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这是个古董,我觉得玉石是不错的,正好拿来给你喝水。”逄枭想了想又道,“不想用来喝水,你当它是个摆件,或者把你的耳坠子之类的装在里头也不错。还有,里头的珠子我看着也不错,你若喜欢可以拿来打一套头面,不然就做成珍珠粉来用,再不然,你当弹珠弹也使得。”
随后又打开了那檀木的盒子,里头放着的是一个镶了翡翠的金项圈。
“这个和你新买的那个料子我看着挺配的。”
那项圈整体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圈,而是由数个如意状相互衔接在一处形成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圆,翡翠水头极好,秦宜宁刚将之取出来,一旁的卞若菡看的就禁不住眼红起来。
“买这些做什么,家里那么多头面,我不重样的挨着用,也要个一年半载才能戴个遍。”
“怕什么的,你拣喜欢的戴,选最新式样的戴,那些样子老气的就丢在库房里,什么时候你喜欢什么样子了,拿去毁了叫人给你重新打也使得。”
秦宜宁笑着点头:“多谢王爷。”
她自然知道,因为她被禁足,逄枭心生愧疚,怕她不高兴,所以想方设法来哄她开心。
逄枭本来就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会不顾她的意思去搜查管大虎等人的余党,现在他又反过来费尽心思的哄她,秦宜宁心里当真又满足又甜蜜。
尤其是在旁边还有一个卞若菡的时候。
看卞若菡那瞬息万变的脸色,秦宜宁的心里就非常爽快。
逄枭见秦宜宁将项圈收好,又端着玉碗把玩里头的东珠,似乎非常喜欢,他心情也更好了。
一回头,看到依旧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原地的卞若菡,想起方才回来时隐约听见卞若菡在叫嚣,不由得剑眉紧锁,眼神冰冷的道:“陆夫人光临寒舍,不知到底有何贵干?难道陆伯爷家中的规矩,就教导出陆夫人这般在别人家里也大呼小叫的妇人来?”
卞若菡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与秦宜宁吵架,那是他们妇道人家之间的事。可是被逄枭这般位高权重又俊美非凡的人当面训斥,她当真无论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卞若菡瞪着逄枭,就像只炸毛的猫:“王爷此言差矣,路不平有人踩,我不过是气不过有人勾引我的夫婿。王妃四处勾引男人,王爷你知道吗?”
“啪!”逄枭重重的一掌拍在方几上,险些将桌腿给拍断,“放肆!红口白牙随意诬赖旁人,诋毁王妃名誉,你这等搬弄口舌的妇人,我若是陆伯爷,就立即开祠堂休了你!来人!”
“王爷。”寄云和冰糖心里暗爽,连回话的声音都比从前响亮。
逄枭道:“你们亲自送陆夫人回府。亲自将她交到陆伯爷的手上,告诉陆伯爷,就说本王的意思,请陆伯爷好生管教家里人,不要让他随意出来害人。”
“是,王爷。”
两人齐齐应是,笑着上前来搀扶卞若菡。
卞若菡气的脸都白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害人了?你凭什么诬赖我!”
逄枭懒得理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寄云上去就“扶”着卞若菡,“忠义伯夫人,您请。”
“我不走!”卞若菡使劲挣扎,谁料想挣了两下,根本就没让寄云的手松开分毫。
卞若菡惊愕的瞪着寄云。
寄云笑道:“忠义伯夫人累了,还请回去早些歇着吧。若是在挣扎下去,我家王爷请王府侍卫来送您回去,您脸上或许更不好看。”
主动来王府“做客”,却被王府安排侍卫给押送回去,这若是传来了,她得比秦宜宁这个禁足的还丢人!
卞若菡知道今日自己讨不到好处了,尤其逄枭凶神恶煞的,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能吃人,她根本不能多留,就顺着寄云的力道出去了。
秦宜宁看着寄云和卞若菡的背影走远,无奈的摇摇头,“这女子性子未免太娇纵了。”
逄枭冷哼:“惯出那些臭毛病来,她自己找上咱家来的?”
“是啊。”
“她自己登门,还敢跟你面前那么说话?”逄枭摇头,“刚才就该狠狠的羞辱她一番,给你出出气。”
秦宜宁笑道,“刚才当着她的面儿送了我那么多东西,就已经很给我出气了。”
逄枭摇摇头:“那算什么,回头我再寻到什么好东西了再买了给你。你喜欢什么,也尽管让人出去帮你买来,一会儿我就让谢先生将我拿的银票和现银子都给你送来。”
秦宜宁听的又窝心又好笑,“我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要采买的东西今儿也买够了,我还让寄云选了衣裳料子,回头再给你裁一身新袍子。”
逄枭拉着秦宜宁的手,“宜姐儿,你真好。”
陆府。
寄云笑着给陆衡行过礼,“话奴婢已经带到了,奴婢告退。”
陆衡面色如常的颔首,吩咐大管事赏了寄云一个封红,将人送了出去。
看了看左右侍立的婢女,陆衡又道:“你们也下去吧。”
“是。”婢女们齐齐退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陆衡端坐在官帽椅上,以右手臂支撑全身的重量。
卞若菡则有些胆怯的站在远处,时不时的抬头看陆衡一眼,神色非常不安,就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卞若菡不知道陆衡想说什么做什么。但是近日被人从王府给送回来,她实在是太没脸了,她想狠狠的告秦宜宁和逄枭一状,可是面对这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