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典史带着手下的几个弟兄,焦急的冲向衙门,企图阻拦这些难民。
可虎子和精虎卫又是什么人?他们虽满身脏污,衣着单薄破旧,但功夫那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在廖知秉、惊蛰等人的配合之下,三下五除二就把衙门的角门给拆了!
几人冲进去,将堵门的差役和门子都给引开,就有难民进来开了门闩,衙门的大门当即四敞大开,欢迎所有人的进入。
难民们嗷嗷叫着涌了进去。
高典史惊慌失措的大吼着:“住手,回来,你们都站住!”
眼看着百姓们竟然真的闯了进去,可平南军却依旧一个个策马端坐在原地,仿佛他们的任务就是站个造型,不免将高典史气的哇哇乱叫:“你们这群当兵的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抓住那群臭叫花子!”
逄枭冷哼,策马过去扬手就是一鞭子,鞭梢迎面抽在高典史脸上:“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胆量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
“啊!”高典史当即就捂着脸惨嚎,双手染满了鲜血。
有那些还没冲进去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竟都驻足在原地,纷纷叫起好来,还有人大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和马粪就往高典史身上扔。
还有那些不知道事的愣头青,崇拜的看着马上楼这个被披风遮挡住面部的美人的年轻将军,不由得呆愣在当场,还有人交头接耳:“这将军是个好人啊!他是谁啊!”
有知情者心生畏惧,颤抖着说:“那就是忠顺亲王,就是当初攻打咱们大燕时带虎贲军的逄之曦啊!”
什么?
如此英俊神武,嫉恶如仇的年轻鬼将军,竟然是从前那个他们怕的要死,能止小儿夜啼的煞胚逄之曦?
逄枭素来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自己,他并不在乎各种视线和议论,端坐在马上,冷漠的注视着高典史。
就在这时,逄枭眼角余光竟然看到衙门的门口占了个身穿蓝色长衫,身材高挑的熟悉身影。
“木头?”
逄枭的呢喃落入秦宜宁耳畔,她抬头看了逄枭一眼,立即将披风拨开,寻着逄枭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了穆静湖冲着他们微微笑着一点头,就如鬼魅一般轻轻一跃过了墙头,往衙门里去了。
秦宜宁惊讶不已。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天机子也来了。
因为穆静湖与天机子从来形影不离,穆静湖的任务就是保护天机子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穆静湖离开天机子,天机子岂不是很危险?
“穆公子来到此处,怕是不妙。”秦宜宁忧虑的道。
逄枭却是飒然一笑:“无妨,木头为人可以信任。”
“他的为人我自然信任,他还不只一次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担心他师伯……”
“一力降十会,天机子就算来了,我也能让她翻不出浪花来。”
二人说话之时,高典史已狼狈不堪的左躲右闪。
百姓们砸伤了瘾,到处抓东西去打高典史。
衙门里毕竟空间有限,容不下这么多的难民都闯进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留在外面,就差对着高典史拳打脚踢。
高府的大门紧闭着,却有不少高家的下人踩着梯子攀在墙头往外看,见到自家老爷被打的如此狼狈不堪,纷纷叫嚷着告诉高夫人。
而大牢中,穆静湖、廖知秉、虎子,惊蛰几路人,已经顺利的找到了关押郑氏的牢房门前。
看见牢房里放着的木质笼子,众人目眦欲裂。
虎子大骂道:“操|他姥姥!高文耀这是找死!”
“这是对待人的吗!老盟主,您受苦了!”廖知秉差点掉了眼泪。
穆静湖二话不说,抽出佩剑用上内劲用力一挥,牢门上的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手将惊蛰和虎子都给镇住了,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穆静湖,这才纷纷闯了进去。