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六一边跳着一边唱着,随着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那脸色也越来越白,渐渐地白得跟一张纸一般。
而动作也渐渐地越来越慢,随着最后一个动作跳完,看着镇魂阵和镇魂尺的灵光完全融合在一起,将彷小南团团笼罩,唐老六突兀地松了口气,两眼失神,直接软塌在地。
就这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连呼吸都微弱了下去;若不时时而还有胸口起伏,简直就如同已经死了一般。
而旁边的镇魂阵灵光逸动,已经完全主动运行,层层灵光不时腾起,加入那灵光茧中去,继续将彷小南包围。
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瘫在地上的唐老六,那眼睛才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神采,长舒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椅子上。
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泛黄的老参片,塞进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好一阵之后,这惨白的脸色才稍稍地多了一丝血色。
静静地看着那边依然还在运转不停的镇魂阵,但很明显那升腾的灵气开始减弱了;唐老六摸了摸手上的镇魂尺,轻轻地叹了口气,便盯着镇魂阵中的彷小南,蓄势以待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镇魂阵的灵光终于完全停止了升腾,只剩下了中间彷小南身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灵光在环绕。
唐老六这会的精神也好了不少,站起身来,握紧了手中的镇魂尺缓步走近彷小南身边,站在这地等候着。
虽然看起来表情平静,但那握着的镇魂尺的手,青筋突起,很明显的唐老六相当的紧张。
随着彷小南身上的那灵光逐渐散去,唐老六手背上的青筋也越来越现,直到那一层淡淡的灵气骤然完全消散,唐老六牙一咬,手中镇魂尺猛地地一边便朝着彷小南的头顶百会劈了下去。、
“哎呦!”
那边一直闭着眼睛悄无声息的彷小南,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地跳将起来,一边跳脚,一边叫道:“老六,你下这么重的手做甚?”
“呵呵...”瞧着彷小南抱着头的模样和反应,唐老六心头莫名的一松,尴尬地干笑两声,道:“我道行不足,怕误了你的事,就只好...呵呵...”
“......”听得这话,彷小南也事一阵无奈,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头顶,确认没有出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这通灵之后,自有灵气护体,否则被你这镇魂尺这般一敲,就算不脑震荡也得冒两口血!”
唐老六自从彷小南醒来之后,那便是一直盯着,看着彷小南的举动,以及这些言语,这眼睛也逐渐越来越亮,这时终于小心地道:“没事了?你是彷兄弟吧?”
“啊?我当然是!”彷小南一愣,看向唐老六,突然笑了起来,道:“别担心,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那就是还有问题?”唐老六有些紧张地道。
“没什么问题,就最后一点点而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彷小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微微地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唐老六终于大松了口气:“我还真怕你不是彷兄弟!”
“我运气向来还不错的!”彷小南嘿嘿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唐老六的肩膀,道:“本还想着一次搞不定,但谁知道昨天在前边的庙里得了一些好处,就搞定了小半;再加上这回你那一尺子,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我那一尺子...”唐老六那猥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但旋即便又苦笑道:“你说的是兴胜古庙吧?确实是有些灵验的,这十里八乡每年都很多人来朝拜!”
“这么说...你也拜过!”彷小南嘿嘿笑道。
“......当然,不过结果你知道的啊!”唐老六叹了口气,道:“不然,我也不用冒险这么帮你!”
“冒险?好吧...老六这回还真是辛苦你了!”彷小南稍稍地愣了愣,又看了看屋内,突然笑了起来,道:“嫂子带着小强出门了!”
“是啊,出门了...”唐老六干笑道。
“行了行了...过几日就过年了,回头就打电话让她们回来吧!”彷小南叹了口气,看着唐老六,道:“这回算起来真是欠你大人情了!”
“哎...咱们说什么欠不欠的,若不是彷兄弟你,我家三代单传,到我这可就断了!”唐老六哈哈笑道。
“那行,我就不说欠了!”彷小南笑了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道:“这个拿着,莫要跟我客气!”
“不成,不成!”唐老六虽然是乡下人,但看到这薄薄的信封,立马就猜到里边是什么,这忙不迭地摇头,道:“咱们兄弟...”
“说是兄弟就不要客气,你都为我冒这么大的险,难不成这点意思也要推脱?”彷小南皱眉将信封塞到唐老六手中。
“那...那好吧!”见得彷小南坚决,唐老六只好收下,然后到:“那彷兄弟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嫂子打给电话,顺便洗个澡!”
“去吧去吧...”
待得唐老六去洗澡了,彷小南便随意地在堂屋里坐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昨天在兴盛古庙,他借助灵犀之力,以及那诸多祈愿之力,顺利地将脑海中那有些混乱的神识给清理的小半。
而今天更是借助唐老六的镇魂术法,将剩下的大半给自己镇压清理了,虽然还剩下一点点,但终于让他理清了自家到底是谁。
自家依然是彷小南不错,平日那些错觉,都是长生君那庞大而复杂的千年记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