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店两边的店子都被清空，pc的警灯还在闪烁，两个pc站在门口，录着现场的手机端
周淼抬头看见金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用力的抹了一把，鲜血满脸，更显恐怖。
“锋哥，那杂种跑了。”
“傲哥现在打架好凶。一打六！”
周淼嘴里叫着，但眼睛里却透出深深的恐惧。
金锋用力点头，眼睛里的血都要飚了出来，蹲下身子点了根烟塞周淼嘴里。
用力拍着周淼的肩膀，低低说道：“你没事好。”
转过身走到龙傲跟前，手里多了一包烟，默默的点燃，默默的递了过去。
龙傲漫不经意看了看金锋的烟，嗤了一声：“你他妈也抽假烟了。”
烟是晚吴国华送的游泳，市面见不着，见着的都是假的。
“真烟，别人送的。你拿着。”
“你的东西，老子不要。”
“你楼，一会拿着滚。”
金锋默默坐下，默默的抽着烟，低声说道：“怎么样？”
龙傲满脸不屑，夹着烟的手高高的翘起，昂着脑袋，冷笑说道。
“九个人，老子打六个。三水拿刀片了一个。”
“算他阳伟狗日的运气好。巡逻车要是再晚过来五分钟，老子绝对能把他打死。”
金锋沉声问道：“怎么干的？”
龙傲扯着嘴，目露冷光，淡淡说道：“命该遇，遇见了打。”
看了看金锋，龙傲放下手来。
一股筷子粗的血从头顶流淌下来，如溪水一般。
金锋猛地抬头，一下子咬紧了牙关，握紧了双拳，指甲掐进肉里。
龙傲头一个五厘米长大口子嚯嚯的冒着血，从额头淋下，漫过眼皮，牵线似的滴落在腿，最后滑落到地。
“小心点。阳伟现在学了功夫，打人很痛。”
龙傲靠着背后的炖汤炉灶，歪着脑袋看着金锋，眼皮合拢却努力睁开，仍由头鲜血狂涌。
“他身边有一个人，出手很毒，都是狠招，我打不过。”
“这一关，不好过。”
说完，龙傲闭眼睛，歪到在地。
周淼啊的声尖叫，拖着残腿过来，没走两步便自跌倒在地。
金锋的手紧紧的按住龙傲的脑袋，血从指缝间冒将出来，沾满金锋的手，红得透亮。
凌晨两点，金锋从医院出来，手都没洗回到了小吃街。
在医院里，金锋跟龙傲又吵了一架。
“你休息。剩下的，我来扛。”
“扛你妈逼扛！你扛不起。”
“收拾东西，搬家。去大佛城，等老大出来。换地方，重头再来。”
金锋静静说道：“东西，不收拾，家，不搬。”
“我回去开店。”
“他来，弄死。”
周淼独自一人还在打扫清理着店子。
周围店子里的老板忙着收摊，没有一个人过来跟金锋和周淼打招呼，反而对着这里指指点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金锋站定身子，转过头，目光直扫过去，犀利的眼神刺得对面的人心头发凉。
几个老板和伙计低着头赶紧收拾东西。
隔壁卖卤煮的两口子，冲着金锋大声嚷嚷。冷冷叫道：“盯着老子看什么看？想给龙老二出出头是吧。”
“龙老二那一根筋，活该他倒霉。”
“没死算他命大。”
“死了也白死。”
金锋二话不说，捡起啤酒瓶往那男的砸过去。
男的措不及防被砸了胸口，他老婆发飙了，冲来对金锋大吼大骂。
金锋再捡起一个瓶子，重重一敲，打破酒瓶，手握瓶把，冲着那女的叫道。
“再骂一句试试。”
那女的硬生生的停在原地，面露惊悚。
男的过来紧紧拉着女的手，却再不敢看金锋。
其他相邻的几家店子老板伙计们吓得心惊胆战，再不敢往这边看一眼。
金锋沉声说道：“都在一条街混饭讨生活，哪家不会遇见事！？”
“今天轮到我两个兄弟，你们幸灾乐祸，明天轮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办？”
“你们怎么想？”
这话出来，临近店子里的老板伙计头垂得更低了。
金锋慢慢转过头，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傲哥怎么样？”
“轻微脑震荡。缝了十二针。睡了。”
“要躺几天才能出院。”
听到这话，周淼唰的下流下泪来，呜咽出声。
“不准哭。”
重重的拍着周淼的肩膀，金锋冷冷说道：“眼泪不值钱。不要被人看不起。”
“起来。收拾。”
金锋进了店子，有条不紊的拾摞起来。
熬制的肥肠、排骨和牛肉逐一放进冰柜，打烂的猪蹄汤砂锅放到外面。
蜂窝煤炉早已被猪蹄汤浇灭，把蜂窝煤全拿了出来。
周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重重嗯了一声。
一抹眼泪，站了起来，默默的开始收拾。
被打翻的各种食材已清扫出去，堆了老大一堆。
破碎的灯箱、啤酒瓶、碗碟筷子、塑料盆被两兄弟收拾好，拿着潲水桶把所有残碎装好，装板车，推到五百米外的活动垃圾车厢一一倒掉。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周围的店子除了通宵营业的外，已经全部关门，整条街，昏暗的路灯惨淡如菊，黑黑的一片，阴森而恐怖。
地面被周淼洗了整整三遍，污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流到街边，慢慢进入下水道。
金锋半跪着在周淼身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