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泊安道上并无布置,听茶疗里的人闲谈,说是不远处泊安镇上昨儿夜里着了一场大火,秋家在泊安镇有一座别院,一夜之间被烧的只剩下灰渣,人死了不少,当地的官府一直在忙活着这件事,泊安道上的行人都少了。”
“哦?”逄枭意外的挑眉。
距离泊安道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出了这种事,很难然让逄枭不产生联想。
秋源清手底下的人莫不是吃了糠?好好的竟然会被人烧了宅子。
“王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虎子拧着眉头问。
逄枭笑了笑,“秋家的别院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简直耸人听闻,说不定就是山匪所为,咱们少不得要去看看,若是真有山匪横行霸道,咱们平南军可不是吃素的。”
“王爷说的是。”虎子嘻嘻笑着,满脸的跃跃欲试,“弟兄们很久没出来伸展伸展,人都闲的发慌了,要是能有机会给咱们练练手,那岂不是好。”
不只是虎子如此期待,同行的众人都是这样想。
逄枭禁不住好笑的摇头,平南军中那些原来的少爷兵、兵油子,如今却一个个都变的好战的很,他们不在惧怕战场上挥洒热血,反而很期待,这样逄枭也觉得这么久的兵没白练。
百余人再度上马 ,列成一队,沿着官道往泊安镇方向进发。
逄枭策马走在队伍的前头,远远地似乎看到远处一辆平头小马车正迎面驶了过来。
他视力极佳,离着很远就看到赶车的人是个身着浅灰色长衫的书生。这打扮像极了穆静湖。
等两相再近一些, 逄枭连人脸都看清楚了,不由得挥手叫停了队伍,惊喜的迎接山上去。
“木头!”
穆静湖也看到逄枭了,停下马车一跃而下,欢喜的道:“逄狐狸!”
逄枭哈哈大笑着跃下马背,上下打量了穆静湖一番,大手拍了拍穆静湖的肩膀,“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出事!听说你被人绑架了?你媳妇还被威胁,说是不听话就要把你撕票呢!”
穆静湖闻言,面上的焦急之色掩都掩不住,忧虑的道:“珊珊她没事吧?哎,我就知道那个姓秋的不安好心,斗不过珊珊,竟然会想出绑架我来威胁她的法子,他也叫个男人!珊珊月份重了,可受不得惊吓的!”
逄枭看着穆静湖这般焦急的实诚模样,想起秋飞珊那一心为了秋家,却不顾穆静湖的死活的做法,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苍凉和恻然之意。
只是犹豫半晌,逄枭终究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只善意的道:“你放心吧,秋老板好得很呢,周围伺候的人不少,她自己也请了人照顾,日子过的滋润的很。”
穆静湖哪里能不担心,但是他关心自己媳妇,就会想到逄枭当初还让他保护他媳妇,结果却因为师伯的一番搅合,将他错失时机……
穆静湖思及此处,就愧疚的想用头去撞墙。
“逄狐狸……那个,先前是我不对。你媳妇将计划想的很好,又是那么信任我……如今她没事吧?她……怎么样了?难道是还没到旧都?”
逄枭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况且穆静湖的为人他了解,答应了朋友的事,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食言而肥的。
是以逄枭并不责怪,笑着道:“ 好在有惊无险,我及时赶到了,从山贼手里救了她。”
话虽说的轻松,可是一想秦宜宁落在山贼手里不知道会经历什么,穆静湖就咬着下唇低下了头,随即给逄枭郑重的行了一礼。
“哎,木头你这是做什么。”
“我心里愧疚,你受我一拜,我心里还踏实点。”穆静湖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