战场。
汉军弓手丢下弓箭,怒吼着冲了过来。同时叛军骑兵的第二波攻击即将到来。
在这个间隙,孙文台对上了在他身边,他眼睁睁看着枪挑了他两名属下的小将:“报上名来,孙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他对那员小将怒吼。
“——记住,杀你者,乃是南安庞令明!”那员小将如此怒吼着。长枪刺出的速度,几乎与孙坚出刀的速度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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